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阳,为什么?”阎轩看着面前被捆住半跪着的那个人,淡淡的问了一句。

他自认待他们不薄,可为什么他要背叛启阳,要背叛这些一起参军的兄弟,难道那些战火情谊都是假的吗?他可知道因为他的背叛死了多少人?

那个叫隋阳的人从被带到这里就一直低着头,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那嗜骨的恨意。他低头轻嘲道:“为什么?呵呵~因为我恨,我好恨!”

因为已经被抓,所以隋阳也没有打算再隐瞒什么,反正他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心中的愧疚已经快把他折磨的发疯了。现在怎么样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定定的看了一眼阎轩,然后眼中全是恨意的怒吼道:“因为我要报仇。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权贵,凭什么那些人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心安理得的躲在后方,还要鱼肉百姓,而我们却要拼死拼活的保护那些畜牲?啊?我阿妹才十五岁啊,就被,就被……我不服,我不服……”

说着这些他向用完了全身的力气,颓废的跪在地上,眼中的悲伤和泪水却震动了所有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报官呢?这种事,他们应该会管的吧!”看着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的隋阳,慕容雪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道。

“哈哈哈哈,官府,官府。他们除了官官相护还能干什么?像我们这种平白老百姓他们又怎么会管我们的死活。你们以为我们没去过吗?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不是不管,就是不敢管。你们知道我们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吗?一句诬告,就轻易抹平掉了发生过的所有事。直接打了我们五十大板就把我们丢了出来。”听了慕容雪的话,隋阳却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中充满了悲怆。

他吸了口气,没有去管这些人的表情,又陷入了回忆中,脸上全是痛苦和恨意,接着道:“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满意,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因为我们得罪的人来头太大,没有药店敢买药给我们,俺爹俺娘是被生生的熬死痛死的。

不到三个月,我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家破人亡,而他们那些放下罪孽的人却依旧活的好好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样我怎么能不恨?这样的仇我怎么能不报?你们说这样充满腐败的国家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以后又还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会死在这些权贵手中?”

“他们是谁?”阎轩的声音中全是森森寒意。

“我说了王爷就会为我主持公道吗?”隋阳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

“说。”一个说字阵地有声的砸在了隋阳的心中。

隋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轻声道:“是林辉的独子林俊杰,现在王爷还会管吗?”

“碰!”阎轩的眼中满是阴沉的怒火,一手直接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

隋阳看着阎轩的表现,眼中的讽刺更胜,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失望,他以为阎轩会是不同的,至少与那些权贵不同,但没想到看起来大公无私的成王也是这样。

“我会为你主持公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我保证林俊杰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

隋阳却早已经听不到阎轩后面的话,他眼中全是激动和悲戚。他坚定的道:“只要王爷能为我主持公道,我一定会为我做下的罪孽负责,就算一死也在所不惜。”

阎轩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人把隋阳带下去严加看管。虽然他的经历让人同情,但那些因他而死又何其无辜啊。

这里发生的事阎寒却全然不知,他此时正与几位先到的王爷密谈,商量着怎样绝地反击。

“太子,真的要这样做吗?”一个长的温文尔雅的身穿铠甲的人看着阎寒轻声道。

“我同意太子殿下的说法,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和县,让他们反应不急。”另一个同样穿着铠甲的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