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解开劫数的办法,便是这劫数两两不相照面。”

“正义与邪恶,只能胜一方,你们是相对立的场面。”

他以为能和阿落成为很好的朋友关系,然而她与他原来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

“阿落,你可有什么特别想要之物?”青止觉得自己突然地问道。

这话问的好似‘我有特别想要之物你就给我取来。’一样,阿落挑眉,像他无视上一个问题一样无视他的问题,凉凉道,“方才那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现在又扯淡扯出一个无关要紧的问题,你别逃避我的问题?”

青止被她噎得不浅,叹息一声,“你想知道便告诉你罢了。”

他突然双手行了个郑重的礼,对着阿落正了正脸色,带着歉意说道,“我千年前受的伤痊愈不了,而你的灵魂力却是能修复我的伤。阿落,你还记得狼族石洞房内的那阵法吗?它吸取阵中之人的灵力,反馈给布阵之人。而你便是那阵中之人,我则是布阵之人,我只需简单的触碰你,便能从你体内吸取灵魂力。”

“……!”怪不得第一次遇到他拖他回树殿时这样累,原来是在吸取自己的灵魂力。

阿落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有人利用自己,她定然是该愤怒的,但青止为她讨来丹药,对她坦白道歉,她也不能怪罪他了吧。无奈,只得瞪了他一眼,“原来是你。行,那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了,日后还便是了。”

青止轻皱了一下眉头,阿落以为他不乐意,立马眯起了眼睛,阴森森地道,“怎么?你不乐意?”

“乐意。”青止不愿与她纠结这话题,只得吐出这两个字来。

阿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青止摇头,此事与她无关,他不想让她知道,淡淡道,“日后你会知道的,现下不方便与你说。”

“好。”阿落点头应道,他不愿告与自己,强迫也没用。等他愿意告诉自己了……

阿落喝着青止给她拿来的酒,吃着美味的糕点,把方才的问题全部抛于脑后,想着,倘若十七在……对了!十七呢?

“青止,淇五他们呢?”阿落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

淇五比他们要来得早,怎么没见到他们呢?想到这里阿落脸色一白,倘若出了什么事的话……这里是神界,满界诸神,还有五界的人,十七羽沢他们如果乱跑跑到不该进的地方怎么办?

青止一皱眉头,方才顾着阿落的事,倒是把淇五他们给忘了,见阿落脸上担心的神情,轻声安慰了一声,“无碍,神界有人接待他们,许是不认识路罢了,我出去找找,你在这里待着。”

而此时六界的人都聚齐了,殿门之外,雀灵带着枳荛一步一步向殿堂最高的台阶走去,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两人身上。枳荛只觉得被当成了那跳舞的舞姬仙女一样,看得她满身不自在。

“我也去。”阿落一把扯住青止的衣袖,急忙道。

正在走堂的枳荛瞧见这一幕,顿时笑了出声,指着他们两人脆生生地说道,“青止,还不赶紧把你衣袖抓紧,要掉了!”

在她一旁的雀灵额头青筋倏然跳了跳,这小魔女能不能给她省点心!

青止已经拉开阿落的手,将被扯出一截的衣袖整理好,他脸色有些不好看,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枳荛,便拉着阿落化作一道光往外飞去。此时此刻,倘若他自己走了,恐怕阿落就得一人面对众人的目光了,还有那令人头疼的小魔女。青止想到这些便直接将她带走了。

雀灵看见这一幕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连忙传音斥喝了一声,“青止!你这是要去哪里?”

“姑姑,我带来的人不见了,阿落担心,我出去寻一下,叫他们别乱跑。”

青止回了一句,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雀灵无奈,这小魔女与青止无垠一起长大,小魔女经常惹事,无垠经常失踪,而青止却是最令人担心,面对的都是危险之事。那个叫君落的姑娘她也从神时那儿知道了一些,灰瞳眼眸啊,真是五界之难。

青止两人不见了,但六界盛宴不会因为两人缺席而取消了,雀灵领着枳荛来到最高的殿堂,像以往那般主持着场面。

无垠偷偷瞥了一眼洛裟,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的酒杯,好似有很大的吸引力一般。他不敢打扰,只能暗自把青止骂了个遍,走人也不带他,洛裟的脾气他清楚得很,面无表情的脸蛋下隐藏着一颗炸弹,他要是现在去触霉头,怕是炸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淇五四人跟着沁婧沁锦来到神界后,带着他们进了一个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宫殿,没过多久,带路的两人被一个女子唤了出去,只剩他们四人在这陌生又令人神往的殿房中。许久后也不见沁婧两人回来,十七耐不住安静的环境,偷偷地拉着羽沢泽屿两人跑了出去。当淇五发现十七不见时,沁锦沁婧还没回来,怕十七几个小兔崽子惹事上神,他急忙起身出去找人。

人没找着倒是见到了此生最不想见的人。

“淇五!”那道惊讶的声音揉入了骨头酥得令人发软。

淇五皱眉,转过身去,看着台阶对面那妖媚女子,“你怎么在这里?”

现任狐王娶了个七尾白狐妧眉为王后,妧眉长得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妖媚无比,传闻妧眉还没嫁与狐王淇宥时,曾经与狐族三皇子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然而传闻终究是传闻。

妧眉心里震惊无比,淇五怎么可能在这里!收敛了一下脸上的震惊,道,“阿宵让本宫陪着他来参加的。”

“呵!”淇五轻笑一声,唇角勾起带着一丝不屑,“我记得狐族参与六界盛宴的名额只有一个,淇宵他不可能不来的,花了什么代价抢多了一个名额的?”

闻言,妧眉顿时皱眉,两眼间的小皱褶让人觉得可怜楚楚,委屈地看着淇五,道,“五弟,你怎么这般说话?”

淇五挑眉,那他该怎么说话?抬脚就继续走,妧眉手段太多了,他懒得跟这种人打交道。

没走几步,身后又想起了另一道低沉的男声,“五弟,怎么这般着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