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莹拖着受伤的身躯,一路奔走,心里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陶家的人,不让自己见陶剑一面。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一条小溪边。

催心掌的掌劲,已经侵蚀到肖莹的五脏六腑,肖莹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人,连忙掏出一根银针,刺入肩膀的一处穴位中。

一股钻心的疼痛,涌入身体里的每一处,冷汗已经漫游全身。

从未受到如此疼痛的肖莹,哪里受的了这般钻心的痛苦,渐渐的失去知觉,倒在了无名的小溪边。

溪水,顺流而下,肖莹脸上的面具,竟被溪水给渐渐融化,绝世的容颜又显现了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顺着溪流,迎面走来,却是玉虚宫门下的长老——江渔。

绝世的容颜,顿时吸引了江渔的注意,江渔不由得看得发呆了。

本以为地上是一具尸体,江渔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上前一阵查探,发现肖莹竟然还有气息,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原来还有气息,这样就好。”

低声嘀咕了几句,江渔一把将肖莹抱了起来,带回了玉虚宫。

陶剑带着肖莹上玉虚宫,给凌枫治疗的时候,是以丑陋的面容和众人见面,所以江渔自然,也没认出肖莹。

江渔也很纳闷,经过检查,发现肖莹虽然受过伤,肩膀有掌印的淤痕,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处于昏迷,一直不醒。

接着一连几天,江渔足不出户,一直静静的守在肖莹的床前,如痴如醉,连自己手上的工作,也丢给自己门下的弟子去处理了。

这一天,肖莹迷迷糊糊之间,缓缓的醒了过来,江渔激动不已,连忙过去搀扶肖莹。

“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迷迷糊糊的肖莹捂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并没有认出江渔,或许,肖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陶剑一个人的身影,在也容不得其他人。

江渔连忙回答道:“你受了伤,昏迷在路上,我便将你救了回来,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坏人,这里是玉虚宫,我也是玉虚宫的弟子。”

“玉虚宫?”

肖莹面露疑问的神色,紧紧的盯着江渔:“既然这里是玉虚宫,那你知不知道陶剑在哪里?”

肖莹总算想起来,自己曾经来过玉虚宫。

江渔不解发问:“陶剑?这小子不在玉虚宫啊,你找他做什么?莫非这小子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你只管告诉我,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江渔并不是夸大其词,作为玉虚宫的长老,对于玉虚宫里为非作歹的弟子,江渔作为长老级人物,绝对有权利去惩罚陶剑。

肖莹见江渔这样说,连忙说道:“不,不是,只不过上次他带我来玉虚宫,给一个叫凌枫的医治内伤,我才以为陶剑会在玉虚宫里,如果他不在这里,我离开就是了,我一定要找到他。”

江渔不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但这一刻,江渔相信了,眼见肖莹要下床离开,江渔心里已经慌了神。

肖莹说来过玉虚宫,给凌枫治疗过,但在江渔的记忆里,当初陶剑带来的人,明明就是一个其丑无比的女子,丑到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

不能让她离开,一个要先了解情况。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江渔知道,如果现在让肖莹离开,日后自己肯定会后悔的。

江渔连忙搀扶着肖莹下床,说道:“别走啊,你想找陶剑而已,我随时可以帮你找到他,不过,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无知的肖莹,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出来。

搀扶着肖莹的双手,带着一阵颤抖,缓缓的滑落下来。

陶剑的滥情,玉虚宫是人尽皆知,这样一个二世祖,为什么会得到一个这么好的女子的青睐,竟然还不好好珍惜。

一丝羡慕,一丝妒忌,一丝恨意,就连江渔自己都不清楚,一向潜心修炼,一心证道的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负面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子,竟会喜欢陶剑这种滥情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江渔,就不能得到这样女子的一片真心?

恨啊,好恨,好的事物,为什么总是属于那些不懂得珍惜的人。

不行,是我的,女神是我的,这个女神,是属于我江渔的,谁也别想夺走我的女神呀!

心魔顿生,滋长了江渔恶性的一面,思想也逐渐走向极端。

面色狰狞的江渔,将肖莹一把推倒在床上,狠狠的朝着肖莹扑了过去。

“女神啊,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江渔的,不要在去想那个滥情的陶剑了,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要干什么?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肖莹花容失色,不禁哭喊起来,拼命的挣扎。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越是挣扎,越是助长了江渔心中的邪火。

眼见肖莹不肯顺从,江渔的的神色,顿时更加狰狞起来。

“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江渔急促的呼吸,吹在肖莹的耳边,肖莹失声痛哭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求求你…..”

然而,此时此刻的江渔,哪里还听得到肖莹的哀求,邪心魔长,道德消亡,只不过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而一亲芳泽。

洞府之外,花瓣的凋零,诉尽肖莹心中的无奈与伤痛。

人性的变化,总是在一念之间,成魔成佛,总需要自己去细细思考与体会,即便是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在最后放弃,而去做一件坏事,也许,人生的道路就会转变。

一念之下,道者,也随时都可以成魔。

一夜的疯狂,熟睡中的江渔,仍然沉浸在昨夜的风花雪月中。

肖莹紧紧抓住被陶剑撕得支离破碎的服饰,哭红了眼,不停的发出抽泣的声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渔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惊动了玉虚宫的另一个人的注意。

等了这么久,时机,终于成熟了,门外的身影,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