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信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李渊对于我们的投靠,表示非常欢迎,而且还当场承诺,魏王要是去了晋阳的话,要赏赐一个开国公呢?”
李密眉目舒展,心情放松的说道:“李渊再没有表示什么吗?”
王儒信想了想便说道:“其他的话,李渊到是没有说什么,大唐其他文武大臣对于我们的投靠同样表示欢迎。”
李密斟酌一番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王给你两天的时间,你暗地里将城内的金银珠宝进行转移吧。”
王儒信拱手说道:“请魏王放心,微臣两天内一定将城内金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待的王儒信走了之后,李密悲愤至极的将桌案上的茶杯摔的粉碎,心里念叨着杨延裕的名字,恨不得将杨延裕活剐了。
李密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打下了一片疆域,没过多长时间,就要被杨延裕给占据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是谁,恐怕也接受不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李密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李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杨延裕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那么多骁勇善战的武将投靠与他。
比出身自己好歹也是一个蒲山郡公,而杨延裕不过是太原王氏一个小小的弃少,比智谋自己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孙子兵法等等各种兵法韬略,自己到底那一点唉杨延裕差呢?
李密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到不能呼吸,倘若没有杨延裕,那么自己东进就可以继续抢夺河北之地,南下可以与王世充一较高下,北进可以占据东都洛阳,不管自己走那一步结果都不至于是现在这般地步。
让自己成为今天这般落魄的地步,都是杨延裕害的,李密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杨延裕血债血偿。
翌日清晨,宁静的魏郡城下,忽然响起一阵阵沉闷的锣鼓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将周遭树林中的鸟儿惊的纷纷展翅高飞。
城下大梁上万士兵已经排列整齐,锦旗招展,战马嘶鸣,站在队伍最中间的分别是弓箭手,长矛手,长枪手,刀斧手,步兵侧翼是则是轻骑兵和重骑兵。
大军最前方的则是投石机,冲撞车,云梯等攻城器械,杨延裕驾下一匹通体白色的骏马,一身金黄色铠甲,手握虎雀刀,腰挂七星龙渊剑,英俊潇洒的站在大军正中间,一众武将手执剑戟分立两侧,自不必多言。
看见梁军已经准备妥当,即将攻城,城墙之上李密紧皱眉头,一脸愁云密布的样子,身边武将贾润甫,邴元真等侍立两侧,同样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众人心中都知道,大战降临,而魏郡城能不能在火药罐的轰炸下安然无恙,一切都很难说。
李密眉头紧锁,看着城下梁军气势冲冲的排兵布阵,各种攻坚利器已经准备妥当,心中有些激动。
一边待着的房彦藻,看着梁军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这样纪律严明,不动如山的大军,如何能打败呢?
房彦藻看着李密担忧的样子便说道:“仅从梁军气势上来看,恐怕我军难以抵挡呀。”
王儒信闻听房彦藻这番话,便冷冷的说道:“如今大战即将来临,房大人竟然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房彦藻并不急躁,反而心平气和的看着王儒信说道:“本官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王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王儒信冷笑一声说道:“想必房大人很早就对我们大魏军队失去信心了吧。”
房彦藻闻听这番话,当即厉声说道:“王大人不要故意歪曲事实。”
李密烦躁不安的冲着二人说道:“你们莫要吵了,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吵架。”
李密这番话说完之后,二人便闭嘴不言,垂头丧气的待在一边。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之后,只见杨延裕从腰间抽出七星龙渊剑,大吼一声道:“炮军听令,投放火药罐……”
待的杨延裕一声令下,炮军士兵开始操作投石机,只见一枚枚火药罐,纷纷扬扬的向着魏郡城而去,李密看见密集而来的火药罐,大惊失色地吼道:“快快躲开……”
李密率先向着角楼奔去,待的李密躲进角楼之后,一声声震耳发聩的声音当即传了过来,只见那火药罐落地之后,将城墙的墙垛炸的轰然倒塌,不过还好,各处城墙依旧完好无损,并没有出现坍塌呢地方。
一连串火药罐抛射下来,对于魏郡城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这要归功于李密,早在一个月之前,李密就知道梁军攻城肯定要动用火药罐,因此命令手下士兵,组织民夫等加固城墙,没想到还是起了点作用。
看着魏郡城经过一轮轰炸之后,并没有出现坍塌的迹象,杨延裕有些郁闷,手下诸将同样有些郁闷。
单雄信看着城墙之上吓得魂飞魄散的魏军士兵,回过头冲着杨延裕说道:“陛下,让末将率领士兵攻击一番吧。”
杨延裕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暂且不必攻城了,传令大军鸣金收兵,明日继续攻打。”
待的梁军撤退的锣鼓声响起来的时候,李密心中有些窃喜,原本以为今天第一战,梁军就要攻上城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撤退了下去,这当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梁军军营,杨延裕帅帐里,众将齐聚一堂。
杨延裕看着情绪有些沉闷的诸将,笑了笑说道:“看来大家今天心情都不是多好的。”
徐茂公开口说道:“今日攻的并不怎么顺利,诸位兄弟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杨延裕点了点头说道:“诸位兄弟莫要惆怅,明日投石机开足马力,连番轰炸几轮之后,朕就不相信轰不塌这区区魏郡城。”
李元霸扬声说道:“姐夫,要我说,今日咱们就应该开足马力,将魏郡城狂轰乱炸一番,一战而下魏郡城,岂不是更好吗?”
杨延裕轻轻一笑说道:“暂且不必这样,今日我们火药罐轰炸一番之后,已经对魏军士兵造成了心里压力,明日投石机在抛射火药罐的话,一定可以给他们心里上带来更加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