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蒙一片,雾气腾腾,笼罩着整个军营,除了在军营里巡视的哨兵以外,其余士兵还在沉睡之中。
忽然一阵震天动地的锣鼓声响了起来,这乃是紧急集合的鼓声,瞬时间,整个军营里都开始运动起来,而帅帐里的杨延裕闻听鼓声有些震惊,难道说杨俊派兵来袭了吗?于是延裕赶紧拿起身边的虎雀刀,迅速的冲到营帐外,没想到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宇文述搞得鬼。
延裕看着宇文述笑容满面的样子,有些气愤的说道:“宇文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述笑了笑说道:“如今已是卯时左右,难道杨元帅还不准备率军攻城吗?”
延裕瞪着宇文述说道:“不知道陛下几时册封宇文大人为行军大元帅的。”
闻听延裕这番话,宇文述有些不悦的说道:“陛下从来认命本官为行军大元帅,而本官不过是想要用这种办法提醒杨元帅,尽快拿下洛州城,捉拿杨俊为宜。”
延裕闻听此话,当即怒吼着说道:“陛下既然没有册封你为行军大元帅,那么这军营里的诸事,就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闻听延裕怒吼着说出这番话,宇文述有些生气的说道:“看来杨元帅是想和太子殿下背道相驰了。”
延裕一怒,怒目圆睁的看着宇文述说道:“你休的拿太子殿下威胁于我,本帅岂会吃你这一套。”
闻听此话,宇文述气愤的说不出话来,而延裕当即扬起虎雀刀站在大军面前说道:“兄弟们,洛州城,城墙宽后而高大,为了引起不必要的牺牲和流血,众军这几天先跟着众位将军勤加修炼,等到军作监将投石机等攻城器械制作好了之后,在行攻城一事,而现在你们始终要抓紧时间训练,休的有一丝携带,你们给本帅记清楚一句话,训练场上多流血流汗,战场之上就会保的一条性命。”
五万将士当即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呐喊道:“元帅威武,元帅威武,元帅威武。”
延裕当即伸出右手,五万大军瞬时停止了呐喊,只听延裕继续说道:“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军令,其他人等如果擅自擂鼓召集大军,发号施令等,一律军法处置,任何人等包括本帅同样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延裕话一说完,便横眉竖眼的看着宇文述说道:“这句话不止是对这五万将士们说的,同样也是对宇文大人你说的,如果你在擅自夺权,发号施令的话,休怪本帅那你是问。”
宇文述气愤的说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本官就不相信你胆敢用军法处置与我。”
延裕冷笑一声,对着左右护卫厉声说道:“来人,拿下宇文述,杖责五十军棍。”
延裕话一说完,只见裴元庆与程咬金,耀武扬威的走了上来,两人一人一条胳膊就将宇文述给抓了起来。
只见程咬金嘿嘿一笑,将宇文述扔在地上,拿起军棍,在宇文述面前晃了晃说道:“他奶奶的,在这军营里,还没有人胆敢违抗元帅的命令,你不过是一个传旨来的文官,胆敢发号施令,逾越职权,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另外一边将宇文述五花大绑的裴元庆,有些埋怨的说道:“咬金你废什么话,元帅让你打,你就打,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呢?”
宇文述一边挣扎着,一边激烈的反抗着,就在裴元庆高高扬起的军棍,就要打在宇文述的身上时,李靖忽然走了出来说道:“元庆暂且住手。”
裴元庆当即后退几部,将军棍扔在地上,有些郁闷的说道:“我说你下次能不能早点喊,俺这腰都快扭断了。”
只见李靖并未搭话,匆匆来到延裕的身边说道:“元帅还是放过宇文述吧,毕竟他乃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而来,如果我们打了宇文述,那就是不给太子面子,毕竟太子以后是要登基为帝的。”
延裕闻听此话,便暗暗想了想,现如今自己与杨广之间的关系可以说非常微妙,在仁寿宫因为搭救杨广,听见杨广对叛军将领说出那番话之后,杨广对于自己就有些敌视。
其实延裕自己也想的很清楚,毕竟没有一个上位之人,会让属下看见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只不过杨广这种诡计多端,阴险毒辣之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纵然杨广不会暗地里处置自己,但是,也一定会用其他办法来为难自己,而现在并不是和杨广摊牌的时候,想清楚这些,延裕当即令人将宇文述给带进了帅帐里。
宇文述被五花大绑的带进了帅帐,李靖叹了一口气当即上去准备给宇文述将身上的绳索给解开,谁知道宇文述竟然躲过李靖,怒声喊道:“本官乃是朝廷派来的命官,今日却被你们五花大绑,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官回到京城,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
延裕冷笑一声说道:“宇文大人三番五次的戏弄与我,难道你还认为你能好好的回到长安城吗?”
宇文述一愣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如果你胆敢对我怎么样的话,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杨延裕哈哈笑着说道:“你认为本帅会蠢到自己去收拾你吗?”
宇文述有些不解,延裕缓缓说道:“本帅大可以将你送给秦王杨俊,告诉秦王,你让我做的那些事情,你猜猜秦王会如何对你。”
闻听此话,宇文述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的看着延裕说道:“没想到你杨延裕竟然如此卑鄙了。”
延裕轻轻笑了笑说道:“比起你的卑鄙,本帅不过是大巫见小巫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的士兵忽然走了过来,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元帅,秦王杨俊在军营外有事找元帅商议。”
延裕当即整理了一番盔甲,缓缓的向着军营外走去,只见宇文述忽然拦住杨延裕说道:“杨元帅你千万不能答应秦王杨俊的投降呀。”
杨延裕看着宇文述有些急躁的样子,微微一笑,犹如三月春风,但是看在宇文述的眼里,这笑容仿佛使他有一种冻撤心骨的感觉。
只听杨延裕缓缓说道:“不知宇文大人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