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闪耀,那醒目的身影就算被再多的人围住我也认识,顾晋燊拿着话筒面对着我,边上还有记者对着他猛拍。
我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就转移不开了,盯着那抹身影移动,仿佛这个大厅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晋燊有备而来,站在中央低沉的说着每一句话,不过他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话和周年庆有关,我看到曲轶走了过来,她满眼期待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等待着什么,他们俩秀恩爱也不必在我面前吧。
我嘲讽的笑了笑,很不舒坦,为了不给自己难堪,我想选择个幽静的地方待一下,可我一转身就听到顾晋燊叫我的名字,我浑身僵硬了,聚集的灯照在我身上。
我转过头,大家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连怨恨我的曲轶也瞥向我,那眼里有不甘心,嫉妒,恨意,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估计受着眼神的折磨就能够把我戳穿一个洞。
因为顾晋燊喊的我的名字,不是曲轶。
这意味着我的人生和顾晋燊绑在一起,以后曲轶的名字从顾晋燊身边剔除。
我不知顾晋燊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他那么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利用我夺得陆辰恺的一切,现在为了我背负着抛弃妻子的骂名,我又想起他说过,只要我想要,他都会给这样的话,他是想给我一个名分?
我不知不觉就哭了,摸了脸颊一大片湿润,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明知道我恨他入骨,恨不得把他给撕碎,他却昭告全天下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以后还会是他的妻子,他让其他人怎么看,那些看不清事实的人怎么看。
我没有动,就这样不信任的盯着他,他还是像刚才一样,我不走向他身边,他可以毫无顾虑的走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他的手触及到我时,我下意识就缩了一下,因为我怕这一次又是一个圈套。
“以后,你就是我未婚妻,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可以结婚。”顾晋燊没有用话筒,凑在我耳边说道。
我望着如此多的人,还有如此多的相机,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可是我的心里是悲伤的,不管我答不答应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他都要背负着负心汉的罪名,他这样值得吗?还是说亏欠我,而弥补我。
“顾晋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是愧疚,那么我就当做没发生过。”
大庭广众之下,在曲轶面前,顾晋燊公开了我和他的关系,无疑是给曲家一个大耳光,以后他很有可能和曲家为敌,遭受许多骂名。
“你不懂我的心思吗?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顾晋燊轻笑一下,好像其他事情都不重要,只需要我答应,他能够背负着骂名,还能承受更多的压力,他最需要的是我在身边。
他擦掉我的眼泪,温柔的手莫名的给了我一种安心,仿佛之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我不做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回答,他这样的举动应该已经让许多人人吃惊了,我努力不去看别人的眼光,不去在意别人怎么议论我们,只是静静的盯着他深邃的眼睛。
他拿起我的手,指腹揉搓着我的手心,把一枚小巧的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内心渴望的也只不过是他爱我罢了。
这个时候,我估摸着没有人会反对吧,毕竟这是顾晋燊的主场,就连曲轶都无法反对,我担忧的看了一眼,曲轶早就不见了,可能得知顾晋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难堪了吧。
顾晋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着我的额头,这是我见过最深情的吻。
他今天骗我过来就是想向我求婚,不管我答不答应,他都想要昭告天下,他想要和我结婚,这确实不像顾晋燊的作为,令我好生费解,不过这也许是真正的顾晋燊吧,只有在我面前才恢复本性的顾晋燊。
这场宴会请了许多人,包括曲家人,但我察觉到曲家人的脸色不太好,我和顾晋燊还没说几句就甩袖而去,我见过曲轶的父母,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如果顾晋燊和我在一起,以后和曲家也就闹僵硬了。
但顾晋燊曾经告诉我,他和曲轶不结婚是因为曲家已经不能为他所用了。
他不需要我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我在场答应他的求婚就够了,我答应了,没有拒绝,我离不开他,又何必去矫情说我不愿意,况且在他身边是最好的选择,我根本就没有能力离开他,也放不下这段感情。
顾晋燊走之后,我和曲轶碰面,她好像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眼底暗藏着怨恨,她终于要爆发了,在我和顾晋燊订婚之后再也装不下去,我不想理会,在一个不理智的了面前讲道理是最不安全的选择,我连忙回头想避开她。
可是曲轶过来一把抓住我,她的指甲本来就长,深深的陷入了我的肉里,我感觉到她的气愤,本想着从她手里抽离,可我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根本就抽不来。她上一次被我轻轻的推一下就倒了,完全不像是这么弱不禁风的人。
“你放手。”我冷声喊道。
曲轶不仅不放开我,还把我摁在墙边上,瞪着我激动的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晋燊,你明知道我怀着他的孩子,还要抢走我的一切,你安的是什么心。”
曲轶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我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再往后面走就是楼梯间,我怕被她推下去扶着栏杆才稳住自己,我打开她的手,凌厉的目光盯着她,“你来问我?你真是搞笑,我和顾晋燊比你认识得要早,他早就是我的人,凭什么说我抢走你的一切,如果他真的能被人抢走,也是你抢走我的一切才对,曲轶,我本来就不想和你争,可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让我遭受这一切,你觉得到底是谁欠谁的。”
曲轶脸色发白,也许害死我的孩子她也觉得心虚了吧,她崩溃的摇晃着脑袋,又抬起头,理直气壮的道,“那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