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见她转过身,雪白的后背对着他,知道她真的生气了,萧放不愿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只好道:“我现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白白去送死。如果你愿意,给我两年时间,两年时间我一定帮你杀了他。”
七夫人这才转过身来,道:“两年太久了,最多一年,多一天我也等不了!”
萧放想了想,自己现在的修行已经上了正途,修为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一年时间虽然要到血炎境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要到通脉境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再加上碧炎斗木鬼诀,要拿下一个血炎境应该不是问题,当然,这一切推测的前提是这一年里姚中兴没有突破。不过,血炎境想要进到莲华境可不是一般的困难,可以说,天武大陆九成九的武者都是被困在这个关卡上,终老一生不得突破。萧放倒不相信这个人渣的天赋会这么好,要是他真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困在沙兰城,仰人鼻息了。
萧放点点头,坚定的道:“好,我答应你。”
七夫人听得萧放同意,心中欢喜,抱着萧放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萧放暗暗享受七夫人如同绸缎一般滑软的肌肤,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杨夫人的下落了吧?”
七夫人没有再为难萧放,道:“她就关在姚府的水牢里,谁也靠近不了,钥匙平日里由他亲自掌管。”
萧放听出了一丝异常,道:“她,不是两个人,我没有听错?”
七夫人冷漠的道:“当然没有听错,她的女儿死了。半年前劫海宗传来的消息,说姚少波死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和她们有一些关系。姚少波长得最像他,平日里也最受他喜爱,一向视为姚家的传人。可没想到啊,老天也有开眼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了。”
萧放不想听她胡扯,道:“后来呢?”
“后来,姚中兴听到姚少波死了,魂就没了一半,人气得不行,听说和一个女孩有关,这个女孩就是杨夫人的丫环。姚中兴自然要盘问杨夫人,可是问来问去,什么也没问出来,我看杨夫人也不知道多少,可是姚中兴那混蛋不信,那她的女儿来做要挟,一次不说打一次,一连打了三天,打得那女孩不成人形了。杨夫人没奈何,只能胡编,姚中兴还是不干,因为两人供词对不上,认为杨夫人在骗他,包庇凶手,最后杨家女儿受不了这种苦,死了。没了女儿,杨夫人也不再开口,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也许已经死了吧。”
萧放听得两眼直喷火,咬牙切齿道:“这个畜生,我早晚要他偿命!”
七夫人感受到萧放的怒火,道:“杨夫人是你什么人,你对她这样关心?”
萧放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还有话要问,愤怒只会将事情搞砸,道:“在来沙兰城的路上,我受了她的恩惠,就这样。你知不知道钥匙放在什么地方,水牢又在哪里?”
七夫人暗叹杨夫人的好运气,自己就没遇上能为自己披心沥胆的人,道:“谁知道他,这个人极其小心谨慎,从来没人见过,我倒是在他喝醉时见过一次,水牢就在书房底下。”
萧放得了消息,默默的盘算如何拯救杨夫人,现在地点有了,关键是弄到钥匙,还得在不惊动姚中兴的情况下。萧放想了一会,不得要领,看样子得靠近姚中兴,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之后才好下手。
七夫人见萧放皱着眉,知道他想不出法子,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萧放先是心中一喜,然后警惕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道:“说来听听。”
七夫人见萧放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来气,道:“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信,凭白还要招人怀疑,我这时何苦!”
萧放见她耍性子,心中反而欢喜,这说明她是真有办法,不是诓自己,连忙道:“七夫人,是我不对,哎,我也不骗你,以前我遇到个女孩,被她骗惨了,现在一遇到漂亮女孩心里就害怕,更何况之前还被夫人算计了一把,还望夫人不要见怪,告诉我救人的法子。”
七夫人听到萧放诚挚的道歉,心中的气去了,但还是有些怒气,道:“就你的嘴巴会说,也不见行动,谁信啊!”
萧放一愣,想不到七夫人这会还想着那事,但这种事对萧放来说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七夫人喜笑颜开,喘着气道:“好人,我真舍不得你。你实在太会弄了!”
