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有亮,萧忘烦就被秦漠从床上挖了起来,心心念念要看日出的是她,结果怎么也不肯起来的还是她,最后还是秦漠将她背到了山顶,还打趣她现在长大了,自己都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了,只能背着了,再长大就连背都背不动了。

“我不会吃胖的。”萧忘烦坚定的说道。

秦漠笑着将她背到了山顶,两人并肩坐着等日出,萧忘烦好困,就靠着秦漠的肩膀眯着眼睛:“日出出来了叫我啊。”

“嗯。”秦漠点头。

萧忘烦放心的睡了。

日出刚开始冒头的时候秦漠把萧忘烦喊醒了,萧忘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依旧靠在秦漠肩头,像是故意不想移开。

磨盘大的日出缓缓的从地平线升起,两人的身上逐渐被笼罩,身后有两道相互依偎的影子被拉出来,静谧安然。

秦漠原以为全世界各地的日出都是一样的,可当他看到富士山的日出时,还是觉得这里的更美一些,天上的日出映照在山下的湖面上,彷佛镜子一般,又仿佛海市蜃楼一般,当真是美轮美奂。

萧忘烦拿出手机拍照,她的拍照技术是跟江依依学的,近乎专业,拍了一张特别唯美的照片,当即就设定成了新的手机屏保,还传给了秦漠,要求秦漠也换上。

秦漠无所谓屏保用什么图片,满足了她的小要求,换成了她拍的那张照片,还别说,真的挺赏心悦目。

萧忘烦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屏保,心底莫名的窃喜和开心,好像和秦漠用了情侣屏保一样,特别高兴。

看完了日出,两人下去吃了早饭,之后又在山上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下山。

朱天磊和其他弟子这两天都没有出去,一直在住处等着,见他们回来了,便上前询问玩的开不开心。

秦漠随口说了几句,距离和岛津松泰的比试就剩下一天了,明天他就不准备出门了,在家闭关一天,调整一下状态。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第四天早晨,秦漠走出房间的时候,朱天磊和其他弟子已经起来了,厨师也做好了早餐,等他吃完早饭后就可以出发去阴流派了。

秦漠和萧忘烦慢条斯理的吃了一顿早饭,之后略作休息便驱车前往阴流派。

阴流派并不在他们临时居住的这个区域,需驱车另外行驶一个小时方可抵达。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的车子驶入了阴流派,阴流派上下都对今天的比试十分重视,早早就驱散了普通弟子,能够留在这里观战的,都是核心弟子以及其他流派的观战剑士。

秦漠等人下了车,立刻就有阴流派的弟子来领路,直接带他们去了比武专用的道场,一个占地很广的道场,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就差秦漠这个代表逍遥派的主角到场了。

“松田君,就是那位年轻人吗?”秦漠一来,阴流派的派主便朝身边一位老人问道。

老人正是二十年前与独孤逍遥比武输掉的那位剑士,名叫松田夏郎,他颔首道:“正是他,他是独孤逍遥的曾外孙。”

派主点点头,点评道:“太年轻了,听说华夏的武道高手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如此年轻,能有何作为?”

松田夏郎并不苟同的说道:“派主有所不知,华夏泱泱大国,人才辈出,逍遥派既敢派他来,必定有过人之处,不可轻敌。”

想当年,他就是轻敌了啊,不然怎么能败在独孤逍遥剑下。

不过他忍辱二十年,倾尽所有培养了岛津松泰,他相信自己的徒弟,一定能替自己一雪前耻。

此时其他人也在议论秦漠的年轻,说实话,秦漠真的太年轻了,许是修炼的缘故,他的容貌跟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二十四五的样子,太具欺骗性,任谁也无法将他这张脸跟高人联系在一起。

岛津松泰早已经跪在道场上等候多时了,他穿着岛国的武士服,头上系着一条红色的绷带,身边放着一把弯刀,看起来有股高深莫测的气质。

“谢谢夸奖啊。”秦漠没好气的道。

萧忘烦又呵呵了:“你是怎么听出来我是在夸你的?”

“这很难听出来吗?你夸的又不隐晦。”秦漠一脸这有何难的表情。

萧忘烦:……

你赢了。

萧忘烦无语的挥挥手:“去吧皮卡丘,速战速决,搞不好今天晚上就能回家了。”

“那必须回啊,留下来又没人管饭。”秦漠摸了摸鼻子,朝着岛津松泰走了过去。

萧忘烦和朱天磊等人就留在了道场外,这边的习俗都习惯跪着,但萧忘烦他们不习惯啊,跪着像什么话,于是一行人特立独行的盘坐在了道场外,惹的阴流派的其他弟子纷纷侧目不满。

入乡随俗懂不懂?

随你妹!

两个眼神交流后,大家互相感觉道不同不相为谋,索性又把视线聚拢到道场上了。

秦漠已经走到了岛津松泰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合适了,说平身的话,不知道对方听不听的懂啊。

纠结ing……

好在,翻译登场了。

翻译上来给两人互相介绍,岛津松泰似乎是发现自己一直跪着跟秦漠地位不对等了,遂站了起来,并顺手拿起了地上的弯刀。

秦漠心想我是来跟你打架的,关照个屁,于是就高冷的回了一个“嗯”字。

翻译:……

这怎么翻译?

翻译被难住了。

岛津松泰很懵,现在是什么情况。

道场外的松田夏郎是懂中文的,脸色立刻变的难看起来,他觉得秦漠一点也不礼貌,也太轻视对手了。

这句话略长,秦漠就听的一知半解了,不过从松田夏郎的表情和语气上听的出来,他应该是在向岛津松泰下开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