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忌庸跟着附和:“而且一定是很少人知道的地方,竟然是镇堂之宝,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它在御春堂在,它亡御春堂亡,所以必定很难找到,找到了也很难拿到手。”
这话让秦漠蹙起了眉头,金忌庸分析的没错,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像一个朝代的玉玺一样,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
“硬抢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采用迂回套路。你不是说查出了关家的其他事,什么事说说。”秦漠思忖了一会说道。
“这事就很有意思了。”金忌庸说之前先笑了一下,才又接着将他们查到的事说了一番。
关家在盛京是老牌家族了,曾经的确繁盛一时,但是从关家的老太爷去世之后,关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老太爷膝下有两儿一女,一女就是关月彤,两个儿子一个是关柏安的父亲关月山,一个是关柏安的二叔关月河。关月山还算有些能力,掌管关家之后,不算有功,也是无过。
但是关月河就显得平庸多了,基本上不过问关家的生意,倒是把关家打理的还不错,跟关月山也是兄友弟恭,兄弟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关家也算安稳。
然而关家除了关月山兄弟二人这些嫡系之外,还有众多的旁系。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关家的旁系。
关月山有个堂叔,那位堂叔是个奇葩。干什么亏什么,几个月前,那位堂叔又投资项目,结果亏的血本无归,偷偷的卖掉了自己手里的御春堂股份。
关堂叔手里的股份可不算少,占着百分之十五,一口气全卖了。买股份的不是别人,正是关家的死对头,另外一家药行悬济堂。
悬济堂收购了关堂叔手里的股份,一跃而成御春堂的股东,存心恶心关月山。关月山想把股份买回来,悬济堂狮子大口,出了一个天价,关月山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多钱,便只好先忍着。
这事还没有摆平,另外一件事又来雪上加霜。御春堂的仓库起了火,烧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其中就包括第二天要运走的。因为这事,御春堂不仅损失惨重,还赔了不少违约金。
从那次起火之后,御春堂就陷入了资金链的断缺当中。这两个月以来,关家已经变卖了不少古董筹资,也向银行进行了多次贷款,可还是没能补上断缺的资金链。
这事闹的关家人心惶惶,御春堂持股的股东都是关家人,但关家人也并不是都团结一心,一些小股东就有心变卖股份变现,关月山要么出钱买股份,要么看着股份落到悬济堂手里。
这样就使得御春堂更加雪上加霜,关月山光是收购股份就砸了不少钱,更加没钱填补亏损。御春堂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被悬济堂抢了不少生意。
金忌庸将关家这一摊子事说完,秦漠和莫扶摇立即就想到下午的时候,听到的那对男女说的话。想来那男的就是关柏安的二叔关月河,那女的就是他二婶了。
想想就连关柏安的二婶都在劝他二叔早作打算了,其他旁系的人肯定更是如此,或许已经有人悄然的卖掉了手里的股份。
秦漠的眼珠子转动的很快,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扶摇继续问道:“可是据我所知,关柏安前段时间花高价购买了很多药材,他们既然缺钱,又为什么做这种亏本的生意?”
“这个事情我们在调查关家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所以顺便也查了一下。关家购买的药材,大概是倒卖给其他买主的。价格肯定比他们买回来的价格要高很多,或许可以解决关家的燃眉之急。我们还查到那些药材今晚就会从码头上船,走水路运送出去。”刑天回答道。
莫扶摇了然的点了下头:“这样也可以解释的通,只是石斛并不是名贵药材,谁会这么傻,花高价购买那些药材。”
“这个暂时就查不出来了,不过我和刑天打算晚一点的时候去码头看看,找个机会放入追踪器,这样就能查出来药材的去向了。”金忌庸说道。
莫扶摇嗯了声,看样子关柏安说的要出门两天,大概就是去送那批药材了吧。这样也解释的通为什么关柏安会在老夫人弥留之际还出远门了。
“少主,你在想什么?”刑天见秦漠沉吟半响了,忍不住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秦漠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关家打算把石斛卖给谁我不关注,你们重点去查一下,关家的那些小股东的股份有没有卖出去。”
“查这个干什么?”金忌庸不解的问道。
“趁火打劫。”秦漠轻轻地吐出四个字。
金忌庸:……
刑天:……
莫扶摇抽搐了下嘴角。
“既然不能明着抢紫金藤的话,那就只能这样迂回一下了。我们出钱收购御春堂的股份,让他们拿紫金藤来换。”秦漠说道。
金忌庸竖起拇指:“少主,我给你这波操作打call。”
“666,社会了我的少主。”刑天也是竖起了拇指。
莫扶摇脑海里则是闪过了四个字:有钱,任性!
秦漠又和金忌庸刑天聊了一些,不仅让他们去关注那些小股份,还有之前被卖给悬济堂的大股份,都让他们想办法看能不能收购回来,毕竟他能掌握的股份越多,越有和关家谈条件的实力。
四人差不多谈到晚上九十点钟,之后金忌庸和刑天乔装出了门,前往了码头。此时码头上御春堂的伙计都正在往船上搬运药材,一箱箱被封好的药材通过传送带运送到船上,十分井然有序。
金忌庸伪装成了码头巡逻的民警,趁机在几个箱子上分别装上了追踪器。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追踪到货船的最终目的地了。
关柏安是在夜间十一点抵达的码头,他来的时候药材已经全部装上了船只。他一登船,船只就起锚,发出鸣笛声,没一会就开出了港口,飘向了茫茫江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