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琼陷入了深思之中,薛亮跪在地上早已经吓得丢魂失魄,生怕秦琼生气之下,手一挥,自己就被抹了脖子,于是便愧疚的痛哭着说道:“请秦大哥饶命,以后我等兄弟二人再也不敢这样做了,求秦大哥饶命呀。”
看着二人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秦琼摇了摇头,刚才二人陷害自己的时候,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没想到经不住自己一番殴打,两人就成为这般低三下四,磕头求饶的模样,当真是可笑至极。
而自己虽说被这两人陷害偷盗金条,不过自己缺也不能将他们二人怎么样,毕竟这二人可是靠山王杨林的义子,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打狗也要看主人。
想清楚这一点,秦琼将双涧放在背后,看着二人缓缓说道:“某家希望你二人好自为之,这次某家就原谅你们二人,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秦某这手中的双涧可不是纸糊的。”
卢方与薛亮二人闻听秦琼放过了他们,当即感激涕零的纳头就拜,秦琼摇了摇头,转过身去,驾马向着长安城而去。
像这种贪生怕死,毫无气节的人,活在世上当真是丢人现眼,遇见比他们武艺高强之辈,只有磕头求饶的份,但是遇见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却趾高气扬,随意欺凌,当真是卑鄙无耻之极。
秦琼暗暗想到,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要手刃了这两个贪生怕死之徒,只不过如果杀了这二人,自己该如何向刺史大人唐壁交代呢?刺史大人又该如何向靠山王杨林交代呢?为了不给刺史,不给自己惹来麻烦,秦琼只得放了这二人。
如意酒楼的生意如今有雯娘在打理着,赵老头时而在酒楼帮衬,时而又肩负着杨府的管家一职,可以说是两头兼顾,忙的是不可开交。
昨日在城门处遇见宇文成都,说好要去宇文成都府上去喝酒的,也因此延裕黄昏时分,就带着程咬金与裴元庆这两大贴身侍卫,向着天宝大将军府而来。
延裕等人刚刚来到气势恢宏的天宝大将军府,没等延裕报的自己名号,只见这守门的士兵,就一脸鄙夷的冲着延裕说道:“来者什么人,速速离去,这大将军府也是你们这种庶民来的地方吗?”
延裕闻听此话,看了看自己这身普普通通的衣服,玩味的看着这狗仗人势的士兵说道:“难道这大将军府是皇宫不成吗?我等庶民还进不去了。”
这士兵当即哈哈大笑着说道:“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庶民,还妄想着进皇宫,别做梦了,赶紧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出手教训你。”
程咬金闻听此话,有些气愤的率着膀子走了上去,这守门士兵一看程咬金来势冲冲的样子,当即抽出随身刀剑,照着程咬金就刺了过去,程咬金轻巧的躲过这一招,毫无防备的将这士兵拦腰举了起来。
就在程咬金将要把这守门士兵扔出去的时候,宇文成都从府里走了过来,瞧着府门前发生的这些事情,气愤的说道:“你等为何要将我师弟拦在门外。”
这守门士兵被程咬金扔在地上之后,连忙站了起来说道:“秉将军,属下等不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将军的师弟。”
宇文成都气愤的挥手狠狠的打了这士兵一巴掌说道:“以后给我睁亮你的狗眼。”
看着宇文成都精神抖擞的样子,延裕笑了笑说道:“师哥今日心情看来不错。”
宇文成都苍白无力的笑了笑说道:“师弟可是从来没有来我这寒舍拜访过,因此师哥我这心情才会这般开心的只不过怠慢师弟了,真是抱歉。”
延裕笑了笑,看着宇文成都府门前这七八个带甲士兵说道:“师哥现在可是大将军了,师弟不过是一介庶民,要来看望师哥,也须得通报才是呀。”
宇文成都闻听此话,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暗暗想到,估计是师弟还在为刚才这件事情而生气,也因此师弟才会说出这种话。
宇文成都盯着这几个守门侍卫说道:“你们给本将军记准了,延裕乃是本将军的师弟,日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延裕都可以不经通报进的府里。”
看着几名士兵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宇文成都这才回过头,对着延裕笑了笑说道:“底下士兵不懂事,师弟可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延裕笑了笑跟在宇文成都的身边说道:“师哥最了解我的为人了,我这人一般都不会和下人一般见识的。”
宇文成都轻轻拍了下延裕的肩膀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在师父手下学艺,自然该同心协力,以后有事你就说一声,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只要师哥我能做的到,保证给你办到。”
延裕闻听此话,有些感激的抱拳说道:“多谢师哥,小弟我就先谢过师哥了。”
宇文成都将延裕请到桌子边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兄弟之间,就不要说这种客气的话了。”
延裕又将裴元庆与程咬金介绍给了宇文成都,四人分宾主坐下之后,宇文成都就命人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两人是许久不见,这一见面,自然是所有的情义都在满满的酒水里。
待得三巡过后,延裕看着宇文成都说道:“许久都没有见师父了,也不知道师傅现在过得怎么样?”
宇文成都闻听此话,缓缓说道:“自从突厥一战后,师傅开始在越王杨素手底下担任左卫将军一职,前些日子你去江都视察洪灾一事的时候,师傅便被委任为灵武郡总管,巡防边关去了。”
闻听自己的师父竟然被派去了驻守边关,延裕有些郁闷的说道:“师傅临走时都没有给我留下书信,真是有些伤心呀。”
宇文成都笑了笑说道:“师傅这人性子有些闷,而且他不善于交际,你也知道在朝中,师傅并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教我们武艺的时候,也是从来不言苟笑的。”
延裕点了点头说道:“师哥说的有道理,我从江都回来一直都没有见过师傅,去府上拜访的时候,大门紧紧关闭着,连个下人也没有,也没有打听到师父的下落。”
宇文成都闻听此话,叹了口气说道:“师傅估计是不想麻烦我们任何一个人,所以才不告而别的。”
延裕有些无助的说道:“师傅只有我们师兄弟两个徒弟,连个家人也没有了,师哥,以后我们可一定要多孝顺师傅呀。”
宇文成都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们自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