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道传音被武轲抓如手中,他刚要读取信息之时,之舞慌张而来——“怎么了?怎么?!”

武轲邹着眉头,他处在凡间,传音是修仙者才能掌控的东西,难道灵界又要起变乱了?

他们犹豫了一阵,最终武轲一把捏碎了传音符……

再听取内容后,他们欣喜一笑,之舞更是兴奋,她迫不及待地转身奔下楼阁——

“你要去干什么?”武轲笑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不能好好妆浓一番呢?”

“你再美,又怎美得过红妆新娘呢?”

“你是说我不美么?”

“美,美,你是最美的……”武轲欣慰一笑,西方的白云仿佛也在笑。

……

“木丘,我渴了,快替我倒杯水来……”

“来了来了!”

“我腰酸背痛的,你快帮我揉揉。”

“好,我帮你揉……”

“你轻点儿!”

“已经很轻了……”木丘无奈一叹,随即小声抱怨道:“早知如此就不与你归隐山林了,在红尘中做达官贵人,哪儿还用得着这么辛苦!”

“是是是!做达官贵人还能取小媳妇儿呢!”琉璃月蹙着绣眉,她可是听见了呢。

“唉,你小心些,别动了胎气。”木丘好不苦涩——

“咻!”突然一道传音破窗而入,木丘大惊,传音符也是有杀伤力的!他想也未想,出剑一斩便将传音符斩碎,随即安晨的话缓缓传来……

“唉,还是不去了……让武轲带些贺礼便是了。”木丘无奈道。

“凭什么?!这么大的事情。”琉璃月不高兴了。

木丘还是摇头道:“白云宫可远着呢,你已在待产期,万一在路上要生了怎办?”

“你怕颠簸?”她笑问道。

“不然呢?”

“那你抱着我去不就成了?”

“抱着你?”木丘有些迟疑,但没过一会儿他会心一笑抱起琉璃月便化作一道灵光破空而去。

他怎不想去?朋友的大婚他又怎能缺席?

……

秋水宫,秋夜如水的宫殿,它是与白云宫其名的宫殿,因为只有仙尊才配居住。

其实秋水宫以前并不叫秋水宫,那是因为冷秋水的到来商败才为她改名的。

此刻商败正喝着酒,惆怅万分,冷秋水替他斟酒,一杯又一杯。

“他都成婚了,我也不能输给他!秋水,我们也昭告天下成婚可好?”商败终于忍不住问道。

“噗呲。”冷秋水忍不住一笑。

“你笑什么?”商败一脸苦恼。

冷秋水收住了笑:“没,你我精血早已交融,我看你分明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幸福。”

“和我在一起不幸福?!”商败捂着心好是痛苦。

冷秋水撇了撇嘴,商败实则强势,但却性格却如孩子一般容易嫉妒,她无奈一叹道:“我与你在一起,十分幸福,这样可好?!你还是想想该送他什么贺礼吧……”

商败一惊,他仿佛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他是仙尊,礼物自然要是全场最重的才对!

“苦恼!”他暗骂一声抱着头又开始陷入沉思之中……

……

白云宫,安晨已打开了它的结界,其为的就是迎接天下的来客。

其实客人也不多,因为活着的人并不多。

冲虚子带着秋夜来得最早,因为冲虚子实在缥缈,他可化作一阵风,一片云。

“安晨呢?我要见安晨!”几声厉呵,还未在进宫之前边听到了王小怜的声音。

“小怜,今日是安兄的喜事,你别胡闹……”青灯已长出头发,甚至已蓄起了胡须,他是真的已经还俗。

“不行,他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安晨,你快出来……”

“唉……”青灯一叹武轲奈何。

不过一会儿,安晨没出来,倒是百花与秋夜被吵了出来,她们一见是固有,连忙上去迎接。

“打住!安晨呢?”王小怜不依不饶道。

秋夜与百花相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们一见满脸痛苦的青灯也颇为理解,于是她一指白云宫后:

“冲虚子与安晨,还有甲老伯正在宫内喝酒呢,我们女人家可不好相扰。”

青灯会意,他化作一道青光朝白云宫深处逃去……

“算了,既然如此找你也是一样的,”王小怜叉腰,“你说,当初青灯离开还是好好的,为何回来却断了一只手臂?”

百花一挑眉,青灯那条手臂还的确是安晨斩断的……

“这……”百花思索了一阵笑着反问道:“一条手臂而已嘛,难道是在做某些事的事情不方便么……”

王小怜微愣,好不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的脸简直红到了耳根:“你……你们这些人呀……”

百花抿嘴一笑:“好啦,小怜妹妹,我曾记得安晨有一位朋友也是独臂,人家已为父亲,你可以叫青灯去请教请教……”

这话说得一旁的秋夜也不禁脸红起来:“百花,你怎思想如此龌蹉?”

“我——”

“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武某的坏话。”一声刺骨的冷言惊得她们竦然起敬。

武轲带着之舞缓缓踏空而来。

“是她说的!”她们一齐指向百花。

百花咬唇好是羞愧……

武轲破天荒一笑:“看来安晨将你滋润得不错……”

“……”

“闪开,闪开,小月要生了,谁可会接生?!”

木丘抱着琉璃月疾驰而来,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琉璃月在他怀里挣扎,好不痛苦。众女一见这番模样,连忙上去迎接,并手忙脚乱地将琉璃月抬入了白云宫。

……

一干女人在宫内接生,一干男人则在宫外喝酒。

木丘终于忍不住了,他咬牙一口将酒闷下:“不行,我要去陪她!”

安晨一把将他按住:“女人分娩,可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还是多喝些酒期望她为你生个儿子吧。”

“儿子?”木丘颇为不喜,“我要的是千金!”

“当真?!”青灯,安晨,冲虚子,武轲异口同声。

木丘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们为何如此冲动?”

武轲这时道:“恰巧,不久前我刚添了个儿子,既然你要的是女儿,不如这样,你我定个娃娃亲如何?”

冲虚子不乐意了:“哎,话不能绝对,我的儿子,必定如我一般英俊,木兄女儿定是美人,郎才女貌可不好么?”

这时就连一向无趣的青灯也开口打趣道:“倘若是如此,那么我也愿意与小怜生个儿子……”

安晨苦涩一笑:“罢了,我就不与你们争了,我就收她做义女吧。”

……

“嘤嘤嘤……”几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整个白云宫。

“木丘,恭喜你,是个儿子!”

“唉……”

“天意难料……”

“百搭!”

安晨含笑其中,他一望天空,心里感慨起来:喜不会孤单,所以又了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