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说完这话之后,秦漠就和秦睿对视了一眼,两兄弟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个人。
秦睿拿出了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问道:“是这个女人吗?”
张强的眼睛一亮:“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秦睿深呼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机,那照片里的人正是云素心。
“你们认识给张强下毒的人?”顾相宜敏锐的问道。
秦漠嗯了声。
“那她为什么要给张强下毒?”顾相宜糊涂了。
秦漠说道:“这就要问张强自己了,最近有没有帮陌生人做过什么事。”
张强啊了声:“我?”
秦漠直接拿出了塑封在袋子里的卡片:“这张卡片是谁让你邮寄的?”
看到卡片的张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卡片怎么在你手里?”
“不是你邮寄给我的么。”秦漠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将这张卡片邮寄给我的。”
张强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你你是秦……秦……秦什么来着,我不记得名字了,当时邮政都快下班了,着急寄件,没有多注意姓名和地址。”
“我叫什么不重要,是谁让你寄给我的,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你可知道?”秦漠一连串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我、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张强被秦漠问的紧张了起来,回忆道:“我当时正在大街上发传单,他突然走过来,请我帮一个忙。因为他给了我一千块钱,我就帮他去打印社打印了一张卡片。
卡片上的字和地址都是他说的,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将打印出来的卡片拿到邮政去寄快件。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秦、秦先生,这对你很重要吗?我、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能从张强口中问出线索来,秦漠很是失望,他摇摇头说道:“你没做错什么,但是以后小心点吧,今天给你下毒的女人是来灭口的。”
张强惊呼了一声:“灭口!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放一个,这本身就是他们的行事准则。”秦漠说道,顿了下又道:“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们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再来杀你第二次。”
只要他没有从张强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云素心就没必要再来杀张强一次。
顾相宜感觉自己很懵逼,张口闭口就是杀人,难道他们心里就没有一点法律意识吗?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好想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抓回去,可是又不能,好气!
顾相宜拿着大眼睛瞪秦漠。
秦漠没找到关于叶景岚的其他信息,心情也不是很好,无视了顾相宜的瞪眼。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老太太的房间,将她头顶的留针都拔了出来。
老太太暂时还不会醒,秦漠又写了一个药方给张强,并且好人做到底,将钱包里的现金都留给了这对祖孙。
张强千恩万谢,秦漠无所谓的摆摆手,直接先离开了。
顾相宜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她走到了阳台上,从这里能够看到楼下停着的几辆车,很快秦漠等人就出现在了视线了。
有人给秦漠打开了车门,他在上车之前似乎察觉到了顾相宜的视线,朝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让她考虑好了给他打电话。
顾相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
秦漠随后就上了车,前后三辆车子陆续的开走了。
车内。
秦睿语气严肃的跟秦漠说道:“这样看来,素心八成是和红袖门联合了,她是想报复我么?”
“说不好,毕竟她想靠自己报复你很难,药王谷有云师父坐镇,也不会由着她胡闹。要报复你,联合红袖门是最聪明的选择。”秦漠分析道。
“我以为三年过去了,她早就放下了呢。”秦睿有些哭笑和无奈的说道。
秦漠给了他一个天真的眼神说道:“几十年过去了,秦扬不照样恨咱们老子吗。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又是云素心那样睚眦必报的女人。”
“哎!”秦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指尖抵着眉心揉了揉:“我至今都搞不懂,为什么师父一生救人无数,偏偏有素心这样一个女儿。她和师父完全是两个极端,尤其是长大之后,行为越来越极端。”
秦漠斜睨了他一眼:“从小我就没觉得她善良,她第一次来我们家就毒死了我养的小仓鼠,我跟你说你还不信,她那时候才多大。她这性子,八成是像你师母吧。”
“不知道,我从来没听师父提过师母,也没听素心提过。不过应该不会吧,师父悬壶济世,总不会找一个恶毒狠辣的妻子吧。”秦睿摇摇头说道。
“那可不一定,你以前不也觉得云素心是个善良的。”秦漠说道。
秦睿呃了声:“好吧。反正我最近也要去一趟药王谷,到时候我和师父说说这事。”
“你去药王谷做什么?”秦漠奇怪的问道,自从他被云素心逐出药王谷之后,他就没有再回去过了。
“师父六十岁大寿,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秦睿说道,总归是有师徒情分在的。
秦漠一听是这事就明白了:“你自己去还是带飞儿一起去?”
“自己去,飞儿和暖暖留在家里安全些。”秦睿说道。
秦漠也是这个意思,想了想说道:“带几个弟子一起,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
“好。”秦睿也不想让他担心,答应了下来。
兄弟俩说了一路的话,到了卧云山庄的时候已经晚了,家里都吃过晚饭了,佣人给他们留了饭,两人稍微吃了一些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秦漠路过太子的小房间时从门缝里看到里面还亮着灯,他顿了下脚,拧开了儿子的房门。
小太子果然还没有睡,小小的身影盘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灯光打在他的后背上,折射出了一股落寞。
“大晚上不睡觉,你神游什么呢。”秦漠几步走了过去,伸手将小太子从地上拎了起来,转身把他抱进了怀里。
小太子一点也害怕,漆黑的眼珠子一点困意都没有,闷闷的喊了声:“爸爸。”
“不开心?”秦漠这三年虽然很少在家,也很少带他,但父子之间有天性,他嘴上说着讨厌,心底还是很疼爱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