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正如李李倩倩说的那样,在没有主持的情况之下,大日如来殿的山门阵法被攻破,寺内的佛塔建筑,全部在火光中燃烧焚尽,毁于一旦,而大日如来殿所供奉的圣舍利子,全数被魔教夺走,整个大日如来殿的地上,到处都是僧侣的尸体,死状恐怖,血流成河。

当善法天尊与三名弟子回到大日如来殿后,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四人全部被困在了魔教的诛仙魔神阵中,束手就擒,只是迟早的问题。

在诛仙魔神阵之中,不管你修为多高,都无法离开这个阵法,而且阵法还会如同吸血鬼一般,日复一日的吸取修士身上的修为,一直到修士油尽灯枯,死于阵法之中。

而唯一的破阵方法,只能从外面分别打破主持阵法的人才行,所以,如果没有救援,等待善法天尊等人的命运,就只有死而已。

……

而另一边,在金陵城的宗门大比之上,正当阿茶暗自庆幸,不用着急出场,就能得到水琉璃珠了。

当叶思远在领奖台上,拿到水琉璃珠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暴走起来。

叶思远面露痛苦的神色,一手持着水琉璃珠,一手摸着自己的脑袋,疯狂的发出惨叫声。

阿茶心里一阵狐疑,突然发现,凌天豪早已经消失在看台之上,心中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难道这是凌天豪的阴谋么?

阿茶来不及细想,因为叶思远突然跪倒在地上,阿茶连忙向叶思远奔了过去。

此刻,叶思远听到了在场所有人都听不到的笛音,叶思远明白,自己的的痛苦,一定来源于这个音乐,但便便身体却又动弹不得。

叶思远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头,好像要炸开了一样,疼痛的不行,很多记忆似曾相识的片段,不断的穿梭在叶思远的大脑里。

当这些记忆的片段,与现在的记忆相互融合的时候,叶思远顿时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到底谁才是我?我又是谁……”

在叶思远的记忆,自己不过是天下修行的修士,投身玉虚宫,寻找自己的道。

然而现在,出现在叶思远的记忆里的片段,自己竟然是魔教的人,而且还是魔教教主的义子,自己不过是打入正派宗门内部,而将之前的记忆给封印住的人。

最让叶思远想不通的是,不管是哪一种记忆,这些记忆里都是没有童年的自己。

太多的记忆,太多的问题,充斥着叶思远的大脑,叶思远只觉得大脑在嗡嗡作响。

“啊—我到底是谁吖…….”仰天长啸,不过是发泄心中的不满。

修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展开,整个金陵城内,温度陡然下降,大雪片刻功夫,便纷纷落下,凝而不散。

观战台上,一脸懵逼的各大宗派纷纷发功抵御着叶思远带来的寒冷凌冽的侵袭。

阿茶一个箭步来到叶思远身边,嫩白的小手搭在了叶思远的肩膀上:“叶师叔,你没事吧。”

阿茶本身,就是火中凤凰的体质了,怎么会惧怕叶思远的体质。

一丝热意,传到叶思远的身上,叶思远顿时清醒了过来,回头一看,见到阿茶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忧色。

“对,我是叶思远,我是玉虚宫的叶思远,是吗,阿茶,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叶思远。”

虽然清醒过来,但记忆的片段,不断的穿插在叶思远的大脑里,所以叶思远现在就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阿茶望着叶思远空洞的眼神,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安慰叶思远道:“是的,你是叶思远,是玉虚宫门下弟子。”

在散修的观战台上,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发现了叶思远的变化,催动修为,将笛音的旋律转变的更急更快了。

“啊—好痛,我的头好痛。”叶思远突然抱起头,面部紧紧的扭曲在一起。

阿茶不明就里,上前一把扶住叶思远,叶思远突然反手一掌,将阿茶掀开,大手一挥,一条冰晶凌空架起,叶思远借着冰晶凌空而去,越走越远。

阿茶一时没有防备,被掀翻在地上,起来的时候,叶思远已经消失在天际之中。

阿茶很想去追,但一想到会暴漏自己的凤凰体质,便忍住了,心中暗自己猜测,这件事会不会与凌天豪有关。

如果这件事和凌天豪有关,那就在好不过了,阿茶最想看见的,就是凌枫和凌天豪反目成仇。

想到这些,阿茶还是决定回玉虚宫,先将这件事向凌枫禀报,至于水琉璃珠,已经在叶思远手上,只要找到叶思远,水琉璃珠还是会回到凌枫手上。

拿定注意,阿茶也趁着混乱,离开了金陵城。

叶思远走后,金陵城不在下雪,天气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这个时候,凌天豪才与上官果果走了出来。

宗门大比已经结束,叶思远拿走水琉璃珠也是应该的,但突如起来的几场变故,让各大宗门的人都有些起了疑心。

大日如来殿的人为什么在没参加比试之前,就先行离开?玉虚宫的叶思远为什么突然之间狂性大发?

如果说这里面没文章,说出去都没人信,更何况能成为一派之掌的人,就算在傻,又能傻到哪里去。

凌天豪看出了各大宗门的不满,但却不动声色的安抚众人,并宣布大比结束,于是好吃好喝的宴请众人。

各大宗门临走之前,凌天豪又备上无数的灵石灵药,送给各个宗门,即便是来参加的散修,也收到了好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样一来,各个宗门似乎都忘记这档子事,高高兴兴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夜,降临了,星空浩荡,荒芜的大草原,除了空中传来几声苍鹰的奔鸣之外,显得格外的寂静。

暗夜的草原上,一处篝火,特别显眼。

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五官端正,长发飘肩,一席白衣的俊俏男子,一手持剑,一手收拿着酒壶,神情落寞的坐卧在一块巨石之上。

突然之间,一道白影瞬间飘过,俊俏男子手中的酒壶已经消失不见。

俊俏男子嘴角浮出一丝弧度,抬头朝着白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