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盒子里面金银剔透,圆润光滑,碗大的珍珠,冷冷的扫了安泽一眼,随手丢给了欧阳岩,仿佛那不是什么珍宝,只是无用的垃圾。

看着那珍珠,在场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这东西确实罕见,这么大的珍珠确实可以算是宝物了,朝月真是好大的手笔。想到阎寒刚刚的动作,立刻,大殿内此起彼伏的叫好,奉承声就响了起来,当然说这些话的都是启阳的大臣。

虽然与朝月没有什么大仇怨,但是能看同为三大王朝之一的朝月的笑话,他们可是很乐意的。再说阎寒可是他们的太子,不管他们怎么看待阎寒,都轮不到外人来管。

一句话,自己人怎么内斗都可以,只要不劳民伤财,但其他人想欺负,哼哼,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吧。

看着阎寒,欧阳岩的眼中闪过一丝笑r意,这才是启阳太子应有的风度。朝月这脸可是被打得“啪啪”直响啊。

“众位贵客万里迢迢而来,我启阳不甚荣幸,今日一宴贵宾们,众位不要客气,请。”看着安泽僵硬的脸色,欧阳岩站了出来,给了他一个台阶满面微笑大声道。

安泽自然也顺着台阶下来了,带着身后的人走到一旁坐下。而他身后的两个人看着阎寒,眼中都闪过一丝亮光,她们被带来了启阳,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不过是为了联姻。虽然不管怎么样,她们都会留下,但如果阎寒……

“呵呵,我们能来为阎皇贺喜,乃我等的荣幸啊。”立时就有启阳的附属国君接了话去。

阎寒走回位子上坐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此时却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小看这个冷漠的启阳太子。

阎寒独自坐在位子,思绪却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直接在火的耳边说了什么,火的脸色一变,直接走到了阎寒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主子,飞鹰传来消息,司徒小姐在药谷遇难……”

阎寒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直接站了起来,朝殿外走去。

对于阎寒的失礼,两国的使臣不由的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吗?他们可不认为小事能让堂堂太子色变。

启阳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可不陌生,这些日子,他们的情况差不多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从那些探子的口中,他们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冷酷,狂妄……这些词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代名词。

欧阳岩看着阎寒冷酷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孩子真是太任性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

“阎寒,你要去哪?”阎清愤怒的声音让那些离得不远的侍卫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在心里暗暗叫苦,他们怎么那么倒霉呀!碰到两个神仙打架。

阎寒却似没有听到般,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快速朝宫外赶去,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再快点。在心里暗暗的道:颜,等我,我来了!

“拦住他。”随着阎清的声音刚落,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十二个人,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阎寒看着面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沥光。

而火和雷两人则一左一右跟在阎寒的身后。眼神锐利,如两把藏锋的利剑,只等着阎寒的一句话。

“滚!”阎寒冷冷的道。那十二个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阻止了他想要前进的步伐。手中凝聚着内力,司徒颜的消息让他散失了所有的冷静,如果他们再不让开他就会直接冲出去,现在根本没有人能阻止他,没有。

而在他的身后的火和雷的手也已经放在了剑煸处,随时可以出鞘。眼中的寒芒,让人感到莫大的压力。

“阎寒,身为一国太子,现在,你真的要离开?”阎清身为启阳的皇,他的才能也不是开玩笑的,阎寒的人想要不惊动他就把消息传给阎寒显然暂时是不可能的,而他之所以没有阻止,也不过是想要看看阎寒会怎么选择罢了。

在他看来,阎寒一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什么都不顾,显然,现在的情况却并不是这样。

“阎寒,你是我启阳的太子,就要对启阳负责,对启阳的百姓负责,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何必……”阎清看着阎寒眼中的讽刺,突然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想要阻止我?嗯?”阎寒淡淡的看着阎清,但他声音中的危险却让所有人的心里莫名的一寒,他们有种感觉,如果再有人阻止,那么,一定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

“你先是启阳的太子,然后才是阎寒。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走。”阎清冷冷的道,但心里的伤痛却没有任何人看到。不过,这任何人当中当然不包括阎寒。

“所以,你背叛了母亲,给母亲下药?只因为外祖父的权利已经太大了?”阎寒眼中满是讽刺的看着把天下放在第一位的阎清。

阎寒冷冷的看着阎清眼中的伤痛,冷酷的道:“天下与我何干?我自始自终所求的不过一个她。”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弃天下百姓而不顾?”阎清愤怒的看着阎寒。

“如果我连我的至亲至爱都保护不了,那么又怎么可能保护的了其他人?”

“如果,只是因为领导者离开,一个国家就无法运转,被其他国家欺侮,那么这个国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早点灭亡了也好。”阎寒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