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彻底的摒除死刑,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好像又是行不通的,索性杨延裕挥笔写下,非谋反者一般不株连九族,其余罪大恶极需要判处斩立决的,一定要慎之又慎,倘若当地父母官判错任何一件死刑案件的话,那么直接降职处理。

杨延裕又在刑律这条信息后面,加上了孔颖达,高炯,虞世南,许敬宗等人的名字,杨延裕相信这些已经是几朝元老的人一定可以丰富大梁律。

写到这里,杨延裕忽然想起后世电视剧上,经常放的一个电视剧,开片曲好像是:“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狡……”大家跟着我一起唱,哦,对不起好像串台了。

杨延裕挥笔又在竹片上写下了鸣冤鼓这三个字,在县衙门前设立鸣冤鼓,倘若百姓有冤情便可以击鼓鸣冤,县令等父母官必须要尽快升堂断案。

另外彻底撤销县令等地方一把手,每年到刺史府述职,刺史来长安城述职这一个传统,该由朝廷下派的御史,监察史等到地方进行考核。

一般情况下,道台考察郡这一级别,郡州考察县,当然县也可以考察乡里对于朝廷政策的落实。

官员考核每三年进行一次,主要从政务,当地经济,粮仓,民间威望等其他地方进行考核,当然作为一个后来人,杨延裕有无穷的办法,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真实情况,比如询问百姓,微服私访等。

待得杨延裕将这些东西齐齐的梳理一边之后,仍旧觉得有些地方不太满意,朝廷各部门需要改革的地方太多了,当然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慢慢进行,一步一个脚印,不能操之过急。

杨延裕伸了伸懒腰,抬头看见,李秀宁蹑手蹑脚的端着一杯参茶走了进来,轻声细语地说道:“陛下,夜已经深了,陛下还不打算休息吗?”

杨延裕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拍了拍头说道:“真是抱歉,坐在这里一点也没发觉天色竟然黑了下来,今夜应该轮到你侍奉了吧。”

李秀宁幽怨的瞥了一眼杨延裕说道:“妾身在寝宫里左等右等也不见陛下,差人问了问,才知道陛下在南书房处理朝事。”

杨延裕轻轻拉着李秀宁的纤手,来回搓了搓说道:“是不是想朕了。”

李秀宁羞涩的低着头,轻声说道:“许久未与陛下在一起了,妾身回想起以前那些陈旧往事,好像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杨延裕将李秀宁拉入自己的怀里,抚摸着秀宁的秀发轻声说道:“这天下就要收复了,朕以后就会守在你们身边,再也不出去了,好不好。”

李秀宁点了点头说道:“妾身有时候真的不想陛下这样忙,只要陛下陪在妾身身边,妾身就觉得挺好的。”

杨延裕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的事情回想起来,倒觉得很幸福,你记不记得阿姐第一次去你们家求亲,被你父亲拒绝的事情。”

李秀宁想也没想的就说道:“妾身可记得一清二楚呢?我父亲当时一听说是陛下你,直接就开口拒绝了,倒是我母亲说与你父亲定了亲事,又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父亲这才万般无奈答应见你一次。”

杨延裕轻声一笑说道:“是的呀,当初我听阿姐说我从小定了一门亲事,我开始是非常拒绝的,我相信凭借我杨延裕的本事,这长安城的多少姑娘?还不争着抢着来上门,尤其是听阿姐说你父亲不同意的时候,我更加不想去了。”

闻听杨延裕这番话,李秀宁气呼呼的说道:“那你后来怎么又同意了。”

杨延裕嘿嘿一笑说道:“朕听说阿姐给我说下的这个姑娘竟然是长安城四大美女之一的你,于是我便欣然同意了。”

李秀宁闻听杨延裕这番话,气呼呼的捶打着杨延裕的胸膛说道:“陛下可真是风流好色之人。”

杨延裕将李秀宁紧紧的拥在怀里,但见那修长细眉,明亮的丹唇,洁白的牙齿,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若非,延裕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着秀宁的丹唇。

吓得秀宁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推搡着杨延裕,惊恐不已的说道:“陛下,这可是在南书房呢?”

杨延裕轻轻一笑,将李秀宁拦腰抱起,轻声细语的说道:“那朕抱着你去寝宫。”

李秀宁满脸羞涩的将头埋在延裕的怀中,而其他宫女,太监看见这一幕,纷纷自觉的转过身去,杨延裕一路抱着李秀宁来到寝宫之中。

看着杨延裕额头上的汗水,李秀宁柔情似水的说道:“陛下放下妾身吧。”

杨延裕俯首帖耳的亲吻着秀宁的脸颊,随即爽朗一笑说道:“朕已经许久未曾抱着你了,就让朕多抱一会儿吧。”

李秀宁满脸羞涩的说道:“这么多人都看着,陛下也不嫌害臊。”

杨延裕瞬间环顾四周,冲着身后小跑的王承恩说道:“王承恩,你来说说,朕光明正大的抱着自己的爱妃有错吗?”

王承恩满脸窘色的说道:“没错,陛下没错。”

闻听王承恩这番话,杨延裕又冲着一旁站着的护卫,宫女,太监们问道:“你们也说说,朕抱着自己的爱妃可有错?”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无错。”

闻听这番话,杨延裕哈哈大笑,大步流星的将秀宁抱到寝宫之后,王承恩迅速的将门关上,赶走了宫女,侍卫之后,自己也溜到一边去了。

杨延裕将秀宁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看着秀宁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眸,深情款款的说道:“人常说久别胜新婚,你有没有觉得。”

李秀宁深情凝望着延裕,含羞脉脉的说道:“请陛下怜惜。”

皎洁的月光,透过小轩窗瞧见这一幕,也羞涩的躲到云层里去了,即便是待在长廊里侍奉的王承恩等人,距离这里有些远,也隐隐约约能听见那黯然销魂的声音此起彼伏。

翌日清晨,杨延裕未曾起床,门外王承恩便现在门外喊道:“陛下亦是五更十分了,该上朝了。”

杨延裕清了清嗓,便说道:“朕知道了。”

在李秀宁的侍奉下,杨延裕很快穿戴龙袍,冠冕向着武德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