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戮杀遇到的是阿茶,一个曾经统治着红尘苦境的王,一个更为杀伐果断的王者。
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戮杀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在杀意,都微弱于阿茶,就谈不上在境界上,阿茶都要高出戮杀几个档次了。
龚娇莗的实力,并不见得比戮杀强,但龚娇莗一双魔瞳红眼,所制造出来的幻觉,是藏在人心里最深处的秘密,也是最害怕与恐惧的事。
不断轮回,不断重演当事人曾经经历过的最不愿想起的回忆,所以,即使龚娇莗遇到修为高出自己几个档次的人,通常也能上演反败为胜的事情来。
“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的。”
眼见戮杀被阿茶的火势所围绕,处于下风,龚娇莗也稳不住了,修为凝聚在深红的红瞳中,两道红光直视阿茶。
“轮回之瞳—”
半空之上,阿茶感觉到了龚娇莗的出手,目光顿时和龚娇莗交辉在一起,神色突然变得呆滞了起来。
此刻,众人纷纷都站到了凌枫跟前,周翔似乎发现已经发现阿茶不对劲,连忙问凌枫:“师傅,这个,额,师姐神色好像不对,我们要不要帮忙?”
虽然周翔心里也知道,阿茶应该比自己年纪大,但样貌实在是太年轻了,看上去,感觉就和尹诗枫差不多的年纪,但喊出师姐两个字,还是觉得挺别扭的。
凌枫笑着摇着头,并没有回答周翔的话,一脸自信的表情,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阿茶,反倒是破军回过头来,看了众人一眼,笑着问凌枫。
“呵,红尘苦境,可没见你收过什么徒弟,怎么在这个世界,反而收这么多人?”
凌枫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动:“我不想看着这个世界毁灭。”
破军收起笑容,面露沉思,是啊,一个千疮百孔的世界,简直都要走到灭亡的尽头,看来,凌枫是要守护这个世界,要重建这个世界,而要做到这一点,就一定需要一批人才。
呵,这小子心机,越来越深了,为了不让这些人知道他的想法,这是在变个法子告诉我他的目的呢!
而凌芊芊,此刻心里却有些不高兴了,因为阿茶一出场,境完全吸引了凌枫的注意,凌芊芊甚至从凌枫的眼神里,看到凌枫对阿茶的宠爱与关怀,那种因为有阿茶这样的弟子,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的表情。
凌芊芊表示很失落,在凌芊芊心里,已经不知不觉中,下意识的希望凌枫能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就和以前的阿茶一样,当然,这一点,凌枫和阿茶并不知道。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阿茶的出现,让凌芊芊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真的喜欢上凌枫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他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我的师傅,我怎么可以喜欢他呢?”凌芊芊使劲的摇了摇头,赶走心里的思绪,继续看着阿茶与敌人之间的对战。
虽然凌枫和破军一点都不担心,但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渐渐的,阿茶所释放出来的修为,已经消失,而围困戮杀的火焰,在没有阿茶的加持下,也被戮杀给打压下去,完全从火焰中脱困而出。
龚娇莗更是一副自鸣得意的表情:“哈,凌枫的徒弟,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人,还有什么招,只管使出来好了。”
这么一说,众人纷纷面露担心的神色,唯独凌枫和破军,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凌枫往前走了一步,笑着叹了口气:“哎,你的幻术确实厉害,我想即便是我,说不定也会被你迷惑。”
“只不过,你现在迷惑了一个,你最不该迷惑的人,快走吧,要是阿茶醒过来,我可不敢保证什么了。”
破军也跟着走到凌枫身边:“你何时变得这么心善了。”
凌枫继续说道:“人,总要心存善念,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后人,积点功德,总是好的。”
破军微微一笑:“但我觉得,他们可不会买你的账。”
龚娇莗眼见凌枫和破军,完全无视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发怒,但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哼,死到临头,还做口舌之争,凌枫,你根本就不配做老大的对手,等我收拾了你徒弟,要将你们一起,全部捉到老大的面前。”
话音刚落,龚娇莗凌空而起,跳到了阿茶的旁边,一只柔嫩的手,已经紧紧的抓住阿茶的头,但阿茶仍旧一副呆滞的表情,一点反应也没有。
“哈哈,娇姐的幻术,越来越厉害了。”
此刻,已经完全脱困的戮杀,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破军身上,因为戮杀知道,现在这里,就属破军最强,只要收拾掉破军,其余的人,戮杀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喂,看你挺强的样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场。”
破军笑着摇了摇头:“不敢!你还是看看你的同伙吧!”
戮杀不明就里,却还是朝着龚娇莗看了过去。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龚娇莗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恐惧,脖子已经被阿茶的芊芊细手遏住了咽喉,更让人不解的是,龚娇莗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阿茶脸色铁青,声音似乎都已经冷得在颤动。
“有关系么?得罪我师傅,还探索我的秘密,你以为你还能活么!”
原来,阿茶刚才已经陷入到了龚娇莗的幻境,不停重复着以前的事,那些卑劣,血腥、冷库、无情、不堪回首的往事。
只不过,受尽了磨难的阿茶,早就心如铁石一般,又怎么会被迷惑,只不过一时不想醒过来罢了。
可是当龚娇莗进入幻境中,看到了阿茶这些事,狗血的,阿茶的前身,竟然是红尘苦境里前朝余孽,那个曾经名动天下,单属性灵根的天才。
然后阿茶连番奇遇,拥有了上古神兽,凤凰一族的血脉,凤凰一族,脱离三界六道,如今早就是真神的存在,翱翔于九天之上。
龚娇莗不禁开始害怕了,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