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长青尊上告知的。”梓君摇头。
长青是远古神袛,而远古界曾出现过灰瞳眼眸,那他说的话肯定是有根据的……
“洛裟!”前方一道女声,让洛裟拉回了思绪,他抬头望去,便见到君落快步向自己走来,见到自己她好似松了一口气。
“洛裟……”君落看着好一会儿,才道,“幸好你没事……”
“君落,你……”
君落摆摆手,笑道,“我也没事。不过……”光亮的眼眸突然有些暗淡下来,“青止他,可能这段时间都不能出现了。”
洛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认识了她这么多年,除了自己外,她也没对哪个上过心,如今她却时常提起青止,为什么?
他对君落从来都是想问便问,可方才他明明想问的是,“青止如何,不用你操心,你这般担心他只是因为他是你朋友?”
可他一开口却只吐出了两个字,“为何?”
“洛裟,梓君,你们可知道竺染真神?”君落突然问道,远古神袛竺染不知是多少万年前的神,而梓君洛裟在她眼里同样也是个活了不知多久的鬼,那应该是知道远古神袛的吧?
“我知道。”梓君笑眯眯地往君落身边站了站,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半响才道,“竺染真神是远古四大真神之一嘛,是个活了许久的上神都知道。”
“阿落,你怎么问这个?”梓君似乎笑得更灿烂了,不管灰瞳眼眸如何,但现在阿落的眼睛没事,那他便安心了。他梓君,向来是个只看眼前事的闲鬼。
看着笑得开心的梓君,君落被他的笑感染了,忍不住笑了笑,道,“竺染真神借助青止的身体觉醒了。”
“洛裟,如果竺染真神的那丝执念不肯离去,那青止怎么办?”君落担忧地说道,到最后竟带上一丝哭腔。
“神时都不担心,你担心做甚么?”洛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竺染真神……君落的这番表现,他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君落对青止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他相信君落,她不会辜负自己,不会忘了在冥界王殿的承诺。
“啧啧,阿落,你这么担心青止,该不会是看上人家的美色了吧?虽说他生得的确不错,但我也不差啊,你怎么没看上我呢?”梓君在一旁起哄道。
“我……我只是纯属担心一下。”被戳中了心事的君落假装淡定地看了一眼洛裟,见他面色似乎不大好,顿时瞪着梓君,你怎么总是乱说话?要是洛裟生气了,我就回冥界将你拆了!
“我见你俩不大高兴,便想着变个法子逗你们笑笑……”梓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洛裟,见他也看了一眼自己,连忙打哈哈道,“那什么,远古轴书记载竺染真神是四大真神中最好看却又最不近女色的存在,听说他在这里,那我就去拜见一下他。”
“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梓君连忙转身走人,啧,太眼神太恐怖了,简直想吃了自己一样,他还是去神时那儿八卦一下青止和竺染是个什么情况,顺便问问君落的情况。
“梓君!”君落一愣,连忙叫了两声也没见前面他停下来,不由得暗自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百遍。
“好了,我们去找尊上,然后就回冥界。”洛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可……”
“你还想说什么?”洛裟淡淡地问道?
他微微偏头看着自己,眼神淡淡却又汹涌无比,君落立即识趣地摇头,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我们去找尊上做甚么?”
“找他问你眼睛的情况。”洛裟淡淡道。
妖魔森林里,十七一身束袖妖艳红衣裙,秀发挽于耳后,只用一红线束着,大大的眼睛正透露着不悦的心情。
一声抽打声音又起又落,十七挥动着手中的赤焰绳鞭甩向前面的树木。树木发出一声哀叫,显然是成了精的树。
“这位小姑娘,你为何要老朽出气?”苍老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将满是怒火的十七吓了一跳,手里的绳鞭突然掉落。
“我喜欢!”十七正在气头上,她与五哥前天去昆仑山,却被昆仑山的一层结界给挡住了,他们没办法进去。可青止和阿落都在里边!阿落为什么不出来接他们?是不是嫌自己和五哥麻烦了?
十七越想心却堵得厉害,矮身去捡起那赤焰绳鞭,手刚碰到绳鞭还没来得及抓住绳鞭却自己移走了。
一条蔓藤卷起赤焰绳鞭将它拖上了树,十七抬头看去,见那粗壮的树躯上有一张老人的脸,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十七知道活了百年的树会成精,也不怕它,眉毛一扬,竖眉瞪眼,“把鞭子还给我!”
“小姑娘,老朽虽然是低等树精的,但你也不能这样打老朽啊。”树精缓缓地说道,垂下的树根将绳鞭慢慢吊下,送到十七面前,“还给你,但你不能对老朽动手了。”
十七冷哼一声,迅速拿起赤焰绳鞭往树上抽了一鞭,大叫道,“我就动手了,你不过是个连化人形都不能的树精,凭什么跟我说不能两字?”
“小姑娘,你……”树精从来没出过这里,虽然修得成灵,却心思单纯。十七似乎还不解气,又挥动绳鞭一甩,树精便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剧痛。
让你教训我!
十七继续抽打着,似乎只有打人才能让她心里的那气发泄出来。她举起手,又一抽,却发现动不了,十七眼睛一瞪,狠狠地将手一抽,却没能把手从那树根中抽出来。
“你有什么心事不妨与老朽说说?”树精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慈祥,“老朽虽没姑娘你修为高,但听些老鼠精狐狸精说过不少故事,说不定能开导你。”
十七冷笑一声,气息一动,缠绕着她手腕的树根树林断开掉落,“小小树精还想开导本公主?”
她高举起手,用力一抽,绳鞭甩向树精。树精闭上眼睛,这绳子不知是什么,每每打到它身上就刺痛得厉害。
树精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以为这姑娘想通了不再拿自己出气,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到是一个俊美的青年捉住那绳子,替他挡了这一鞭。
淇五沉着脸看着十七,道,“十七,你这两日怎么了,像失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