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唐学仕要投降,杨玄挺微微一笑说道:“请唐大人放心,倘若你投靠我们的话,我们仍旧任命你为河内郡刺史,不会伤害一个百姓。”
唐学仕看着那个十来岁的孩子依旧匍匐在地,哀嚎大哭的抱着自己爷爷的尸体,而城下像这般六十岁的老翁还不止一两个,而十来岁手拿武器,咿咿呀呀喊着杀人的孩子比比皆是,唐学仕在这一刻,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毅然决然地缓缓的走下城,将城门打了开来。
随着河内郡刺史唐学仕的开门投降,杨玄挺大军首战告捷,极大的鼓舞着起义军的军心,而杨玄挺的大军,从一万之人扩充到了两万人。
而且在唐学仕的极力要求下,杨玄挺将那些白发老翁和十来岁的孩子,全部换成了青壮年的汉子,而且五花八门的武器,也从河内郡得到了一些补充。
而杨积善率领的另外一路大军,从偃师越过洛水向西推进之后,接连攻破了灵昌县,延津关,等杨积善率领士兵来到荥阳郡的时候,大军已经从一万人马聚集到了三万人马。
而此时此刻,驻守洛阳东都的越王杨侑,已经命令宇文智及率领五千兵马,从洛阳出发向东进发,意欲阻挡杨玄挺的大军,另外一路由裴元福率领五千人马,越过洛水,向荥阳进发阻挡杨玄感的大军。
就在裴元福哭哭啼啼的率领士兵,即将出发的时候,延裕缓缓的驾马走了过来,看见延裕来了,裴元福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当即驾马走到延裕的身前说道:“妹夫,你不是说要给舅兄一个武艺高强的武将的吗?”
延裕笑了笑,对着裴元福说道:“舅兄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是不会反悔的。”
罗成当即驾马上前,行了一礼说道:“裴将军咱们这就出发吧。”
裴元福狐疑的看了罗成一眼,问道:“兄弟,我看你这身板比我还瘦弱一些,你行不行呀,要知道那战场之上可是刀剑无眼的,别到时候还要我搭救与你。”
罗成闻听此话,哈哈大笑着说道:“裴将军请放心,就杨玄感那些乌合之众,在下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闻听罗成,竟然趾高气扬的说出这番话,裴元福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将军的身家性命,可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紧紧跟在本将军的身边保护本将军的安危呀。”
罗成微微一笑,将五钩神飞枪拿在手里挽了个花,放在胸前,转身对着延裕说道:“大哥,你回去吧。”
延裕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当心点,遇见敌军千万莫要恋战,还有你必须要将裴将军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罗成会心一笑说道:“大哥放心,某家知道了。”
话说裴元福带着五千大军,行走了三日,即将到达巩县的时候,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裴元福便让大军驻扎下来,罗成看着四面环山的样子,发觉此地并不适合驻扎,于是建议裴元福换个地方,谁知道裴元福竟然以筋疲力尽为由,拒绝了罗成的意见,而且说什么此处山高林密,怎么会出现敌人呢?
待得夜半三更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喊杀声,罗成赶紧拿着五钩神飞枪冲了出来,但见士兵的营帐早已经是火光一片,到处都是乒乒乓乓的刀剑之声。
罗成心急如焚的向着裴元福营帐中冲去,待的一枪解决了一名义军之后,罗成驾马飞快的来到了裴元福的营帐边,只见裴元福战战兢兢的两手握着陌刀,与一名义军搏斗着,不过两人你刺我挡,你挡我刺,好像是在玩过家家一样。
罗成看不过去,当即驾马冲了过去,一枪将那义军的武器打断,而后一把就将裴元福拉在了马背之上,裴元福看见罗成自然是激动不已,摸着眼泪说道:“罗小将军多亏你来得早,不然本将军命不久矣。”
罗成驾马带着裴元福不断的向前冲击着,只见罗成单手抓着缰绳,单手挥舞着神飞枪不断的向着义军刺去,
率领义军攻破裴元福军营的杨玄感,看见罗成带着裴元福在军中奔驰,当即挥舞着大刀向着罗成追了过来,就在罗成带着裴元福即将冲出军营之后,却被杨玄感给拦截住了。
杨玄感冷冷的注视着罗成说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竟然能在我军的层层包围中冲出来。”
罗成微微一笑说道:“你听好了,你爷爷我就是北平王罗艺之子,人称玉面寒枪的罗成是也。”
杨玄感闻听此话,冷笑一声说道:“哼,玉面寒枪,今日本将军就要让你成为铁面死枪。”
待得杨玄感这番话说完之后,便挥舞着大刀迎面刺了过来,罗成当即挺枪刺去,待得二人迎面冲过去之后,罗成立马翻身跃在另外一匹马背之上,对着裴元福说道:“裴将军先走,某家去会会这个杨玄感。”
裴元福顾不得和罗成说一句话,纵马就奔的无影无踪了,没有了裴元福这个拖累,罗成顿时神采奕奕的挺枪向着杨玄感刺了过去。
就在刚才与罗成对战的第一招,杨玄感明显的感觉出来,眼前这个青年的武艺,武艺出众,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也因此杨玄感此时集中精力,与罗成斗了起来。
单凭罗成那一首绝妙枪法,杨玄感就难以防备,不过杨玄感自然是不会轻易服输的,只见杨玄感怒火中烧的将刀法挥舞的密不透风,而罗成一杆神飞枪,自然是招招打在杨玄感的大刀之上。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就在杨玄感稍不留意的时候,罗成将枪迅速抽了回去,转身驾马就走,杨玄感一愣,当即驾马就追,眼看着杨玄感即将追上罗成的时候,只见罗成忽然弯腰躺在马背之上,反手挺枪向着杨玄感面门刺了过来。
罗成这一招回马枪,将杨玄感吓了一跳,此时就算是防守也来不及了,杨玄绝望地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