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茅屋外传来:“我不仅敢来此地造次,我还敢来此地杀人!”

“大师兄!”

“季无常!”

季无常带着几个紫云山庄的弟子缓缓地走进了茅屋。

“看来师妹过的日子有些清贫啊。”季无常说着便坐在了饭桌前,他拾起一双筷子便尝了一口菜说道:“师妹的厨艺又进步了,这等青绿野菜也能做得如此美味。”

“这里不欢迎你,滚!”丘蝶衣冷冷道。

季无常却是一笑,缓缓道:“我走可以,你随我一起。”

“大师兄,这里好歹也是历任庄主的灵居,你不可造次!”这时白升呵斥道。

季无常冷哼一声“人都死了,还那么多规矩,如今我是庄主已是与他们平起平坐之辈,何来无礼之说。”

“你走罢,念你还叫我一声大师兄,我不杀你。”季无常又道。

白升阴沉着脸,脚却为挪动一丝一毫。

“不走?”季无常一挑眉,手中的剑也随之出了手。

白升可以躲避,但他还是未动分毫,生义两难,若真要抉择,舍生而取义也!

顷刻白升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季无常,那是不屑,那是可怜,那是悲哀。

“还不死?”季无常略有吃惊,但他手上更是一用力,剑便刺得更进去了一分。

白升又吐出一口鲜血,但他还是那样看着季无常,他也许断了气,也不会闭眼!

“二师弟啊二师弟。你说你这时何苦呢?”季无常没有拔出剑,而是松手退回凳子上做了下来。

“就连老三都比你明智。”季无常说着,“哦,我忘了告诉你。”

“旷世修死了,孙如风也死了,就连你的小师弟罗初也死了。”

“旷世修是自己去送死,后者,是我杀的,不仅如此,逆我者全都被我亲手杀了。”

季无常一连说完这些话便随手拔出了白升胸前的剑:“现在,你也可以死了。”

杀人真的有这么容易么?白升倒在了地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季无常怒吼道:“季无常!你不得好死!”

“拖下去,别碍了我雅兴。”季无常对其余弟子道。

众弟子应声纷纷地退出了屋子,最后还将门给待上了。

“不愧是我紫云山庄的弟子!”季无常笑着端起桌上的酒便大口饮起来。

“来来来,师妹,陪师兄喝酒。”季无常说着便拦腰报过丘蝶衣。

丘蝶衣没有拒绝,她仿佛已经失了魂,至剑刺进白升身体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今日无论她怎么做都已经没有了用处。

你能再来救我一次么?此时她想到的并不是别人……

“不就是杀个人么,不要怕,那些都是愚昧之人,早就该死了。再过不久,我便可以成为武林盟主,到时候你就是武林盟主的夫人。”季无常饮过最后一口酒便将酒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时他已经是性情高涨,欲望也贯穿着他整个身体。

“刺啦——”一声,季无常一手撕烂了丘蝶衣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

“果然不是普通货色。”季无常目露淫光,迫不及待地抱起丘蝶衣往床边走去。

她还是那样,连一丝挣扎也没有,她的眼角溢出一滴泪水,这一次,她哭了,还会有人去牵就么?

季无常重重地将丘蝶衣扔在床上,他连衣服都没有脱,便全身压了上去。

“哈哈哈……”丘蝶衣放生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季无常问道。

“哈哈哈……”她虽然在笑,但她的眼里已然无情。

“你疯了么?”季无常怒道。

“哈哈哈……”丘蝶衣还在笑,但那却不时喜悦的笑声,更像是悲及而喜。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丘蝶衣,你发什么疯!”季无常大怒道。

她止住了笑声,一丝鲜血从她嘴里溢出,她眼神更加冷漠,只听她缓缓道:“季无常,我在笑你。”

“我在笑你什么都不是,其实你什么都没有。”

季无常脸色阴沉起来。

“安晨杀你就像杀死一只狗一样,若不是我爹,你早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季无常暴怒起来,一手掐住她的脖颈。

丘蝶衣又笑了,笑得是那么轻蔑,“我的身子早就已经给了他,你就连女人也只配用他用过的。哈哈哈……”

“贱女人!我要杀了你!”季无常用力的掐着丘蝶衣的脖颈。

她一直在笑,一直在笑,直到她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安晨说过,女人都是红颜祸水,越是倾国倾城的女人越是祸国殃民。

但红颜祸水又怎样呢?哪个女人一生下来会知道自己有如此容颜?

古来,红颜的确祸水居多,但却不知,红颜也薄命,丁雨燕是如此,丘蝶衣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