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君伯的瞳孔瞬间一缩,视线里满是倒射回来的暗器,一把把尖锐的暗器像盛开的梨花,美丽中带着致命的危险。
竟然全部被挡了回来!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梅君伯瞬间回神,大喊了声:“散开,小心!”
“啊……”
“啊……”
梅君伯的话音刚落下,他身后已经有人因为躲避不及被暗器射中,发出了惨叫声。
云素心惊诧不已的躲开了,怎么有人在中了自己的毒之后还能将内力释放到这样恐怖的地步?这根本不科学不合理。
“啊……”
“啊……”
秦漠有范围的攻击,使得梅君伯身后站着的许多弟子都平白无故的遭殃,一个两个被暗器打中,疼的声声惨叫。
梅君伯自己也是堪堪得以躲过反射回来的暗器,然后不可思议的看向秦漠:“你没中毒!”
“呵呵。”秦漠没有搭理他,嘲讽的看向云素心,沉沉开口:“云素心,几年不见,你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云素心眸光一眯:“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连我都认不出来,你还想嫁给我哥。云素心,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们家会接受你这种儿媳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我哥一辈子打光棍,都不可能娶你。”说话间,秦漠直接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面具摘下的那一刹那,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落进了云素心的视线里,云素心心里咯噔了一下,惊呼了声:“秦漠!”
“不错,名字倒是没有记错。”秦漠嗤笑:“云大小姐,你这救人的医术没见有什么长进,倒是害人的功夫长进了不少。怎么着,你们云家打算转行,以后专靠制毒害人营生了么?”
在这里看到云素心,秦漠自己都吃惊不已。距离上次见云素心已经有好几年了,他还以为这几年云素心长大了几岁,性子总会收敛不少。可没想到越发的变本加厉,现在甚至变的杀人如麻了。
“你闭嘴,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哥都不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云素心不看到秦漠还好,一看到秦漠就想起秦睿,然后就更加生气。
“呵呵,我哥管你那是觉得你还有救,不管你,那是放弃你了。你还觉得是什么好事么,云素心,你这样的女人,连我哥一根头发都配不上。还是我们家飞儿好,温柔又善良,还给我哥生了个天真可爱的小棉袄,我们家就认飞儿当儿媳妇了。”秦漠一看云素心生气了,更是使劲的刺激她。
江依依连连点头:“就是,我们飞儿和秦大哥才是天生一对。”
以前她是听秦漠说过云素心,可没想到云素心这么可恶,心情不好就杀人,这根本不是脾气大,这是没人性。秦大哥那么好的男人,怎么能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你住嘴,住嘴。白飞儿那个贱人凭什么和我抢睿哥哥,我要杀了她,杀了她!”云素心气疯了,好不容易压下的对白飞儿的恨意,此时又被激发了出来。
听到他们在这里“叙旧”,梅君伯等人彻底傻眼了,秦漠会突然出现已经很让他们意外了,更意外的是他还认识云素心,听起来云素心好像还是他嫂子,这尼玛是什么情况?
“爸,秦漠不是走了吗?”梅思翰已经快速的踱步到了梅君伯身边,低声问道。
梅君伯瞪了他一眼:“你还问我,不是你说确定他走了。让你查他的底细,你不是还说他就是个做生意的吗?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做生意的人现在武功都这么高的?”
梅思翰嘴角一抽,他大爷的怎么知道,调查的资料就没有查出秦漠是什么少主啊。这到底是什么少主啊,好好的少主不当,跑去做什么生意,闲的蛋疼么。
此时别说梅君伯父子俩震惊了,梅君庭和三个老辈,以及其他弟子全都惊掉了下巴。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突然出来救命的人,竟然是他们看不起的秦漠。
尤其是三个老辈,这会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前几天他们还口口声声说秦漠不配当梅花门的女婿,结果这才几天,秦漠就生生的打了他们的脸。
“原来是秦先生来了,那那个是五小姐吗?”终于有弟子欢呼了出来,纷纷看向了江依依。
江依依微微一笑,伸手也摘掉了面具:“是我。”
“哇,真的是五小姐,天呐,原来五小姐也会功夫。”众弟子一见真是江依依,顿时兴奋了。
梅君庭也是惊喜不已:“思思!”
“父亲。”江依依又看向梅君庭开口:“父亲不用担心,今天女儿就替父亲清理门户。我知道父亲宅心仁厚,那么这个坏人,就让女儿当吧。梅君伯想杀父亲,就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就算杀了他,那也是为您报仇。”
众弟子激动不已:“五小姐,五小姐,五小姐……”
江南长松了一口气,确定来的人的确是秦漠和江依依,他感觉自己一只脚总算可以从鬼门关拿回来了。
“可算不用装怂了吧,哎呦我去,演戏真是累,怎么样,我演的还可以吧。”金忌庸咧嘴一笑,朝着江依依眨了眨眼。
江依依朝他一竖拇指:“实力派演技!”
金忌庸嘚瑟了:“那是,谁还不是戏精咋滴。”
“去你的吧,就你戏多。”刑天在后面踹了他一脚:“不要抢少主风头,没看到少主正在装逼么。”
“切,少主什么时候不在装逼。”金忌庸切了声,拍了拍屁股道:“我这是给少主装逼增加特效呢,你们没看到少主身后都散发着bilibili的光芒吗。”
秦漠:……
秦漠现在好想把金忌庸踹下去,丫的是专门蹦出来破坏装逼气氛的吧。
“哈哈哈……”底下的弟子只觉得金忌庸说话很搞笑,忍不住就大笑起来。
但是反观黑衣人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对方不仅没有中毒,还认识他们这边下毒的那个女人,更可怕的是,那个年轻的领头人,好像特别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