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涛没有耽误,马上让人送来了其他死者的现场照片,摆满了半张桌子,五双眼睛一起盯着那些照片,企图从这些照片中找到相似或者什么规律。

四名死者,其中有两名死者死时是睁着眼睛的,有两名死者死时是闭着眼睛的,睁着眼睛的两名姿势都是在练习瑜伽动作的过程中死的,而闭着眼睛的两名死者,则像是在沉睡中死亡的。她们以一种莲花打坐的方式坐在瑜伽垫上,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呼吸。

这并看不出什么规律来,四名死者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死时脸上的神情都是一致的安详平和,带着信仰和崇拜,这几乎就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了。

“不对,这四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五人沉默着观察了半响之后,杜亦菡忽然发现了什么。

其他四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杜亦菡飞快的找出四张照片单独放在一起,指着照片说道:“她们虽然死时的姿势不同,但这四个姿势在瑜伽当中,都属于冥想姿势,她们全是在冥想的时候死的。”

冥想?

秦漠四人不懂瑜伽,对这个专业名词表示不太理解。

杜亦菡飞快的和他们解释道:“瑜伽最早是从天竺梵语而来,其含意为一致、结合或和谐。它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天竺时期,是古天竺六大哲学派别中的一系,是一种探寻“梵我合一”的道理与方法。

换句话说,古天竺时期,瑜伽是一种修行方法,修行瑜伽也被称为修行者,修行者在大自然中修炼身心时,无意中发现各种动物与植物天生具有治疗、放松、睡眠、或保持清醒的方法,患病时能不经任何治疗而自然痊愈。

于是古天竺瑜伽的修行者通过观察动物的姿势、模仿并亲自体验,创立出一系列有益身心的锻炼系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瑜伽姿势和动作。

除了姿势和动作之外,修行者还融合了调息的呼吸法和调心的冥想法等等。通过掌握呼吸法和冥想法,可以达到梵我合一的境界,使修行者身心舒畅,感到放松和快乐。”

“唔……那亦菡姐你的意思是她们都是在冥想的时候把自己舒服死的?”萧忘烦听了这番解释之后,脑洞很大的总结道。

“别胡说。”秦漠无语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萧忘烦不乐意了,据理力争:“哪里胡说了,按照亦菡姐的解释,冥想可以让人身心舒畅,感到放松和快乐,她们又都是在冥想中死亡的,说不定就是冥想的时候着魔了,看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画面,兴奋过头导致呼吸停止,心脏骤停的呢。”

“虽然听的糊里糊涂的,但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样子。”钟涛差点被萧忘烦说服了。

夏末也是点点头:“不明觉厉。”

秦漠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杜亦菡:“你也是这么猜测的?”

杜亦菡点头,用更加专业的语术补充萧忘烦的观点:“但是也有一些疑点,瑜伽修行中的梵我合一其实是一种很高的境界,梵我合一最初是出现在天竺婆罗门教的教义当中,瑜伽的最初形态也是从婆罗门教的修行中而来。

它是婆罗门的教徒为了达到梵我合一的境界的一种修行方法,那是比较高级的存在。普通人练瑜伽,通过普通的姿势,是达不到那么高的境界的。

这四名死者在瑜伽馆的资料我都看过了,最资深的也不过才练了五年的瑜伽,练的还都是基本的瑜伽姿势,应该还没有达到梵我合一的那种境界。

所以我既怀疑她们死于自己冥想时幻境当中,又不是很确定,毕竟当初我练了近十年的瑜伽,也只是在静坐冥想的时候,能够让五官的感受更清晰。”

这事秦漠是清楚的,杜亦菡的那本瑜伽修炼手册他是见过的,她照着上面的瑜伽姿势练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进入修行阶段,顶多就是把动作练习的更灵活了,方便秦漠引她开始外修,至于内修修炼出的内力,以及如今武修的真气,也都不是通过瑜伽获取的。

“真诡异。”萧忘烦托着腮,只觉得越分析越找不到线索。

钟涛是很头疼的,命案必破,这让他怎么破,压力很大啊。

秦漠拍了他一下说道:“虽然找不出死者真正的死因,但可以肯定瑜伽是导致她们死亡的导火线。你先发一条警民通告,提醒瑜伽爱好者,暂时停止这项爱好吧,免得再出人命。”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发通告。”钟涛忙起身去安排这事了。

再待下去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秦漠索性也带着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回家了。

一路上杜亦菡坐在副驾驶上都挺沉默的,似是在想些什么,眉头一直紧蹙着,回到家秦漠做了晚饭,她也没吃多少,胃口不是很好,稍微吃了一点就回房休息了。

秦漠有点不放心她,热了杯牛奶端到她房间,进来的时候杜亦菡刚从浴室泡了个澡出来,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姣好的身材在黑色的真丝之下若隐若现,非常引人犯罪。

“喝杯牛奶吧。”秦漠压下内心的那股冲动,将牛奶杯递给了她。

杜亦菡嗯了声,接过牛奶杯,往床边一坐,仰头喝了几口。

她这几口喝的有点急,嘴边四周都沾满了白色的牛奶,看着倒是给她高冷的脸上渲染了几分可爱。

秦漠轻笑了声,抽过纸巾打算给她擦擦,不过手忽然又停在了半空,盯着她沾满了牛奶的嘴唇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忍住亲了上去。

杜亦菡先是一愣,而后才微微张开了嘴唇,将他的气息放进来。

秦漠纠缠着她的舌尖,尝到了香甜的牛奶味,刺激着他的内心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冲动。

杜亦菡也被他亲出了感觉,将那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身体也朝后仰倒而去。

衣衫渐褪,床笫之下衣物被丢了满地,柔软的大床凹陷了下去,杜亦菡腾出一只手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灯光映照在墙壁上,打出两道缠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