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之后慕云添双眼第一次落下了泪水,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口说道:“弟子知道师傅身体无碍,但此事皆因弟子而起,为此弟子心中十分愧疚,更是连累了师傅与诸位师兄,所以还请师傅成全弟子的一番心意。”
虽然邹勰几次说自己身体无恙,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可是慕云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此刻师傅身体传来的虚弱感,所以越发的自责起来。
“添儿快起来,师傅说了此事不能怪你,是他广寒宫主动上门挑战,却又输不起,做为前辈高人,却像后辈弟子出手,此事说破了天也是他广寒宫的错。你何错之有。”
“是弟子连累了师傅,若非弟子失手打落那广寒仙子的面纱,也不会引的师傅受伤。所以还请师傅一定要收下这枚丹药,如此弟子心中才会好受一些。”慕云添失声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师傅便收下你的一番心意。”说着邹勰将那枚六转还魂丹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只是手在放进去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看着慕云添说到道:“添儿你快起来,此番虽然广寒宫看似占了便宜,可你却有所不知,如果今日之事让天下人知晓的话,输的却是他广寒宫。”邹勰突然脸色一变说道。
“师傅,此话怎讲?”慕云添看到师傅将六转还魂丹收起来之后,心情也轻松了很多,然后抬头疑惑的问道。
“不知你可知晓广寒宫宫主继任秘闻?”邹勰看着慕云添问道。
“宫主继任秘闻,弟子不知,这和今日之事有什么联系吗?”慕云添更加疑惑的问道。
“想来此事多数人不知,毕竟乃是广寒宫绝密之事,今日为师便与你讲讲他广寒宫输在了何处。”说着邹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闻声之后,慕云添心中的好奇也被勾了起来,连忙起身盘坐在一旁静静等候起来。
“广寒宫与我玉清宫一样,同是数万年的大派,相传乃是一位女子创立,初始默默无闻,后来不知为何居然一夜成名,世人皆传她修行了绝情之术,并且亲手斩杀了自己的道侣,以此而正道成仙离去。此事只为传闻,是否却有其事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她成仙离去之前,为宫中立下了无数宫规,其中一条便是针对继任宫主之人而定,此条宫规规定,广寒宫宫主人选必需由宫中仙子继任,而仙子之名则由上任宫主抉择,从小培养,然后宫中全力栽培,而仙子一旦选定便不可随意更换,除非死亡或者自动退出宫门,否则即便是宫中长老会也无权干涉此事,由此才出现了每一代广寒仙子之说。广寒仙子从选定那一天开始,便必须以蒙面视人,直到成为宫主之后,方可摘下面纱。而如若中途被人摘下面纱,若对方是男性,要么杀死对方,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将会失去仙子之名,并且终生不得离开广寒宫半步,要么将对方入赘广寒宫,成为广寒宫的一代宫王,如若对方没有入赘,那么身为当事人的广寒仙子将一样被宫中禁锢,并且毁去容貌,终生不得嫁人。而若为女子,则打落仙子面纱者将成为新一代的广寒仙子,所以你今日打落了那广寒仙子的面纱,才会让其对你起了杀心,不惜广寒宫名声,也要将你斩杀,只是这样一来,她也将沦为普通弟子。”
“什么,还有如此秘闻,如此到也好,我正好与他广寒宫不死不休。”慕云添面带震惊的说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难道就没有想成为广寒宫一代宫王的想法。”邹勰看着慕云添笑着问道。
“师傅,他广寒宫大长老不顾身份打伤了我轸门上下,此仇必报,至于什么一代宫王,我才不稀罕,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慕云添坚定的说道。
“可是如此一来,你就真与对方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此刻你修为尚弱,如果真把对方逼急的话,你将寸步难行。”
“难行也要行,我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和解。”
