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厉芙暗自松了口气,并将一份解约合同递到汪茵曼的面前:“劳烦你签一下。”
汪茵曼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一头载进别人陷进的侮辱感,这个哑巴亏,咬碎了牙齿喝着血她也得咽下去,她将解约合同躲过去:“我签!”
这份屈辱和委屈,她不会白吃的,总有一天,她会让厉芙付出血的代价。
合同一式两份。
汪茵曼含着一口恶气签了字,将合同递给厉芙,脸色难看至极的说:“明天我会让财务部把钱给你们打过去。”
“钱到账,你要的东西我也会给你送过来。”厉芙再三确定合同上的名字没有不妥,这些将合同收起来,转身走到季韩昕的面前:“我们走吧。”
汪茵曼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甘心,冲他们离开的方向喊道:“季韩昕,你宁愿得罪我,也不远屈服我是吗?”
你算什么东西?季韩昕的眼里闪过不屑的目光,回头看向面孔狰狞的汪茵曼,勾唇冷笑:“我不喜欢蛇蝎心肠的女人。”
一句话把汪茵曼堵得哑口无言,她眼里阴冷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汪,汪小姐,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就,就先去了。”躲在一旁的助理觉得情况不妙,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这一出声,正好撞在汪茵曼的枪口上,她豁然转身,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助理的脸上,气急败坏的呵斥指责道:“连对方的身份你都没有弄清楚,就敢往我的办公室里领?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养你有什么用?”
助理被她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嘴角溢出鲜艳刺眼的血丝,他伸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脸颊,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汪大姐,我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呵?你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我不需要一群废物。”汪茵曼说着,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叠文件,重重的砸在助理的身上。
助理结结实实的被她打骂了一通,狼狈不堪的从办公室里面出去,他回头往办公室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一脸嫌弃的唾骂道:“水性杨花的女人,难怪那些男人都不待见你,活该!”
搞定了汪茵曼,季韩昕的极为好,他开着车,嘴里哼的调调,眼角的余光从厉芙巴掌大的小脸上一扫:“你刚才哪一出,实在是解气,可算是报了大仇!”
提到那个恶心的女人,他就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她!
厉芙将签好的合同折叠好放进他的西装口袋里,无害的笑弯了一双眼睛:“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季韩昕开口问,一抹皎洁的目光从他的眼角偷偷溜走:“要不,以身相许?”
厉芙免费赠送了他一记大白眼:“想得美。”
“不知好歹!”季韩昕有些挫败的抿紧两瓣胜似桃花妖艳的嘴唇。他这么大一枚大帅哥,她怎么愣是瞧不上?
厉芙偏着小脑袋想了一想,洋洋得意的勒索:“怎么着也得请我吃顿好的吧?”
“就这样?”季韩昕有些意外,随即,爽快的点头答应:“当然可以。”
季韩昕刚将车子掉头,意外的看见身后跟着的车辆,他好看的眉头朝眉心一拧:“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我知道啊!”厉芙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伸手拨弄着自己耳边的卷发。
“你知道!”季韩昕疑惑的目光再次往后面的车子上看了一眼,觉得那辆车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绞尽脑汁,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宁凤澜。”厉芙轻描淡写的回答,从他们一出门,宁凤澜就开始跟着他们了,她只是没有提醒季韩昕而已。
“你早就知道!”季韩昕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咬了咬,阴晴不定的问:“他总这么跟着你,你也不嫌烦?”
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那你给我想一个办法把他弄走啊!”厉芙很无奈的嘟哝了一句,要是有办法,她早把他弄走了。
“我可没这本事。”季韩昕两肩一耸,帅气的脸上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斜眼望向厉芙:“你要想把他弄走,有的是办法!”
除非……她根本就没有这心思!
“办法是有!”厉芙应了一声,便没有了后话,她暗自叹了口气。
她要是想弄走他,确实有办法,如若那样,势必会让惊动她哥哥。
她不能总给她哥添麻烦,嫂嫂马上要生孩子呢!
季韩昕见她不说话,欲言又止片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开着车子径直朝餐厅的方向去。
后面的车子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前脚上进餐厅,他后脚就跟了进去。
宁凤澜从餐厅外面进去,眼眸中精湛的眸光在四周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厉芙的踪影,刚才还在,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他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立马浑身警觉起来,猛一回头,深沉凝重的目光看到一张帅得掉渣的脸。
是他!
季韩昕将搭在宁凤澜肩膀上的手收回去,慵懒的揣进裤兜里,懒懒的目光对上宁凤澜的眼睛:“宁董,跟了我们一路,不觉得累吗?”
他竟然早就发现他了!宁凤澜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心虚的神色,脸上却没有露出半丝破绽,开门见山地要人:“她人呢?”
还挺能装!季韩昕笑不见底的眸光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其他人。宁董,是不是看错了?”
他们又玩什么把戏?宁凤澜猜不透他们的心思,忽然说:“你既然是来吃饭的,不介意一起用餐吧?”
当然介意!季韩昕心生不悦,嘴角的笑容渐浓:“既然宁董愿意破费,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于他占小便宜的举止,宁凤澜甚在意,和他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季韩昕细长匀称的双手拿着菜单仔细的,点了一份牛排,将菜单递还侍应生,翘着腿看着对面的男人:“最近我们好像经常见面,难道这就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