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初的人马现在的确已经到了巩州府,但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在城门外驻扎了下来。

巩州府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的,他们没想到南商大军会这么容易就到了巩州。

十年前的南商叛军还没到东越边境就被秦子潇灭了,如今都到了东越的第一座城池,还是没有见到秦子潇的影子,难免有些恐慌。

巩州县令更是忐忑不安,南商的人就这么驻扎着,什么都不做,也不攻城,也不进城,这样反而更让人紧张。

天知道,南墨初是在等秦子潇,他想看看秦子潇会不会为了灭南商,真的失去人性。

巩州府不大,但也有数十万的百姓,南墨初想看看秦子潇如何在不伤害无辜百姓的状况下和他斗。

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秦子潇也不是傻子,当他的探子报告情况之后,连忙私下安排人告诉巩州县令让百姓们晚间一点一点的悄悄撤退,连着周围几个府知道后,也都开始撤退。

直到秦子潇的人到达之后,南墨初才发现巩州府早已人去城空。

秦子潇虽然只有三十万人马,但是肃北军的厉害,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秦子潇亲手带的兵,必须个个见过血,个个身强力壮。

且他们从不是为了官位和金钱而战,同九玄府一样,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国家而战。

肃北军和九玄府不同的是,他们大多是打小就跟着秦子潇,跟着他们的战神王爷一起成长,一起经历风雨。

且秦子潇一直对自己的人很好,他们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秦子潇,追随秦子潇。

军心稳固的肃北军,是其他军队战胜不了的。

两军相遇,这一次,秦子潇没有再给南墨初留面子,三十万肃北军根据早就安排好的作战计划,大开了杀戒。

十年来,南墨初也丝毫没有放松对自己军队的训练,武功的确有增长,但秦子潇最重视的军心,却是南墨初忽略的。

南墨初的军队里,不少人并不想谋反,且不少人是为了一口饭才来参军的。

单凭这一点,南墨初就已经占了弱势。

肃北军明显以压倒之势占了上风,两军都有受伤牺牲的人,但是明显是南墨初的人伤亡最多最明显。

身着黑色盔甲的肃北军强势压制着银色盔甲的南商叛军。

“大人,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能攻下巩州府!”将军满身鲜血冒死回到南墨初的营帐惊呼。

南墨初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蠢货!蠢货!”南墨初冲出营帐,骑上自己的马,亲自上了阵。

秦子潇远远的就看见南墨初亲自出来了,不由得冷笑道:“你还真是不放弃。”

秦子潇也骑上马,决定要去会会南墨初。

他一抬手,战场上厮杀的肃北军立刻收回了长枪,哪怕手里的长枪正准备攻击眼前的敌人,哪怕敌人的大刀正好对准自己,都立刻停下了动作,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在了一起。

南商叛军本来就已经厌战了,看到肃北军退出了战场,也连忙停了下来。

秦子潇和南墨初就在两军对峙的空白地界对望着。

“南墨初,怎么不继续了?”秦子潇嘲笑道。

“秦子潇,这都是你逼迫的,放了南千絮,我就不会继续下去。”南墨初说道。

秦子潇现在听到:这都是你逼迫的,心里就很烦躁,那日梦云兰跟他说了这句话,连着两日都没有跟他说一个字。

“你不会忘了你的妹妹现在是叛臣贼子吧?”秦子潇说道,他前几日才作为人证去了刑部报道。

“这都是因为你!”南墨初一听这个就来气,他那个不争气的妹妹简直要气死他了。

秦子潇并不想讨论谁对谁错,冷笑道:“南墨初,你是希望本王现在就灭了你所有的人,还是自己夹着尾巴退兵?”

南墨初别过头不说话,他在想,这是第几次输给秦子潇了。

见他不说话,秦子潇又对仅剩的南商叛军说道:“缴枪不杀!”

南商叛军的小兵们都互相看着,想放又不敢放。

但是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带头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喊了一句:“放下吧,咱们打不赢肃北军!”

这一句,彻底动摇了原本就不稳的军心,不少犹豫的人都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