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瑾亭颔首点头,身子微微上前倾,伸出修长的手从她的手中将试卷接过,垂下眸子认真的看起来。
白依芯眼角的余光偷偷在他严肃俊朗的脸上偷瞄了一眼,不安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起来。
大冰块和燕教授放在一块比较,她忽然发现,那老头儿可爱多了!
厉瑾亭细长的剑眉朝眉心皱了皱,白依芯的一颗小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张了张粉润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厉先生,有,有什么不对吗?”
“你应该问,你的卷子上有几道题是对的!”厉瑾亭头也不抬的说着。不悦之色在脸上逐渐变得浓郁起来。
“额……是吗?”白依芯有些心虚的看着手中的试卷:“我今天才去一天。”
“这就是你答错题的借口?”厉瑾亭右眉末梢微微上挑,眼眸中的目光从试卷上转移到白依芯巴掌大的小脸上。
白依芯张了张嘴唇,不可辩驳,伸出纤细的手从他的书中将试卷接过来:“我重新做。”
厉瑾亭这才收敛起眼里责备的目光,起身回卧室休息。
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白依芯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下来,脸上露出悲壮的眼神。
今晚上八成是睡不成了!
她认命的低下头,埋头奋战。
第二天早上她做好早餐,趁机去卧室补觉。
简魉楼上下来,张开双臂舒展了一下胫骨,走进餐厅,只见厉瑾亭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不对,那不是昨天小芯芯带回来的试卷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小事了?”简魉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拿起一片三明治咬了一口,出声调侃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厉瑾亭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保持着刚才的举动,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咦?”简魉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白依芯的身影,疑惑的出声问道:“小芯芯人呢?”
“补觉。”厉瑾亭将手中的试卷翻了一页,不轻不淡的从嘴里溢出两个字。
简魉的目光定格在厉瑾亭手中的试卷上,终于有所顿悟:“她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勤能补拙。像她这么笨的……”厉瑾亭皱了皱了眉头:“很少见。”
“是你要求太高了。”简魉下意识的出声反驳。
厉瑾亭抬眼望了他一眼,简魉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心里暗自嘀咕:他又没有说错!
白依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拖着疲乏的身子从卧室里出来,厉瑾亭他们已经走了,她去收拾惨重,发现她的试卷放在那里,她伸手拿起来一看,上面还有几个大大的XX,旁边用黑色的钢笔备注了错的内容。
“他该不会每一道题都看了吧!”白依芯有些惊讶的将试卷反过来,果然看见后面也有备注。
厉瑾亭那个怪物,竟然连香水的知识要点都比她知道的多!
人比人气死人!
白依芯嘟着腮帮子,黑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嫉妒的小眼神。
她收拾完家里的事物,眼看着上课的时间要到了,她赶紧打车过去,紧赶慢赶的才赶上。
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燕教授截胡:“依芯同学,我昨天我交代给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白依芯赶紧将手中的试卷双手递上去。
燕教授将试卷拿过去检查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试卷还给她:“做的不错,以后还需要继续保持!”
“是。”白依芯重重的点头答应,心里对厉瑾亭的怨念瞬间烟消云散,要不是他,她现在估计得抱着试卷蹲在门口哭了。
“进去吧,马上要上课了。”燕教授出声提醒道。
“好。”白依芯冲他点了点头,走进阶梯教室,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她的身旁多了一个人,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张并不陌生且十分好看脸。她的眼里划过惊讶目光:“是你?”
少年一如既往的高傲,下颚上扬,就像是全世界唯我独大一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也是来学习制作香水的吗?”白依芯自动屏蔽他不善的语气,眼睛的好奇的落到他怀里抱着的书本上:“你叫燕音诺?”
少年听到她的话,后知后觉的将手中的书反扣,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白依芯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白依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燕音诺没有搭理他,全程冷着一张脸,专心致志的听课。
时间不知不觉逝去,挨到下午放学,白依芯从燕教授那里领了新的试卷,僵着笑容道了谢,从教室离开。
“没想到,那老头儿还挺关心你的。”懒洋洋的声音传入白依芯的耳中。
她怎么听,这话都不像是在夸奖,她抬起尖瘦的下颚让着依靠在墙壁上的燕音诺,夕阳西下的阳光将他修长的身体拉得老长,美得不真实的脸颊让人看得移不开目光。
燕音诺被她的眼神看得仅有的最后一点耐心都消失,他站直身子,恶狠狠的瞪着她,厉声质问道:“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她绝对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厚颜无耻的,盯着他看,不叫她,根本不回神。
白依芯砸吧砸吧嘴,出声反驳道:“就看看,又不会生孩子!你紧张什么?”
听到她的大言不惭的话,燕音诺气得脸颊绯红:“花痴!”
“臭小子,我这叫欣赏,欣赏你懂吗?”白依芯不乐意的反驳道。
“哼,强词夺理。我看你就是想勾引我。”燕音诺恶狠狠的瞪着白依芯,他宛若星辰的眼眸被警告所取代。
白依芯无言以对,眼皮子一掀:“自恋狂,我走了Bye……!”
想到家里还有两张嘴等着她回去喂,她不由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燕音诺见她走了,好看的眼眸中露出焦灼的目光,咬了咬牙。加快脚步追上去:“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白依芯侧目疑惑的望着他板着的脸,奇怪的问道:“你明明不愿意,干嘛要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