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是清朝在1625至1644年的都城。明朝洪武二十年,曾在此置沈阳中卫,属辽东都指挥使司管辖。天命六年三月,努尔哈赤占领此地。天命十年,清太祖把都城迁至此地,并着手修建皇宫。

天聪八年,清太宗皇太极尊沈阳为“盛京”。顺治元年,清朝迁都燕京后,盛京便留为留都,延至今日。

由此可见,盛京作为清朝曾经的王城,也是繁盛一时的。哪怕是到了现在,这里依然保存着不少完好的古代建筑。是一个现代都市与古典城池相结合的地方,也是一座旅游胜地。

盛京关家的祖宅便是坐落在南城,占据着上千亩的面积,是一座传承了几百年的古宅,至今放眼整个盛京,再没有比关家保存更为完好的清朝时期的古宅了。

莫扶摇和秦漠是与关柏安一同来的盛京,下了飞机早已有关家的人来接,一辆豪华林肯停在机场外,司机和保镖立在车前,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前。

“大少爷,表小姐,表姑爷。”司机和保镖一一恭敬的喊道。

莫扶摇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什么反应,秦漠便也只是点了下头。

关柏安可不敢指望莫扶摇能搭理关家的其他人,让人把他们的行李拿上车,三人便坐上了车。

豪华林肯被前后两辆防弹保镖车拥簇着离开机场,一路开往关家。

机场距离关家不近,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入关家,他们在停车场的入口处下车,然后又上了一辆舒服的观光车,由关柏安带着先去了一座客院休息。

“表妹,这是姑姑以前住的闺院。房间里的摆设和东西一直原封不动的放着,每天都有佣人打扫,你们住在这里可以吗?”关柏安领着他们进了院子,一边询问道。

听说是妈妈以前住的院子,莫扶摇心里很是满意,不过嘴上却只是很冷淡的嗯了声。

“大少爷。”院子里的佣人见了关柏安,都是很恭敬的喊道。

关柏安和她们介绍:“这位是表小姐,这位是表姑爷,你们好生伺候,切勿怠慢。”

佣人们都是听说了莫扶摇要来关家的消息,闻言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全都恭敬的喊道:“表小姐,表姑爷。”

莫扶摇依旧是很冷淡的应了声。

关柏安说道:“表妹,一早赶飞机你们也累了,先行休息一下吧,等用过了午饭,我再带你去见奶奶。”

莫扶摇嗯了声。

关柏安便又嘱咐了佣人几句才离开。

莫扶摇和秦漠的行李也很快有人送来,佣人们在询问过之后,才将他们的行李分别搬到了两个相邻的房间。

莫扶摇住的是以前关月彤住的闺房,房间很古雅,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风格。她将佣人打发了出去,和秦漠两人单独留在房间里“寻宝”。

莫扶摇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相册,她拉着秦漠在桌前坐下,开始翻手里的相册。

相册里有不少照片,似乎都是关月彤一个人的影集,从她出生到长大,每一年都有不少照片留念。莫扶摇看的很有兴趣,和秦漠窃窃私语。

“你和师母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像。”秦漠看着关月彤年轻时的照片评论道。

“是呢,别人都是这么说的。”莫扶摇嘴角带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妈妈漂亮,爸爸说妈妈身上有股很特别的气质,他当初一眼就喜欢上了妈妈。”

秦漠笑而不语,关月彤是关家教养出来的贵族之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皇族应有的气质,那是一种其他女人很难蕴养出来的。

……

关柏安从小院出来之后就去找自己的父亲了,关月山也已经等了快一上午了。一见儿子进来便问道:“你表妹没闹着要走吧?”

“没有,父亲,你不用担心这个,表妹又不是三岁孩子了。”关柏安说道。

关月山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哎,我这不是担心她反悔吗?我都跟你奶奶说了她会来,万一她又要走,我怎么和你奶奶说。”

“不会的父亲,你这担心多余了。”关柏安安慰了一句问道:“药材都齐全了,货发走了吗?”

“装箱都装好了,今天晚上走水路发走。”关月山说道。

关柏安点头:“那就好,尾款什么时候和我们结算?”

“那边收到药材之后会立刻跟我们结算尾款,尾款不结算,我们的人不会把药材交给他们。”关月山又道。

关柏安想了想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次我跟过去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笔钱对我们至关重要,不能出一点纰漏。”

“可你奶奶这边万一撒手人寰,你身为嫡长嫡孙,不能不在身边。”关月山一开始也打算让儿子亲自去一趟的,可是自己的老母亲又随时可能咽气,他和儿子都无法离开。

“走水路快,顺利的话最多来回两天,兴许奶奶见了表妹心情一好还能再坚持几天,我尽快赶回来。”关柏安说道。

关月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毕竟这笔钱关乎御春堂的命运,要是砸了,御春堂的资金链一断,前路就断了。

“柏安,辛苦你了。”关月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由衷的欣慰自己有个能干的儿子。

关柏安摇摇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父亲,我打算下午带表妹去见奶奶。”

“行,你奶奶早就等着了。中午让厨房多备些扶摇爱吃的菜肴,我们一起吃个饭,我还没有见过她呢。”关月山说道。

关柏安苦笑了声道:“父亲,还是算了吧。表妹不待见我们关家人,她能来只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们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了。我已经吩咐了小厨房,中午她和秦漠单独在小院吃。”

闻言关月山也是苦涩的叹气,忽而问道:“秦漠就是扶摇的那个未婚夫?”

“是的。”关柏安点头,想起昨晚在宴会上的事,他还有点不可思议。

“那个秦漠是什么家世?配得上扶摇吗?别再是个草包。”关月山下意识的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