“啊?不是你的啊?”白依芯小声的嘟哝了一句,狐疑的眸光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有些不自然的将指着他的手指放下来。
“坐下!”
“啊?哦!”白依芯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好奇的目光落到厉瑾亭的身上,等他继续说下去。
“她当时跟他男朋友分手,欧阳家不可能留下那个孩子!”厉瑾亭不急不躁的出声解释道。
白依芯美眸上卷翘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张开粉润的嘴唇,试探性的猜测道:“你,喜当爹!”
厉瑾亭好看的两瓣嘴唇抿成一条之下,扬起右手,将曲着是手指在白依芯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责备的眸光凝视着她:“能听我说完?”
“能!”
白依芯伸手揉着自己有些疼的额头,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她不再插话,厉瑾亭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后来,孩子没了。她出国深造读书!前几年才回国.”
白依芯心里暗自惊讶,谁的胆子那么大,居然敢骗欧阳璃的感情!
这是活得不赖烦了吧!
厉瑾亭说完,静默的望着白依芯,见她迟迟不说话,右眉末梢微微上扬:“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白依芯小声的嘟哝道。
她倒是有理有据!厉瑾亭微微颔首点头:“现在可以问了!”
“那个男人是谁?”
一得到允许,白依芯迫不及待的问,黑亮的眼睛希翼的望着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
厉瑾亭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白依芯有些不太确定的反问,美眸中露出质疑的眼神,他该不会刻意不告诉她吧?
厉瑾亭将她眼里怀疑的小眼神尽收于眼底,无奈的叹了口气:“她那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伤疤撕开了给人看?”
“你不是跟她同居了四年吗?”白依芯脱口而出。
话刚一从嘴里说出去,她就后悔了,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慌忙从椅子上起身,逃跑似的从楼上跑下去。
跑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了,脚步瞬间在楼梯上停了下来,扭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暗自皱着眉头,转身‘噔噔’的跑了回去,眯着眼睛走到厉瑾亭的面前:“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刚才她还没有注意到,这家伙坐在轮椅上,怎么可能爬这么高的楼梯!
厉瑾亭放在腿上的双手抱在一起,缓缓地扬起下颚望着白依芯:“出院的时候!”
“……”那么早!
他,他居然骗了她那么久!
她居然信以为真,每天连袜子都是她给穿的!
白依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她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厉瑾亭一眼,转身从楼上下去。
太过分了!
他居然骗她!
厉瑾亭见她气呼呼的下楼,惊觉有异,不多时楼下传来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他的眉眼之间露出不好的预感,然后迅速的下楼。
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的脚步,一手拉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一手从她的后面绕过去,紧紧地环在她的胸前将她搂在怀里。
白依芯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他的手臂,不满的回头瞪着他:“你放开我!”
低沉饱含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大晚上的,你想去哪里?”
“回家!”白依芯放弃挣扎,没好气的嘟哝道。
她才不要跟一个骗子呆在一起。
厉瑾亭将手中的箱子立在一旁,将她娇小的身子转过来,伸手捏住她尖瘦的下颚,稍稍抬起,让她的眼睛望着自己:“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我回我哥家!”白依芯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速加快,不自然的出声回答他的话。
回去?
那可不行!
厉瑾亭上前一步,高大挺拔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白依芯,他低下头,在她柔软甜美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右手手臂已经揽住她柔软的腰肢。
“你,你放开我!”白依芯白皙的小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绯红的颜色,娇羞的将头扭到一旁,不敢直视厉瑾亭的眼睛。
“那你还回去吗?”厉瑾亭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认真的问。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白依芯单薄的身子僵硬在原地不太动弹半分,在厉瑾亭质问的眼神下点头;“不,不回去了。”
“嗯。”厉瑾亭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搂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收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她的手腕上,左手拉着她,右手拉着行李箱回卧室。
第二天早上。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像催命似的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来。
厉瑾亭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头顶的天花板,伸手拉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将手机调成静音,低下头见怀中的女人睡得香甜,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拿着手机从床上起身,走出卧室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简魉急切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快上网!”
“上网?”
这一大清早的,折腾什么?
厉瑾亭还没有回过神,就听电话里传来简魉的声音:“你和欧阳璃约会的照片在网上爆了!”
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厉瑾亭惊觉不好,赶紧走到沙发上旁,伸手敏捷的拿起桌子下的电脑,开机,打开网页。
铺天盖地的新闻瞬间映入眼帘。
“厉家的继承人和欧阳璃拍拖,两人私下约会!”
“灰姑娘刚加入豪门,丈夫就劈腿豪门千金!”
“第一继承人和旧爱死灰复燃,再续前缘……”
标榜各种浮夸标题的新闻不断的涌现出来,下面的评论不停的滚动,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
厉瑾亭眯了眯眼眸,冷冽刺骨的目光从他深邃的眼眸中渗透出来,他张开略薄的两瓣嘴唇问:“谁发的?”
“今天早上六点,几个大的公众号在发,这还不到两个小时,已经在网上发酵成这样,就连主流杂志社也发了内幕!”简魉有些为难的说,末了,有些抱怨道;“当时我也在场,怎么把我给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