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数百里的群兽个个出巢,寻觅着什么,每当遇到自己的老对手之后,都毫不犹豫的冲向对方,展开了一番厮杀,几百里之内灵兽只见的血战处处可见,起初还是有过争端的灵兽在厮杀,到后来变成了大混战,所有灵兽都在为自己的领地而战。

随着灵兽战况的积累,渐渐的有七品灵兽出现,刚一出现便厮杀了几百只低级灵兽,由此大山之中才安静了不少。只是山中寻觅的灵兽却并未停歇。

而当慕云添纵身跃入宽大的河流中之后,身体便被巨大的浪花卷走,消失在了紧追而来的灵兽眼中,而灵兽在失去慕云添的踪迹之后,一个个沿着河岸向下追去。

距离玉清宫门比已经过去了半月的时间,而关于广寒仙子被人掀开面纱一事,渐渐的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茶前饭后,修行之人都在为自己的仙途大梦所坚持着,而凡间人氏则再为生计所忙碌着。

玉清宫经历了门比之后,又在开始为三年一次的招收弟子做着准备,而在招收弟子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便是送走旧人。

多少人在为进入玉清宫而庆幸的时候,却不知多少人因为修为无法更近一步而被宫中送走,委派到了无人知道的荒凉之地,为几年的学道收获而付出着十多年的艰辛。

一声钟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接着一道道身影飞离宫主峰,向着四象二十八门飞去。

对于此事宫主青云子并未现身,而是全权有燕南归主持,半日之后,在一声声唉声叹气之下,数千名弟子被一艘艘飞行法器带离了玉清宫,向着宫中所辖的隐秘之地飞去,而被遣送之人到底有多少能在十年中存活下来就不得而知了。

在不少弟子被送走之后,宫中气愤也变得凝重了不少,不少三年前拜入门下的弟子,还未成为亲传弟子的修士一个个关闭洞府,刻苦修行,个个心中暗暗发誓不要成为下一批被送走之人。

……

慕云添在跳入水中之后便陷入了昏迷,随着水流漂流而下,水中不知撞上了多少暗石,让他原本就受伤的身体更加严重了。

一处数百丈高的瀑布,慕云添被高空抛下,然后重重的落下了下面的水潭之中,接着被无数次的河水拍打之后,再次顺流而下,而早前追击慕云添的灵兽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不知过去了多久之后,慕云添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当他醒来的那一刻身体四处传来了疼痛之感,让他不敢挪动分毫,只能四处张望,虽然他身体受伤,可是自从筑基之后,修士皆可夜目而视,当他抬头望去时,发现自己处在一处封闭的石洞之中,看着石洞的大小也就十多丈方圆,整座石洞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他物,侧耳倾听,可以清晰的听到哗哗的水流之声,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声响。

“这是哪里,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慕云添心中疑问道,然而却无人能回答他心中的疑问,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之后,慕云添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丝力气,神念也有所恢复之后,连忙打开储物戒将小葫芦中的丹药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看着面前还剩下的数十粒丹药之后,慕云添一阵心痛,此番斩杀藤潜之后,不知为何竟然惊动了山中灵兽,被一批批的灵兽追杀,险些丧命,若非有灵药以及修行过炼体之术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再次吞下两粒丹药之后,慕云添闭上了双目,开始炼化着药力。

一个时辰之后,慕云添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体内的灵力也恢复了一二,神念更是恢复了不少,忍着剧痛强行站立起来之后,这才查看起了自己的身体,俯身望去,身上的长衫早已经残破不堪,几乎被撕扯成了布条,流血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结痂,而两只鞋早不知何时已经丢失,看到自己的悲惨境地之后,连他自己心中的在庆幸,没有在昏迷之中遇上什么强大的水怪,想想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他心中一阵后怕。

“这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吗?”慕云添自嘲的说道。

说完之后,慕云添再次打量起了眼前容身之所,只见周围全都是青石,伸手摸去,可以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水迹,而自己此刻被困在了一处还算平整的石台之上,距离他一丈之外有一条暗河经过,水声正是从哪里传来。

