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芙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用力推开他宽厚温暖的怀抱,犹豫再三:“你,你要是实在是不放心,你,就暂时住我这里好了,反正房间也挺多的。”

她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弱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草率了!

让他住在这里,跟,跟同.居有什么差别?

她的理智瞬间上线,伸出纤细的食指指着他高挺的鼻梁,小脸无比严肃强调道:“在找到凶手之前你可以住在这里,等这件事情过了,你,你得离开。”

她是有多不放心他?宁凤澜右眉末梢微微上挑,深邃的眸光在她肤若凝脂的脸上凝视片刻,颔首点头:“好。”

呀!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厉芙美眸中划过诧异的目光,偷偷地往宁凤澜的脸上瞄了一眼,不小心和他的眼神交缠上,吓得她赶紧收回来,径直朝别墅里走。

宁凤澜紧随其后跟着进去。

进去后,宁凤澜煮了饭两人吃完之后,厉芙抱着电脑在客厅工作。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听到开门的声音,厉芙的耳尖一动,被张洋袭击的后怕还没有散去,吓得她立马紧绷着全身,眼睛的朝门的方向看过去。

“伤哪里了!”厉瑾铮得知厉芙出事,急急忙忙的赶来,一进门就出声问道,疾步走到厉芙的面前,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伤哪里了?”

“哥哥!”厉芙回过神,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电脑,解释道:“哥哥,我没事了,你,你可以松开我了。”

他的力气好大,她的手臂都快被他捏碎了。

厉瑾铮见她的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才松开捏着她胳膊的手,眼尖的看见她脖子上尚未散去的勒痕,冷冽的眸光从他的眼里渗透出来,心里有了计较。

敢伤害他妹妹,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厉瑾铮不动神色的走到沙发上坐下:“说说,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厉芙眼里的瞳孔瞬间亮了起来,赶紧将怀里抱着的电脑放在茶几上,屁颠屁颠的走到厉瑾铮的身旁,挨着他的身旁坐下,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一脸撒娇的模样:“还不是汪茵曼,竟然拿着一个耳环诬陷我,哥哥,你会帮我查清楚的对不对?”

厉瑾铮眼角的余光在她白净的小脸上瞅了一眼,故意刁难:“我帮你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厉芙嘟着腮帮子,偏着脑袋想了想:“我是你妹妹,我被人欺负,就是欺负你,不给你面子,哥哥,你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小丫头片子,倒是挺会找理由的。

厉瑾铮抿紧嘴唇,不搭理她。

“吼,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亏我还觉得在家里,就你对我最好了。”厉芙佯装生气,嗔怪的瞪着厉瑾铮。

“嗤。”厉瑾铮被她脸上的表情逗乐了,伸手宠溺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这话,我要拿到你姐面前说给她听,看她以后还帮不帮你处理烂摊子。”

厉芙顿时窘迫的低下头,小声的嘟哝道:“哥哥,你好坏啊!就算你告诉姐姐,我,我也不会承认的。”

她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抵死不认账的模样,吃定了厉瑾铮拿她没有办法。

厉瑾铮也不恼,伸手指着客厅右上角的摄像头,好心的提醒道:“看到了吗?那就是证据!”

厉芙猝。

她把这茬给忘了!

她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她错得太失败了!竟然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见她被自己逗得够呛,厉瑾铮这才放过她,嘴角露出温和的笑意:“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厉芙心里一喜,立马笑弯了眼睛,打算抱厉瑾铮的大.腿。

厉瑾铮眼角的余光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男人,怔愣片刻,目光转而落到厉芙的身上:“你还请私家大厨?”

此话一出,厉芙倍觉尴尬,绞尽脑汁想啊想,她该怎么解释宁哥哥在这里的事情,才不会被她哥哥骂没出息?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宁凤澜迈开硕长笔直的腿来走到厉瑾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容不迫的出声解释:“最近不安全,我不放心她的安全,会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就离开。”

咦,他怎么把责任全部扛到自己身上去了?厉芙有些意外的看向宁凤澜,眼帘上又卷又翘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悄然敛下心里激动的心情,收回探寻的目光。

厉瑾铮锐利的眸光在宁凤澜表情认真的脸上凝视许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诚意,这才颔首点头:“也好。”

两个字算是默认了宁凤澜的出现。

多一个人保护他妹妹,他自然是乐意的。

但是……

他还是有所顾虑,要是宁凤澜以后再伤害他妹妹怎么办?

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小丫头抹眼泪?

厉瑾铮垂下眼眸,敏捷的捕捉到厉芙偷看宁凤澜的眼神,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他千百个担心她会不会受伤,她却一门心思在宁凤澜的身上。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罢了!

她要是喜欢就随她吧!

要是宁凤澜以后再伤害她,他就叫人把他绑了,秘密处决就好,免得夜长梦多!

——“爸爸,张洋失踪了,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张洋消失了三天,汪茵曼终于坐不住,火急火燎的回到汪家,拉着汪骥舟急切的问道。

汪骥舟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坐在沙发上,镇定自若的喝着杯子里的茶:“慌什么?坐下。”

心急如焚的汪茵曼听到他爸爸的话,只好坐下,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是不是发现是我杀了他爸爸?”

“不会的。”汪骥舟十分肯定的回答,不急不躁的分析道:“他要是知道凶手是你,肯定会来找你算账,而不是躲起来失踪。”

听汪骥舟这么一说,汪茵曼浮躁不安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冷静下来之后就思绪也逐渐明朗:“那,他既然不知道,人去那里了?那么大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说没就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