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止轻笑一声,看了看手中的镯子,抬眸看着阿落,笑道,“本君确实是这般说过,”顿了顿,将手中的青玉镯子抛向阿落,继续道,“如此,本君输了,这青玉镯子便是君落鬼君的了。”
阿落笑眯眯地伸手接住,道,“自然,那君落便多谢青止仙君的镯子了。”
阿落将青玉镯子要腰间一放,挥了挥手中的赤焰红绳鞭,冲青止说道,“把你的剑唤出来,这场切磋还没结束呢!”
一扬赤焰红绳鞭,一端被阿落握住,另一头甩打着飞向青止,那绳鞭隐隐跳动着深红色火焰,任谁也能感觉得到里面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众人没想到这君落鬼君竟然如此厉害,采棠从阿落上台的那一刻便惨白了脸蛋,倘若君落还记得那道法力的气息,那她便会背上一个谋害冥界鬼君,破坏两界和平的罪人了!如今君落更是挥着鞭子袭向青止,她脸又白了几分,生怕青止一个不小心被打到。
然而君落体内灵魂虚弱,虽然已经服下了青止给的净化丹,却也不能一时半刻能好起来的事,加上她遗落了一双眼睛在诛仙台。实力比以往弱了一般。那赤焰绳鞭空有恐怖力的表面,却无法伤到青止。
果不其然在绳鞭碰到青止身上时,被一道法力狠狠地弹了回来。青止想,她想打,那陪她打吧,左右不过她开心便好。他手一握,竹剑突现,挥舞竹剑向阿落劈去。
阿落挑眉,终于认真起来了。将赤焰绳鞭一折再折,折成了一把剑的长度,催动着法力生生地把绳鞭幻化成一把赤焰剑。阿落一手执着剑,不慌不忙地挡住青止的竹剑,一发用力,将竹剑挡了回去。
阿落眸光微凝,瞄准时机,提着赤焰剑便对着青止没保护的腰部劈去。青止挑眉,这丫头恢复了记忆还这么焉坏?手腕一转,竹剑挡住了赤焰剑。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阿落仗着自己体内的伤没好,用了十成的功力去打。而青止虽然修为高,功力深厚,却怕自己真的伤了她,不好像鬼王交代,便只好耐心慢慢地陪她过招。
另一擂台,枳荛优哉游哉地与孜隽过招,一剑挡住对方的一击,她还抽空看了几眼青止那边,见他们两人打得这么狠,手上用力也不由得重了几分。
孜隽认为,阑曜之所以会败是因为他着实是像抱着招亲心而上台的,枳荛一是神界之主的女儿,二是她样貌甚美。阑曜一开始便已经手下留情,奈何对方也是普通之人。孜隽也有这样的心思,但见自己的好友被对方这般欺负,顿时觉得枳荛可恶无比,空有一副皮囊!
他们已经过了上百招了,孜隽觉得体内的仙力渐渐消散,他也快没气力了。但对方却一脸的轻松,还速度快了许多!说对方速度加快,还不如说是自己越来越僵硬,慢。孜隽突然觉得不该惹这个小恶魔,可阑曜被她这般戏弄,他作为好友又不能不管。
握紧了手中的剑,枳荛的心思都飞到了青止与君落那边,只想着快些结束眼下这场。一剑打飞孜隽的剑,枳荛笑眯眯地将剑一劈。而孜隽体内早已没了仙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剑没入自己的肩膀,他清晰地看着枳荛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枳荛下意识地抽回剑,身体颤了颤,上场与阑曜对战时,她虽然打了许多掌在他身上,却每一掌都控制得正好,不会伤得很重,即便是伤了一两天的时间便会痊愈,如今她却把孜隽给刺伤了肩膀!
孜隽趁着她这愣神,凝聚体内唯一剩下的一些许仙力打了一掌她的肩膀,枳荛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她迅速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将嘴角的血抹去,将剑一指,抵住孜隽的胸膛,收起了笑容,淡淡道,“这一掌,扯平了。你下去吧,这次平局。”
这一幕令众人疑惑,孜隽虽然打了一掌枳荛,但却没什么事一般,反观孜隽被她刺中了一剑,为何枳荛却道“平局”呢?
众人没看清,雀灵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眼中闪过火光,竟然把小魔女给打伤了……
孜隽一愣,发现枳荛受了他一掌却什么事都没有,脸上不由得染了颓废之色。沉着声音问道,“不,是孜隽输了,输了便输了,本君不是承受不起失败的人!”
他捡起地上的剑,对着枳荛拱手,道,“仙君年纪轻轻便如此厉害,还望仙君以后不要凌强欺弱的好,告辞!”
孜隽又对众人行了一礼,拖着把剑,捂着肩膀的伤口离开了极时殿。
枳荛对他说的这句话有些不喜,但她确实是伤了人家的肩膀,忍了忍,她第一次忍住没有上前把开口污蔑她的人逮住打一顿!
雀灵眼角跳了跳,枳荛是爱惹事捣蛋,却也不会凌强欺弱。想到小魔女竟然忍住没打人,总算是懂事了一些。罢了,他中了一剑,也算是打伤小魔女的代价,年轻人还是任由他们自己处理,折腾去吧。
枳荛跳下擂台,走到一旁的空座位上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光,放下酒杯,眼睛便往青止两人望去。
见两人打得狠却依旧不见他们受一点伤,不由得眉梢一挑,敢情这两人把招亲当成是玩耍过招?
正欲出声说两句,却被一道好听的声音打断了,旁边传来有些熟悉的男声,“你把本尊的酒给喝了。”
枳荛被跳了一跳,转头一看,一位大美人坐在身旁,他一身白衣,柔美的脸容叫她心里一跳,这不是那日的魔界之主么?
直袹皱眉,看着发愣的枳荛,屈指敲了敲桌子,道,“本尊的酒让你给喝了!”
枳荛微摇了摇头,嘴角一勾,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那可要本君帮着斟回一杯?”
直袹瞥了一眼她,将酒壶推到她面前,冷声道,“要。”
枳荛眼角倏然跳了跳,美男,你真是不客气啊。无奈,这话是她自己说的,她只好拿起酒壶将壶嘴对准了酒杯,满满地斟了一杯。
“咯!喝吧。”
直袹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淡淡道,“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