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你混蛋。”阎寒的声音或许不大,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清她们,听着阎寒冷酷的话,清再也想不起司徒颜的嘱咐,眼中满是对阎寒的恨意和杀意。她只想杀了这个让主子无比痛苦的人,杀了这个一切痛苦的根源。竹和淡没有拦着清,因为她做的事,也是她们想做的事。
“姑娘,你冷静一点,公子……”慕容雪上前,拉住了清,想让她平静下来,不要冲动。
“滚,你有什么资格,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不是你,主子又怎么会伤心?主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连让她活下去的希望都要抢?”清知道她是在迁怒,但主子和寒的生死不知,让她已经顾不得慕容雪是不是无辜了。
“我没有……”慕容雪有些委屈的看着清,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没有,没有?”清却只是嘲讽的看着慕容雪眼中的泪。心底疯狂的道:难道就因为你会哭,会委屈,而主子从来都是坚强的,血泪都只会往肚子里吞,所以就活该主子痛吗?
“你……”风冲了过来,把娇弱的慕容雪拦在身后,满脸冰霜的看着清。
“呵呵呵呵,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到是想同情她,为她着想呀,可,我同情她,那么谁来同情我可怜的主子呀?你凭什么啊?啊?难道就凭她陪着阎寒长大吗?”整个院子里只有清愤怒的指责声。
“姑娘,你冷静一点,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呀。寒儿他并不认识司徒姑娘啊。”冷傲看着清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他心里到现在都是模模糊糊的,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哈哈哈哈哈,不是他的错?不认识?可笑,真是可笑。不认识就可以否认这一切吗?一句不认识,我们主子就活该自己受伤,自己痛吗?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只是忘了呢?”清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说的好生轻巧,一句不认识就可以了吗?那么主子受的苦,受的伤,受的累,又找谁去诉?想到司徒颜,清的眼睛一阵发酸,主子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看着依旧冷漠的阎寒,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你们不是认为阎寒是无辜的吗?好,那么我就告诉你们,他到底无不无辜。”
“十岁,宫主救了我们,她只说了一句,‘我只是在救我自己罢了’,我们问她为什么,她说,曾经她希望有人能出现,救她们,但,却没有,所以他们活在了地狱里。那种黑暗中的绝望,她不希望有人再尝到。”清把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顿了顿,接着道:“从她救我们那天,我们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对主子至关重要的人,可以说主子的存在就是为了等那个人。
主子说等她找到他时,她就送他一个天下。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分开她们,她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为她痛苦。
……
你们知道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为了练功整日把自己关在冰窖是是什么滋味吗?你们知道为了练功直接住在冰室是什么感觉吗?你们知道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吗?就是为了这个人,你们说他们不认识可能吗?”说着说着清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可能,这三个字几乎出现在了所有人心中,如果不是用情至深,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呢!
冷曦冷冷的看着阎寒,因为她被阎清伤过,所以她最恨忘恩负义的男人,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儿子也一样。而这一看也让冷曦发现了阎寒的异样,看着他脸上那苍白的脸色和额上那如雨的汗珠,冷曦急了,“寒儿,你怎么了?”
“不要再说了。”风看着阎寒,眼中闪过历光,直接把剑放在了清的脖子上。
“不说?我怎么能不说?慕容雪有什么资格跟主子比?”清没有去管脖子上的利器,只是冷冷的看着风,眼中的恨意深深的震撼了风的心。
清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接着道:“主子就算知道你不记得她了,也只是想要离开,不想伤害到你,可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她呢?她为了见你,用内力直接赶了四百多里路,你知道她早已内力耗尽,每一刻全身经脉都在剧痛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会伤了你的母亲吗?因为她已经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内力了。你知道主子现在是在干嘛吗?呵呵,她要救寒,而代价就是她自己的全身内力和命。
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让她丧失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都是你,都是你……”这几个在阎寒的脑中不断的叫嚣着,心已经痛到麻木,再也没有了丝毫感觉,头更是在剧烈的疼痛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着出来。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副副陌生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而不论画面怎么变,这些画面里都有一张容颜。最终连成了一片记忆。
“噗!”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已经溢出了唇角。他竟然忘了她,他怎么能忘了她?他最重要的人,他的颜。
“颜。”靠近他的冷曦只听见他说了一个字。冷曦的身子一震,心底闪过一丝恐慌。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司徒颜对阎寒很重要,很重要,甚至超过了他的性命。
“寒儿,你……”冷曦疑惑的看着阎寒,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有了那么大的变化。
阎寒直接站了起来,朝着那片凝实的白雾走去。手中凝聚着内力,他打算强行破开司徒颜的内力,就算这会让她身受重伤,可也好过她从此死去,只要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她了,他就觉得心里一阵发冷。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颜在他眼前死去,这是他最亲,最爱的人呀。
清没有再说话,只是讥讽的看着阎寒,似要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看着走过来的阎寒,竹和淡的眼中全是防备,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