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步轻功,全凭着感觉在雨中奔袭,一个时辰后,安晨与木丘停在了与琉璃月相遇的地方。
“就在积水之下,到底之后遁地三里有一处地宫。”木丘沉声道。
“看来不得不使用灵气了。”
“使用了灵气不但会暴露我们还会将长青子的藏身之处暴露给齐雀。”
这正是他们苦恼的地方。
“琉璃月的脑海中可有提到其它入口?”
木丘摇了摇头:“只有这么一个。”
安晨再次分析道:“长青子肯定是个聪明人,琉璃月出来救人就一定有不使用灵力就能进去的办法。”
木木丘叹道:“除非长青子亲自出来迎接。”
安晨突然一闪灵光:“这也不是不可能,琉璃月身上一定藏着某种通知长青子的东西。”
木丘打量了一眼怀中熟睡的琉璃月:“她身上什么也没有……会不会在储物器中?”
“她身上没有储物器。”安晨道。
的确如此,琉璃月除了头上一只发簪之外再也没有其它装饰的饰品。就发簪而言并非是储物器……那么钥匙一定在她身上。
木丘面色为难,倘若不经同意就搜身的话实在有些……
安晨深意一笑看了木丘一眼:“怎么?你害羞?”
木丘轻哼一声:“我只是不想占其便宜……”
“她已熟睡,只要你动作轻一些她是不会发现的。”安晨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相望。
木丘几番挣扎后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是决定动手了——
他的手很轻,因为生怕将琉璃月吵醒,但或许他不知,动作越轻女子的反应则会越强烈……
几经游走,终于他在琉璃月的胸前摸到一块吊坠——应该就是这块吊坠了,在她的脑中这块玉佩是长青子送给她的礼物……
木丘咽了一口水,他深入琉璃月胸前一点一点地将玉佩拽了出来。或许是太敏感,琉璃月面庞桃色,是不是竟小声呻吟起来……
“罪过罪过……”木丘闭上眼睛,终于吊坠被他一把拽了出来。
“你……你干嘛!?”琉璃月迷糊中醒来。
“借你的玉佩一用而已。”木丘故作镇定。
“啪!”一个巴掌扇在木丘脸上响彻夜空。
“下流!”
木丘被这一巴掌打得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安晨这时转过身来,他毫不客气地扯过琉璃月胸前的吊坠并一手丢入积水深渊之中。
“木兄,你可真是下流,竟趁机吃别人豆腐。”安晨也出言打趣道。
琉璃月被这么一说脸羞得更红,她的穴道已经解开,就在她想挣脱木丘怀抱之时,突然积水深渊开始突起漩涡!
“长青子已开门见客了,快走,刻不容缓!”
言毕,安晨转身跳入漩涡之中。
木丘缓过神来,来不及多想他再次将琉璃月抱紧纵身一跃落入漩涡之中。
漩涡将三人席卷入水底,待到了水底之后,地底突开一个大口子。他们的身形又顺着地口直直落了下去。
才没落下多久,一股异样的感觉被安晨所察觉,不一会儿他才明白道:
“怪不得长青子将藏身之处选在此地,底下有阻隔气息的功效。”
他们都明白这个意思,也就是说他们再也不用隐匿修为。
顿时二人修为透体而出化作两道光朝底下奔去。
就在他们落地的一刹那“呼哧——”一道灵光突袭而来!
安晨一皱眉,一剑斩破那道灵光,这可不是他喜欢的待客之道!
“来者何人?!”黑夜中传来一人之声。
“爹!我回来了。”琉璃月挣脱木丘怀抱并手起一道灵光朝洞穴深处跑去。
“长青道友,是我。”木丘开口说着,单指一道灵光照亮整个洞穴。
洞穴不小不大,长青子正盘坐在洞穴尽头的一个蒲团之上,他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看样子受伤很重。
“木长老!”长青子一见木丘顿时眼放希望。
木丘淡淡一笑走至他的身旁,翻手一个小瓶递给他道:“这瓶神丹可以缓解你的伤势。”
长青子接过神丹一饮而尽,服药之后他便猛烈的干咳起来——“噗!”一口污血脱口而出!
“爹!”琉璃月一声惊叫就快流泪。
长青子勉强一笑:“没事没事,一口污血吐出要舒心得多了。”
琉璃月抹去眼角未落下的眼泪:“我还以为给你喂的是毒药呢……”
“不许胡说,木长老怎会对我下毒!?”长青子出言呵斥,转而又对木丘道:“月儿她心智不成熟,木长老多包涵包涵。”
木丘挑眉看了一眼琉璃月:“她的心智是有些不成熟……”
琉璃月冷哼一声指着木丘并对长青子问道:
“爹,大姐夫雷霜也是神通中人,他也是神通中人,他们两个谁的官大?”
“放肆!雷霜怎能与木长老相必?!”长青子气结,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琉璃月撅嘴,显然不服气,她看了一眼悠哉的木丘更加厌恶道:
“爹,你总爱教训我。方才这个木长老他吃我豆腐!”
木丘止住了笑,他此刻的脸已黑得发青。
“呃……月仙子,恐你误会了,我方才只是想寻找钥匙而已,无意冒犯……”
“那你为何要封我修为,点我穴,还将我打晕,明明就是对我图谋不轨!”
“木某以五千年道行发誓,绝未轻薄月仙子……”
“明明就有,他是你朋友,他都亲口说了,”琉璃月一直一旁挂笑的安晨。
木丘无奈地看了安晨一眼,期望他在长青子面前辩解一番……
安晨干咳两声指着琉璃月道:“你觉得木兄轻薄了你为何不以身相许?”
转而他又指向木丘:“你既轻薄了人家为何不对她负责?”
再则他又看了长青子一眼:“我觉得长青道友很乐意祝福你们这对璧人。”
最后他指了指自己:“而我,更愿意做这个媒人!”
……
“罢了,随你怎说。”木丘似乎动了真怒,他言语一声不再说话。琉璃月被这么一说也低下了头。
倒是长青子诧异地看向安晨问道:“这位道友是?”
安晨手起一块腰牌悬在空中。
长青子一见腰牌肃然起敬:“恕我愚昧长年不闻外事,神通新添了位大长老也不知道!”
安晨一笑:“区区一个身份而已,不知道的人多了去,安某都不在意,长青道友何必在意呢?”
“能多安长老这么一位大度之人实在是神通之幸。”
安晨淡然一笑,他就是个大度之人,但偏偏一路仙途而来遇到的同样大度的朋友却少之又少。能在神通结交到木丘这个朋友,是他之幸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