“此事不一定会随你之愿,虽然广寒仙子当时急切的想要杀你,可是回去之后肯定会为今日之事后悔,说不定,下次见你便会邀你一同前往广寒宫举行双修之典。”邹勰思索片刻之后说道。
“不去,他广寒宫能不惜名声,打伤师傅,我们之间的便今生不会缓和。”慕云添仍然坚定的说道。
“好吧,你的事情,师傅不会过多干涉,只是将其中的厉害给你讲明白,具体如何决定还要看你自己。”
“师傅放心,在弟子的心中只有轸门,也只会以轸门为家。”
“有你这句话,为师便是死去,也欣慰,欣慰啊。”邹勰仰天感叹到。
夜色下的轸门群山一片宁静,突然天空中两道身影急速而回,正是前往丹堂求仙丹的石阊于紧追而去的云天,不一会二人便再次站在了邹勰面前,看到师傅之后石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口说道:“师傅,都是弟子无能,未能求得仙丹,那丹堂之人实在狡猾,无论弟子说什么,他们都一口咬定宫中没有仙丹,堂堂玉清宫几万年的基业,怎么会没有仙丹留下,师傅放心,宫中没有,弟子再前往无幽谷,无幽谷乃是丹道圣地,其中更是有数位仙药师,我就不信求不得一粒仙丹。”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师傅的伤并无大碍,添儿已经拿出了一粒极品玄丹,虽然不比仙丹,但也差不了多少,假以时日师傅定会痊愈的,求丹一事就此作罢。”邹勰轻声说道。
“什么,小师弟有极品玄丹?”石阊转头看着慕云添疑惑道,显然有些不太相信,还以为师傅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毕竟多少年相处,他对自己的师傅很是了解,师傅绝对是个不愿求人之人,更是将所有责任一人抗下之人,即便有天大的困难也不会述说之人。可是当看到慕云添轻轻点了点头之后,只能放弃了心中的疑惑,然后像慕云添报以感激的眼神之后,走向一旁静静的等候起来。
“石阊。”
“弟子在。”刚刚站定的石阊连忙上前答道“此去丹堂,那些老顽固没有给你难看吧?”邹勰看着石阊问道。
“师傅有所不知,丹堂之人简直不能算我玉清宫之人,享受玉清宫最好的修行之地,并且宫中以大把的灵石供他们炼丹,他们却不将炼制出的丹药免费供宫中之人使用,甚至还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将我轸门放在眼中,居然还说起了风凉话。”说起求丹一事,石阊情绪十分气愤。
“到底怎么回事?”邹勰抬头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弟子前往丹堂之后,弟子便找到了丹堂的管事王长老弟,希望能购的一粒仙丹,那只那王长老闻声之后,竟然一口拒绝了我的要求,弟子几番恳求,他仍然一口咬定说宫中没有仙丹,情急之下我便将广寒宫大长老为了门下弟子比试而出手伤人一事道了出来,哪知那丹堂之人闻声之后不仅不卖给我仙丹,还出言讥讽,说我轸门本就只是宫中的一个摆设,何必参与什么门派比试,更是得罪了广寒宫的大长老,不仅自己没有占得便宜,甚至为宫门之中招惹来了是非,此事若是让宫主知道,肯定重重责罚。闻声之后,弟子非常气愤,便与丹堂之人大吵了起来,哪知他们却一个个甩衣而去,后来云师弟来了之后说师傅找我有事,这才作罢,若不然定要将他拿负心的丹堂朝的天翻地覆,让宫中之人都知道他丹堂之人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拿着宫中的灵石,却不为宫中办事,甚至还为外人说话。”石阊神情激动的说道。
闻声之后,邹勰也脸色发黑,显然此刻对于丹堂之人的做法很是不满,而慕云添虽然第一次听到丹堂,可是得知丹堂之人居然这般说话之后,心中对宫中的丹堂的映像也一下跌落到了谷底,没有丝毫好感。唯独云天还算镇定,显然之前归来的途中石阊没少提及丹堂的不是。
“现在连区区丹堂也不将我轸门放在眼中,也好,从此以后我轸门与他丹堂势不两立,不就是炼丹吗,从此以后我轸门也会培养自己的炼丹师,你们记住,从此以后谁也不得踏入丹堂半步。”邹勰生气的说道。
“是,师傅。”三人齐声说道。
“不过你此番之举却无意中帮了添儿一个大忙,相信丹堂之人会将添儿打落广寒仙子面纱一事四处谣传,如此一来,便天下皆知他广寒宫的仙子被人打落面纱,愤怒之下广寒宫大长老突施杀手,欺我门中后辈,相信以后添儿行走江湖,广寒宫碍于颜面不会再出手了。”邹勰思索片刻之后说道。
“师傅,弟子很是疑惑,师弟只是打落了对方的面纱,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云天好奇的问道。
闻声之后,邹勰再次将广寒宫的秘闻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