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目光从厉瑾亭的身上望了一眼,疑惑的问:“您,跟我上楼吧!”
厉瑾亭颔首点头,跟在白甯棠的身后从楼下上去,走到书房。
白甯棠反手将书房的门关上,走到厉瑾亭的面前:“您说!”
“这块手表,到底有什么秘密?”厉瑾亭身后从西装口袋中摸出那块银色的手表,表情严肃的望着白甯棠质问道,那冰冷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看透他的想法一般。
白甯棠垂下眸子看着厉瑾亭手中的手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厉瑾亭细长匀称的手指用力握紧手表,将目光从白甯棠的身上收回来,冷静的走到椅子旁边坐下,等着他给自己揭露这块表的神秘面纱!
“我爷爷临死之前在瑞士银行存了一笔钱,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我们动用。可是……”白甯棠说着,两条眉头不由在眉心打结:“在我们公司出事的时候,存在瑞士银行的钱被人提走了!”
白甯棠将双手放在书桌桌面上,十指交叉相扣,心情沉着的说:“其实,这笔钱分为两部分,存了两个宝箱柜,这块手表里藏着打开另一个宝箱柜钥匙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拿到这把钥匙的人,就是盗走你们备用资金的人?”厉瑾亭出声猜测道。
“可以这样理解。”白甯棠望着厉瑾亭手里的手表:“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块表的秘密只有我爸爸知道,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可是对方似乎很了解!”
厉瑾亭垂下眼眸,黑直的眼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你们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听管家说,在我爸爸出事之前,他收到过一封信,后来被他烧毁。我猜测,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白甯棠不太肯定的的说:“我觉得,他之所以把依芯推到风口浪尖上,就是想借助你的力量!”
如此倒是说得通,厉瑾亭抿紧两瓣嘴唇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白川垣这一步棋走得很险!
但是,他赌对了!
只要是那个女人出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要管,势必追根究底!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真叫人不爽!
“厉先生,您不用太放在心上,这件事情我已经在着手调查,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依芯的。”白甯棠看着厉瑾亭阴沉的脸色,怕他误会,立即出声解释道。
他不是他父亲,不会把所有的压力推给依芯!
于情于理,他做不出来!
厉瑾亭耳尖一动,缓缓地抬起下颚,眼眸中冷清的目光看向白甯棠:“就怕是你,解决不了这件事!”
能把白川垣逼到跳楼,可见对方的手段不一般!
他的话像是一根钢钉扎在白甯棠的身上,他张了张嘴唇,却发现自己无力辩驳!
是,以白家现在四面楚歌的处境,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护住整个公司,护住依芯,确实是有心无力。
可是他会尽自己的权利保护她。
厉瑾亭默不作声的将白甯棠脸上变化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刻意绕开了话题:“是不是有了手表里的线索,拿到钥匙就能把另一半钱取出来?”
见他有意岔开话题,白甯棠平复了心里的情绪,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能,存款印章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印章在对方的手里!”
不然也不会唆使二婶来盗取手表。
事情比厉瑾亭预料的还要复杂,他沉思片刻,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白甯棠的面前,将手表递给他:“你收着。”
白甯棠看着他递过来的手表,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笑容:“这是爸爸给依芯,你帮她收着最好不过!”
厉瑾亭一想,觉得有些道理,在收回手表之前,他突发奇想:“你就不怕我把钱取走了?”
“这点钱要是能入得了厉先生的眼,尽管拿!”白甯棠一点也不担心厉瑾亭会将钱财占为己有!
如他所说,厉瑾亭不缺这点钱!
厉瑾亭好看的嘴唇嘴角不由上扬,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手表收起来,不放心的提醒道:“对方没有拿到手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会的。”白甯棠点头应道,他从椅子上起身:“厉先生,请你照顾好依芯!我不想她出事!”
那个女人总说,白家就属她三哥对她最好,厉瑾亭此时是赞同她的说法的!
这要是换做是别人,早就抽身跑路。
白甯棠没有!
他比白川垣更有担当!
“放心。”厉瑾亭好看的两瓣嘴唇微微张启。
跟白甯棠到了别,厉瑾亭从白家离开。
他对幕后的人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希望对方……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咚咚。”
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响声。
唐邢烽行走如风的从外面走进来,开口就说:“听说你前任未婚妻受伤了,你不去看看?”
“依芯?”
站在落地窗旁边的江一楠听到他的话,转过身看向来人:“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唐邢烽走到桌子旁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放在嘴边猛灌了一口,缓解了口里干涩,不急不躁的出声补充道:“听说是公司内部矛盾,有人算计王诗雅,恰好被白依芯给救了!”
“伤的严重吗?”江一楠关心的问。
唐邢烽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水,斜眼在江一楠若有所思的脸上看了一眼:“想去就去呗,我又不拦着你!”
“问题是,她不想见到我!”江一楠帅气的脸上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迈着步伐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开始重复着每天的工作。
唐邢烽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来,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就你这态度,何年何月才能得到对方的青睐?”
江一楠忙着手里的工作,还是将好友的话听了进去,沉思片刻之后,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包一束花给白小姐送过去。”
“我还以为你不着急呢!”唐邢烽小声的嘀咕道,嘴角露出嗤笑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