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钰……你说这是楚轻狂吗…..这水平也太菜了吧!怎么和我所听说的楚轻狂不太一样呢!”赵岩儿偷偷的对着宋钰嘀咕道……..眼神里尽是诧异与惊奇。

“这个不像是楚轻狂,想当初我见过他在比武大会上的表现,绝非现在这个样。”张非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说道。

想当初张非灵刚刚来到青云门,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修为也是极低,处处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那些厉害的人物。那一年的比武大会,决剑台上楚轻狂戴着一副面具,神秘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他。那狂傲不羁,睥睨全场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那一刻,这个神一般的人物就成了他心中想要暗暗企及的目标与对象。几年来,一直激励他前进的动力源泉正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身影。

所以当他听说楚轻狂归来时,想到那个年少时不断追求的身影能够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内心实则是激动不已的。此次比武大会能够有机会与年少时的梦想同台竞技,心中的满足难以言喻,那一刻他已经把输赢置之度外。

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张非灵把那些动力,那些拼搏,那些不断的追求都暗暗的放到了心底,内心的激动也被隐藏了起来,想要尽情享受这一场与雷宗的对决。

然而随着比拼的深入,他渐渐的发现对面的这个楚轻狂和自己印象中的有些许的不一样了。本以为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给别人的感觉也会改变,然而那楚轻狂一次接一次的出招所携带的能量,完全与他所处的修为级别不匹配,难道这楚轻狂消失的这些年遇到了什么变故吗?张非灵不知道……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个曾经的楚轻狂与现在自己面前的楚轻狂差了太多,那是心底最真实的感觉。他相信表象可以欺骗自己,但是自己心中的感觉不会欺骗自己。

“会不会是他遭遇了什么变故,导致修为有些受损呢?”刘瑞淡淡的问道,对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楚轻狂,他实在没有多大的兴趣,但眼前的这个家伙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

宋钰听到这话,不禁苦笑了一下,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遭遇,鉴定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以他的这种性格是绝非不会回到这个曾经自己辉煌至极的地方赌上自己的声誉的!”

“咳…….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面具挑了看看不就知道了!”赵岩儿有些无奈的对旁边的三个喋喋不休的人说道。随后抓起手中的剑,一个转身,腾空而起,飘逸的衣衫在半空中飞舞起来,引得台下一众人惊讶的同时有些挪不开眼。她的速度之快,仅仅是宋钰几人一愣的功夫,她的剑尖已经指上了那楚轻狂的脸,轻轻一挑,楚轻狂脸上那个面具便飞到了半空中,露出了一个陌生的脸庞。

“岩儿……别胡……”宋钰反应过来,焦急的喊道,然而话还为说完,

那原本戴在楚轻狂脸上的面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掉了地上,伴随着“铛”的一声,时间静止了一秒,决剑台下便突然炸开了锅。

“她怎么这么大胆,竟把那楚轻狂的面具给挑掉了?”

“你没有发现吗?那楚轻狂竟一点防备都没有,这还是传说中的那个青云门的传奇人物吗?”

“诶…….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好像就是,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呢?”

“想起来了,那是雷宗的二弟子……是他,就是他,绝对没错!我说这比武大会上为什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你的意思是说,面具下的人是雷宗的二弟子,并不是什么楚轻狂?”

“这雷宗的套路岂不是太深了?把我们众人都当猴子耍吗?”

“下台!下台!这种人怎么能有资格参加比武大会呢!”

……

台下众人的讨论声一浪高过一浪,看台上的几位长老也有些坐不住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雷宗的长老,各种感情交织着,散射着。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楚轻狂为什么戴着面具不愿将脸示人,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可诸位长老可是清楚至极,那楚轻狂的脸庞上有着一块明显至极的疤痕。很显然,台上的这个人并没有。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云门长老淡淡的问道。看不出他的情绪,但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丝的愠怒。

“我……我……”雷宗长老此时有些慌乱,现在这种情况是他始终未曾想到的,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旁边的众位长老,看了看青云门长老,又忘了望台上一脸狼狈的“楚轻狂”,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此时的决剑台上,雷宗的四人面面相觑,那被挑掉面具的“楚轻狂”惊恐至极,表情复杂,有着一丝丝的恼怒,一丝丝的惊吓,甚至还有一丝丝的不知所措。刚刚那股刻意营造的气场,早已消失殆尽。他指着赵岩儿,有些颤抖,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台下一阵接一阵的议论与谩骂向他砸来,让他慌乱至极,那是事情败露之后,控制不住的反应。加之手臂上不断传来的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决剑台上的他竟有些想要崩溃。

赵岩儿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看宋钰几人。

台下的议论声一一传入了耳中,只见宋钰并非特别惊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假的楚轻狂,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而张非灵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着一丝丝的放松,他心中那个自己一直景仰追求的身影现在一如既往的高大挺立,并未改变。而刘瑞仍旧是一副淡然处世,事不关己的样子,并未有多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