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见了惊慌无比,以那个疯女人的强横也无法接住这招,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
其余人见了,均被萧玉弄出来的阵仗吓得不轻,看这遮天蔽日的冰鸟,这一招的威力只怕不下于山崩海啸,他们都知道萧玉的实力很强,但没想到强到这个地步。
萧放无路可躲,无奈的看了一眼萧玉,收起背后的腾火翼来。算了,如果真的要死,死在她手上也不错,就当作是赎罪吧。
萧玉见萧放看向自己充满宽容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痛,手下一慢,漫天的飞鸟就化成点点冰雪落地,青云城顿时好似下了一阵大雪,城里的人们均对这突如其来的天变感到恐慌,唯恐有些什么灾祸降临。
萧放见漫天冰鸟突然消失,缓缓落地,站在萧玉面前,道:“你想起来了吗?”
萧玉看着萧放真挚的眼神,不禁脑中又是一痛,顿时转过身,一言不发的走了。二长老见了连忙跟上,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都被萧玉吓得不轻,在萧玉面前他们实在太过渺小,渺小得她似乎伸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他们抹灭。而萧泽和萧虎等年轻弟子看着萧玉离去的妙曼身体,眼中却露出了一股熊熊的火焰来,要是能娶到萧玉,这辈子定然是直上青云了。
萧豪过来拍了拍萧放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萧放摇了摇头,萧玉关键时刻收了手,不然他此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萧豪见萧放的情绪有些低落,又道:“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萧放点点头,随着萧豪一起回到厢房。萧豪道:“你和萧玉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个慕容爽是什么人?”
萧放知道萧豪对大陆上的事不是很了解,就将慕容爽的来历说了,又解释了一番萧玉要杀慕容爽的理由,萧豪听了,久久陷入沉默。
萧放知道萧豪对此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只恨步依依,为了一己私欲擅自将萧玉变成这个冷冰冰的模样。难道还要去找步依依,让她想办法把萧玉恢复原状?
萧放正犹豫不决时,萧豪眼睛突然一亮,萧放见了就连忙道:“萧家主,你发现了什么?”
萧豪似有所悟,但又有些琢磨不定,道:“我想我知道你娘是谁了?”
萧放连忙道:“是谁?”
萧豪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认为她和慕容爽的关系不浅,听你的描述,我总觉的慕容爽这个人我应该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你容我好好想想。”
萧放听了,连忙闭上嘴,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打扰了萧豪的思路,这关系到他素未谋面的母亲,不容他的紧张。
萧豪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法,只道:“要是真想找到你娘,还是要从慕容爽这个人入手。”
萧放当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娘她和慕容爽有关系的?”萧豪可没有见过慕容爽的模样。
萧豪面露沉思之色,道:“我说不上来,你娘生前,身边有一个颇为精灵古怪的侍女,是从娘家带来的,她的实力相当不错,当时和我相差无几,你娘她经常让这个女人出去办事,颇为得力。不过,你娘消失后她也跟着消失了。我本来也没有记起这个女人,只是听你的话,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你嘴里的慕容爽,可是她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美丽,她的姿色只能算是中等。”
萧放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了,慕容爽擅长易容,萧豪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慕容爽是碧落门的人,难道萧凤也是碧落门的人?萧放不禁一阵头大,要这么说他娘应该已经不在人世才对,碧落门除了慕容爽,会活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萧放想了半天,都不得其法,正苦闷时,萧放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也许他们会知道一些什么。萧放没有对萧豪再说什么,他对萧豪不经过自己同意就将自己推上家主之位感到不满,他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将他奉为家主,只是借他来敲打柳夫人而已。
