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王仁义要去陛下面前弹劾自己,麻叔谋哈哈大笑着说道:“你尽管去陛下面前弹劾本官去吧,本官行事光明磊落,岂会怕你弹劾。”
麻叔谋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吼道:“将他们给本官带走,准备开挖王氏坟墓,胆敢阻挠着杀无赦。”
王氏的坟墓背靠云台山,前有洛水环绕,可以说是一处藏风养气,气惯隆盛的好地方,王氏坟地是按照辈分依次从山坡上向下排列,所以开挖运河,首当其冲的就是延裕父母的坟墓。
眼看着麻叔谋身后的百姓们,缓缓的向着那低矮的坟头奔去,延裕当即怒吼道:“住手。”
麻叔谋闻声看去,这才发现竟然是陛下新近册封的梁国公杨延裕,对于延裕,麻叔谋也多有耳闻,听说此人武艺高强,战场之上勇猛无敌,颇为陛下青睐,而今杨延裕来此恐怕就是为了自己父母坟墓一事吧,对于杨延裕与王氏之前的事情,麻叔谋多有耳闻。
只见麻叔谋拱手说道:“下官拜见梁国公。”
延裕挥挥手说道:“麻总管不用多礼,今日来此就是想请麻总管通融一二,能不能让这一小段运河,绕过我父母的坟地。”
麻叔谋有些不悦的说道:“这运河经过的地方,都是陛下亲自确认过的,倘若梁国公想更改运河的路线,还是去找陛下吧,本官没有权利更改的。”
延裕若有所思的说道:“麻总管能等在下将陛下的圣旨要来吗?”
麻叔谋轻蔑的说道:“对不起,不能。”
延裕怒火中烧的说道:“那你说的这些话,不就是废话吗?”
麻叔谋闻听这番话,气愤不已的指着杨延裕说道:“杨延裕,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别以为你仗着陛下青睐,就可以胡作非为。”
杨延裕缓缓说道:“在下做事从来只讲道理,而且在下自问从来没有仗着陛下的宠幸,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今日不妨将话说清楚了,倘若你挖了在下父母的坟墓,那么明日本将军就派人挖了你麻氏祖坟。”
麻叔谋呲牙咧嘴的吼道:“你敢……”
延裕冷眼注视着暴跳如雷的麻叔谋说道:“你能挖了本将军父母的坟头,本将军就敢挖了你麻氏祖坟,你信不信。”
麻叔谋气愤不已的说道:“在下这是为陛下办事,你是无事找事,打击报复,本官要去找陛下治你的罪。”
延裕玩味的说道:“你尽管去吧,大不了陛下罚我一年俸禄也就是了。”
麻叔谋缓了缓劲,翻着白眼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不挖你父母的坟头了,不过,这运河开挖,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事情,你也知道,而且这洛河对岸就是白云山山脉,开凿山石必然付出的代价更大,所以本官告知陛下之后,才决定从河岸这边加宽,我等同朝为官,理应互相体谅,杨将军认为呢?”
延裕对于麻叔谋的说法,也颇为赞同,而今自己已经恢复了自己母亲的姓氏,与王氏没有任何瓜葛,所以,父母的坟地,完全可以搬离王氏祖坟。
想到这里,延裕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也并非不讲道理,还请麻总管通融几天时间,待的在下找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后,将父母尸骨移走,大人在行开挖一事如何?”
麻叔谋见杨延裕这般诚心,自然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于是麻叔谋便拱手说道:“梁国公请放心,在下自当等待几日,不过梁国公要尽快了,陛下已经催促了好几天了,在下身为运河总督,必须要尽快赶时间完工,不然陛下可就要问罪下官了。”
延裕抱拳说道:“请麻总管放心,最多不会超过三天,在下就来移走父母的坟墓。”
延裕与麻叔谋又说了一些闲话之后,这才带着红佛女离去,就在延裕刚走到山坡上的时候,只见麻叔谋挥手间,那些百姓们带着锄头等农具,浩浩荡荡的冲到了王氏其他祖坟之上。
王仁义情绪激动的阻拦着这些野蛮的百姓,可是却无济于事,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但见那王仁义狼狈不堪的坐在泥泞不堪的地上,官帽已经不知所踪,身上的官服也已经破烂不堪。
红佛女乖巧的站在延裕的身边说道:“像太原王氏这样的大家族,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家族的利益,而不会在乎个人的利益,当初你在王氏府中,肯定受了不少虐待。”
延裕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些都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如今脱离王氏,我才发觉生活可以这样美好,尤其是身边有你。”
红佛女羞涩的拉着延裕的手说道:“但愿这一生能与你做一对神仙眷侣。”
山坡上寒风呼啸,延裕将红佛女搂在怀里,深情款款的说道:“尽我所能让你笑傲天下。”
延裕与红佛女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在白云山山脉下,找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又花费了两天的时间,找了石匠瓦匠等,将自己的父母重新安葬下去,等到延裕将这些事情做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大业二年腊月二十七日。
大业三年眼看着就要来临了,延裕赶紧带着红佛女回到了长安城,杨府门前的牌匾已经换成了金灿灿的“梁国公府”四个大字。
管家赵老头随着年纪的增长,已经瘫痪在床了,也因此管家如今成为阿五身边的丫头慧儿。
待的延裕领着红佛女来到后院的时候,阿五等人正陪伴着秀宁在房中谈笑风生。
众人看着延裕带着红佛女回来了,顿时有些惊喜,阿五最为激动不已的说道:“红佛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红佛女拉着阿五的手,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让诸位姐姐担心了。”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永远也有说不完的话,众位妻妾们围在红佛女的身边,不停的嘘寒问暖,却丢下延裕一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边。
延裕看着身边的秀宁,便拉着秀宁的手,深情款款地问道:“你的伤,想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
秀宁点了点头说道:“你前去盐川郡大概一个月之后,妾身就可以下床走动了,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
延裕闻听此话,便抚摸着秀宁羊脂玉一般的手,狡黠地说道:“那今晚是不是可以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