萧放不接她的话,这种女人逢场作戏可以,但要建立长期关系那就是玩火了,迟早要伤了自己,道:“夫人,你还没告诉我办法呢。”
七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强求,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海王节,这是沙兰城独有的节日,很盛大,到时候姚中兴定然得出席,姚中兴再怎么小心谨慎,此时水牢定然是无人看管,你想要救人只能趁这个时机了。”
萧放点头,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到时候姚府上下定然看守懈怠,要将杨夫人带走也更轻松一些。但还有一个问题,钥匙该怎么弄呢,姚中兴苦心经营姚府多年,水牢定然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打开的。
七夫人自然知道萧放的想法,道:“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弄到钥匙?”
萧放心中一喜,连忙道:“你有办法?”
七夫人道:“这是自然,到时候只要我牺牲一些色相,姚中兴定然高兴,趁他不备,小小一把钥匙还不是手到擒来。”
萧放又仔细的考虑起其中的厉害来,这个计策相当冒险,完全取决于姚中兴对七夫人的痴迷程度,要是姚中兴还有三分理智,这个计策定然无法得手。
七夫人又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离开姚府的时候必须带上我。”
萧放想了想,要是带上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该不该相信她的话呢。萧放觉得这些话还是说出来为好,藏着掖着只会伤了两人这点微薄的默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你在姚府里金食玉帛,高高在上,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七夫人知道她要是不说出让萧放信服的理由来,萧放是绝对不会帮她的,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血炎境的高手,即使对方喝得人事不清,成功的几率也是很小很小。
七夫人苦笑一声,紧紧的抱着萧放,乞求从萧放这里获得一些温暖,道:“你不知道,我也姓姚,排行老七,他是我亲叔叔。”
萧放一愣,七夫人又道:“我七岁那年,他杀了我全家,谋占了我全部家产。我十四岁那年,他霸占了我,夺去了我最后一件珍贵的东西。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他?”
萧放头皮一阵发麻,想不到姚中兴竟然是这样一个畜生,连自己的亲兄弟,亲侄女都能下得了手,对七夫人同情了起来,道:“当然该杀,我帮你!”
七夫人到底和平常的女子不同,很快收起怒意,道:“嗯,这段时间,还要委屈你一下。”
萧放笑道:“不委屈,这算不得什么。”
萧放说完,就起身要走,不想七夫人却抱着萧放的腰,道:“不要走,你陪我。”
萧放也不是什么道德卫士,有无上的情操,对送上门来得美肉拒之门外。于是萧放重新躺下,两人又胡天胡地起来。待到天明,萧放看着自己怀中的美人,暗叹这世界真的很怪异,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贵妇人,自己却是一个卑微的奴才,再高级的奴才也是奴才,但转眼间美妇人却倒在了奴才的怀里,任奴才予取予求,更奇怪的是自己却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这时七夫人的秀眉动了动,萧放知道她醒了,就下床去打水,两人忙了一夜,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定然要被有心人看出毛病来的。
萧放给七夫人打好了水,看到七夫人还赖在床上,就道:“七夫人,该起床了,要是晚了就赶不上海边的日出了。”
七夫人盈盈一笑,道:“不去了。”
萧放听着她赤裸裸的暗示,心头一片火热,但此时已经是大白天,随时都会有人来,只能按下心中的欲火,道:“夫人莫要开玩笑了,等下有人来就不好了。”
七夫人皱了皱眉头,知道萧放的意思,才不情不愿的洗了,但终究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欲,对萧放越看越爱,拉着萧放在水里快活了一会,才心满意足的梳妆打扮起来。
萧放看着一身湿透的衣裳,暗暗苦笑,怎么感觉被玩的那个人是自己呢?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要是寻常一点的男人,还真没有办法招架,一天不到的时间里,也就是萧放这个怪胎能吃得消,要是寻常的男人,钢铁都给她融化了。
萧放回去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陪着七夫人吃了早饭,既然七夫人不愿去海边,那就是在院子里逛了,这也正和了萧放的意,他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而且每次只走一个地方,每次都不同,哪有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观察这里的地形。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没一阵,就看到前面一阵前呼后拥,中央也是一个美貌的贵妇人,萧放没见过,看她这排场,看来也是姚中兴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