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来了?”梦云兰起身让轩辕纪坐在石头上。
“这地方漂亮吧,可以将整个都城尽收眼底。”轩辕纪抱着手臂,这也是为什么不准你们上来的原因。
但凡有欲望和野心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为之疯狂。
梦云兰第一次和秦子潇到这里的时候,就明白了原委:“难怪师父不允许任何人上来。”
“你可知道子潇为什么不是储君么?”
“难道不是因为后宫之争吗?”她还记得俞太妃说的往事。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轩辕纪摇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先皇的突然离世,原本就不正常。”
“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私下答应将皇太子之位给子潇,可是没能等到册封子潇的那一天就离了世,那道口谕也就不了了之了。”
梦云兰顿悟,难怪秦子潇会说他现在只是在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难怪皇上会这么想除掉秦子潇。”梦云兰冷笑道,“把自己的亲弟弟赶尽杀绝,也只有他才能做出来。”
“子潇一直过得很辛苦,他背负的东西比常人要多很多,你要多体谅。”轩辕纪提醒道,他早就看出二人先前闹着矛盾,只是他不说罢了。
“师父,我知道了。”梦云兰笑道,抬手捏着轩辕纪的双肩。
直到用过晚膳,梦云兰躺上了床,身上带着血的秦子潇才回到别院。
“怎么回事?怎么弄的?你跟谁动手了?”梦云兰惊得从床上弹起来,冒出一连串问题。
“这是别人的血。”秦子潇自顾自的脱下染血的外衣。
“谁的?”梦云兰继续追问。
“当然是碍手碍脚的人,”秦子潇冷言道,将就盆里冰凉的水洗去了手上的斑斑血迹。
“你真的没事?”既然秦子潇不想说是谁,她也不会苦苦追问。
“真没事。”撂下话,秦子潇就带着干净的衣服走去公共浴室,那里有一池水长时间都是热的。
再回来时,梦云兰还是以老样子坐在床上,一直等待他的梦云兰让秦子潇的心情好了很多。
“先皇怎么死的,你有头绪吗?”梦云兰问道。
“没有,我原以为你会知道。”秦子潇用木梳随意顺了顺头发。
“我哪里知道,如果老爹在,或许还知道些。”梦云兰叹息道。
秦子潇轻轻吹灭蜡烛,在梦云兰身边躺下后才说道:“这不重要。”不管他知不知道真相,他都一定会夺回自己的东西。
“重要的是什么?”梦云兰问道。
“重要的是睡觉。”秦子潇真的太累了,一早天没亮就出去,现在才回来,他不想再多说话。
梦云兰撇撇嘴,这样也好,既然秦子潇叫她不要焦心,那她就试着什么都不管,横竖秦子潇都会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什么都撂下之后,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入四月,草长莺飞,百花齐放的时节。
梦云兰已经习惯了秦子潇每日的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好几日都见不着人,但最终都是安安全全的回到了武胜山。
秦子潇愿意说,梦云兰就听着,秦子潇闭口不言,她也不会多问。
秦子潇又走了两日后,暖阳高照。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梦云兰面前,他的银发和衣角随微风浮动,眼里依旧是那一抹熟知的信任与相守。
他要相守的这个人还活着,当他从秦子潇的口中知道事实真相后,那颗为梦云兰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千雨夜?!”梦云兰惊得丢开手里的茶杯道,“你还好吗?从哪里来的?其他人呢?”
“还好,从都城来的,是王爷叫我们分散来。”千雨夜回答道,又掏出怀里的信递给轩辕纪。
“你们没有去……”圣谷?
千雨夜摇摇头:“王爷走后,皇上就下令不允许王爷的任何武装力量出城。”
“能安全抵达就好。”轩辕纪看完秦子潇的亲笔后,明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