既然从萧豪这里没有再得到什么消息,萧放自然没有理由再停在萧家,这里每个人看他都向看生死仇人一样,换谁都不乐意呆。
萧放很快就离开了青云城,悄无声息的,一路来到了周锡城,这是归魔宗的老巢。萧放想起的人正是在玄雾岛上见过一面的白承彦,萧放还记得他有个贼眉鼠眼的师弟苗兴言,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师弟。白承彦虽然没有提过归魔宗的地点,但对萧放来说打听一个归魔宗的老巢还算不得什么太大的问题,归魔宗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门派,只是一个作风不正的门派而已,也没犯过什么打错,只是因为门中之人不检点,贪花好色偷鸡摸狗之辈比比皆是,所以神武国才将归魔宗划为邪派。
萧放找了一家干净的酒楼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了,让小二上了酒菜,就吃了起来。他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想要了解一个城市,酒楼无疑是最好的地方,安全而隐蔽。
过了一个时辰,萧放将饭菜吃得差不多了,也对这周锡城了解的差不多了。萧放就交了钱然后出门。这是一个很乱的城市,这里有三个邪派在这里扎根,其中就有归魔宗,正是因为这里的混乱,才让这些邪派有了繁衍的土壤。
萧放走在大街上,更深的体会到这个城市的混乱,旁边的每个人都是神秘兮兮的,只要你多看他一眼,他必定要以更凶狠的眼神瞪回来,不然就是心虚,心虚就要被欺负。在这里,被人欺负不会有人帮你,只会有人落井下石。
很快,萧放陆续看到了三个人被偷,五个人被抢,还有七个小姑娘被拖进了深巷里,也不知道是被强迫,还是情愿,其余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萧放无心理会,来到定山斗技场,萧放交了十个金币的门票,进去了。萧放才一进来,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一股腥臭扑鼻而来,萧放走了一会,就看到观众正热血沸腾的喊叫,眼中都透露出嗜血的光芒,场中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不一会,其中一个人就被对手一剑削掉了脑袋,缓缓倒了下去。
随着这个人丧命,会场的气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愤怒的嘶吼和愉悦的欢笑夹在一起,矛盾而又和谐。
萧放看了看那个获胜的人,是个血炎境的小高手,身上也是遍体鳞伤,显然胜得并不轻松。很快,这个人就下去了,又上来了两个人,也都是血炎境的,看来这定山斗技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底气,血炎境在哪里都有不错的待遇和身份,但在这里就好像猪狗一样任人观看。
在主持人富有渲染的喝叫声中,人们重新下好了注,眼中看向台上的眼神更加兴奋了。这里不仅可以赌金钱,就是药材,法宝,功法,武技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赌,斗技场负责将这些东西换算成金币,要是不想要金币,也可以换成等价的丹药,或者其它等价的修炼物资,反正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赌客们下的注越重,他们赚的越多。
萧放对这些没有兴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他身体情况特殊,单靠这些身外之物并不能让他实力增长。
半个时辰后,这两个人也分出了胜负,其中一个人被一拳打烂的心脏。上了斗技场的人,必须有一方倒下,才能结束,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暗中打假拳。但这也让斗技场充满了血腥,在这封闭的环境里,血腥之气不散,久而久之就变得无比难闻。
这场比试完,这一天的赛程就结束了。萧放出来找了一个旅店住下,平日不外出,以免惹上什么麻烦,一旦比试开始,他就会去看。一连过了十天,萧放终于等到了他要找的人,原来他在酒店里听人说这里新冒出来一个厉害的使刀好手,萧放就有一种感觉,这人定然就是白承彦他们三人中的一个。因为他们抢走了神隐刀谱,要是他们研习有成的话,实力定然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萧放看着台上拿刀的人,正是不辞而别的白承彦,他脸上没有了当初的笑容,剩下的只是残酷,想来在这斗技场里也经过了不少杀戮,让他对生命已经变得冷漠。
萧放又看了看他的对手,也是血炎境的,不过萧放一眼就看出来他对手不是他的对手,就放下心来,要是白承彦又被击杀,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就又断了。
果然,不一会,两人过了没几招,白承彦一记刀气合一,就将这人劈下一条手来,再退后一步,一记无极望风斩将对手劈成两半。萧放一看,就知道白承彦不是他的对手,单从刀法上来看,萧放的刀法起码比他强出一倍。果然心印传承更加便捷,虽然危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