“难道我是被这暗河冲到了这里?”说着慕云添一步步向着暗河走去,当他将手伸入暗河之中的时候,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传遍了全身,清测的河水中看不到任何生命,只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半柱香之后,慕云添将这片十丈之地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边,除了那条流经而过的暗河之外,没有发现其他入口。

“这里倒也算是一个安全之地,看来想要出去,还是靠这条暗河了,只是现在受伤不轻,还是等伤愈之后再做打算吧。”

拿定主意之后,慕云添找了一处干燥之地盘坐了下来,运转起了心法,冲击着之前受伤之地。

漆黑的石洞之中,没有日升日落,慕云添只能凭借暗河的涨涨落落来判断,自己此番疗伤已经过去了七日的时间,在这七日的时间里,只有哗哗的水声陪伴着他。

当慕云添结束打坐之后,体内的伤势已经痊愈,身上的伤口在丹药的治疗之下也失去了踪迹,连带着修为更是比之前提升了不少,隐约之中慕云添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空冥期的临近。

取出一件干净的长袍披上之后,这才细细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为何灵兽会对我穷追不舍,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可是我当初进山的时候却为何没有被灵兽追击,反而是在我祭出潮汐焰之后,会引来大批的灵兽呢?难道原因出在潮汐焰身上,不应该啊,潮汐焰乃天地异火,可焚尽万物,按理来说灵兽本应该逃避才是,可为何却誓死追击于我,难道这潮汐焰对他们有着天大的吸引力,可以为此不顾一切。”慕云添再次疑问道。

奈何几番推敲,他仍然没有丝毫头绪。

“云善师傅遗留的竹简中说不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想着慕云添便开始翻找起了自己出储物戒指。

黑暗的溶洞之中没有半点亮光,他只能神念散开包裹着竹简,查看着其中的信息。

云善遗留的竹简颇多,大多记载了一些世间秘闻,随着一卷卷竹简被取出之后,慕云添对修真界的了解也越来越震惊,对世间奇物更了有了不少的了解。

“原来如此,异火可焚万物,但同样可以造化万物,不仅修士可以炼化异火,灵兽居然也可以炼化异火,而且炼化异火之后的灵兽可算是上的一步登天,只是灵兽炼化异火的难度要大于人类修士,炼化方式也截然不同,炼化期间他们更是可以借助异火之能,让自己浴火重生,让自己重活一次,正是借助这重生的力量,即便的普通灵兽也具备了成为仙兽的资格。想来是我在祭出潮汐焰之后,异火的气息引来了山中的灵兽,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此事倒是我莽撞了,师傅层三番五次叮嘱,在自身没有强大起来之前,不可轻易暴露潮汐焰的事情,以后定不可义气用事,若不然又不知道引来什么杀身之祸。”

收起竹简之后,慕云添拿出了两把灵煞,只见此刻两把灵煞一片暗淡,毫无灵力波动,显然已经变成了普通兵器。

“山中妖兽,若有一天我慕云添道法有成,必定全都斩杀,这可是族中五爷爷亲手给我打制的灵器,虽然品级不高,可却是我对族人的思念之物,等我回到宫中之后,一定要到炼器堂找位炼器大师帮我修复一番。”

收起灵煞之后,又拿出了那把白色的破灵弓,此刻巴掌大小的破灵弓,安静的躺在他是手中,每次看到破灵弓他都会想起远方的商月,以及二人一起经历的一幕一幕。

“月儿,你可还好,你送我的破灵弓我没有保护好,现在只剩下弓身了,九只箭已经被我耗尽……”想着想着慕云添口中一阵喃喃自语。

不知过去多久之后,慕云添一脸不舍的将破灵弓收起来之后,又拿出了那柄无名黑剑。之前无名黑剑给了他数次惊喜,斩断藤潜的身躯,更是在被灵兽追杀途中几次帮他斩下了灵兽的头颅,借此他才有喘息的机会。

“难道这无名黑剑真是一把绝世好剑不成,可以轻易斩断那藤潜万年修行的身躯,可是为何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呢,难道这把剑原先是一把皇器不成,只是经历了什么之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还是被人强行封印了起来,失去了昔日的光辉。”慕云添摸着手中的黑剑好一阵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