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吴萦终于虚脱的躺在床上。阿素端来一碗水,拍了拍吴萦她才翻了一个身,要不是躺着不好喝水,她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阿素啊,你说他们怎么这么能折腾啊?”吴萦喝了水,无语的看着阿素。
“王妃,这还算好的了。”阿素看着喝过水又趴在床上的吴萦。
“这又拼脑子,又拼底子……”吴萦的声音中焉啪啪的,实在是提不起劲来。
阿素放下碗后,直接坐到床边给吴萦按摩。
今日,景王爷来到安王府不为别的,因为他不久就要与小蝉姑娘完婚了。说到底小蝉姑娘是从安王府走出去的,所以景王爷说先让小蝉姑娘在安王府住下,待到成亲之日他在将小蝉姑娘迎回景王府里。
趴在床上的吴萦回想起今日之事,心中闪过无数的想法。
如果说,景王爷一心为了小蝉姑娘着想,那么他的做法除去之前安王爷和小蝉姑娘的流言外,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正大光明从安王府内走出去,总比毫无背景的与景王爷成亲要好的多。
这不对劲也在这里,说到底,这小蝉姑娘不过是安王爷游玩的路上带回来的一个小乞丐而已。这安王爷带回来宠爱有加,这很正常,比竟人家带回来的。
可是,安王爷才离京半个月,就又有了景王爷也小蝉姑娘情投意合,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皇上听闻景王爷有了意中人龙颜一悦,为两人赐婚。
而安王爷的举动却是,回到晶都第一天,直接将吴萦娶进王府。
而在这件事中,吴萦只不过是被几方势力的争斗而卷进来的无辜人而已。
此刻,景王爷将小蝉姑娘放到安王府究竟有几个意思?
“真烦!”吴萦烦躁的踢了踢被子。
“怎么了?”
“真想立刻离开。这一个个的有完没完了……”吴萦接近抓狂了。
“一入侯门深似海。”阿素也不禁再次说出这句话。
吴萦立马坐起身来,看了看天,已经接近天黑了。拉着阿素就跑出小院,一路上避过王府的家仆。
“王妃,我们要去哪儿?”阿素不明白吴萦这是何意。
吴萦只是拉着阿素走着,并没有说话。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洗衣房,两人站在墙外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了。
“王爷他干嘛让我们来洗衣服啊?”
吴萦和阿素相互看了一眼,这是辛汖侍卫的声音。
“唉,我们命苦呗!”这是徐良的声音。
“说多了都是泪~”这是狐狸的声音。
阿素不解的看着吴萦,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王妃,我们来这干嘛?”
“我们来看戏啊。”
吴萦也压低声音,指了指洗衣房墙院外的一棵树,两人偷偷摸摸的来到树下。
“看什么戏?”阿素不明白吴萦话中里的意思。
“秋天的夜晚,风会很大,一会儿吹风的时候我们俩悄悄的爬上去。”
吴萦给了阿素一个你明白没的眼神,阿素点了点头,两人蹲在树底下等着。
终于,在两人等了一刻钟,吹来了一阵风。两人赶紧爬上树,坐在树叉上,洗衣房内的风景一览无遗。
只见三人坐在院里,一人一盆衣服,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长短的木棍,三人挥舞着木棍,噼噼啪啪的捶打声,木棍大击水的声音……
“姐姐,我们就来看这个吗?”
阿素知道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由的压低声音,放浅呼吸。
“再等等,你就明白了。”
吴萦神秘的向阿素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继续的看着院子里的动静。三人不仅功夫好,连这洗衣服的活,也干得有模有样的。
“嘶……”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两人不由的盯着院里看。只看到徐良拿起衣服一拧,衣服直接给拧碎了。
“又给撕坏了……”辛汖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你试试?”徐良挑衅的看着辛汖好像在说,我不行难道你就行了?
辛汖拿起衣服轻轻的拧,衣服完好无损,辛汖得意的看着他。直接走过去晾衣服,刚将衣服搭上去,准备将衣服皱的地方拉一下,结果……
“撕拉……”
狐狸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洗衣棍挑起衣服,然后像耍大戏一般将衣服转了起来,而衣服上的水也因为狐狸快速的转动而离开衣服。
最后,帅气的一甩,衣服飞了出去,落在晾衣杆上。
“啪嗒……”
结果,费劲力气洗的衣服,最后掉在了地上,又得重新洗。三人沮丧的围在一起,而吴萦和阿素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想笑。
“姐姐,我以为王爷是说笑的呢,没想到他们还真在洗衣服。”
吴萦也没想到他们真的在洗衣服,她说带阿素来看戏,不是看这出戏,而是……
“好戏还在后头。”
黑暗中,吴萦笑的无比阴险,阿素也不由自主的盯着院里的三人。沮丧一番后,三人又重新开始重回洗衣大业。
“王爷吖,您老什么时候找我们啊!”
三人不由的对天嚎叫,三人洗衣服洗的满头大汗,直接将上衣脱掉,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阿素立马捂住双眼,脸色绯红:“姐姐,我们走吧!”
吴萦拉住阿素,目不转睛的看着院里的三人:“别啊,这好戏我们还没看,怎么能走。”
“你想想看,我们进王府这半个月来,他们天天偷偷盯着我们看,指不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呢。”
吴萦这么一说,阿素立马抛弃了羞涩,愤恨的盯着院里的三个半身裸男。
吴萦对阿素的样子觉得很满意,盯着三人后腰上贴着的膏药看了一眼,笑得人很是阴险。
让你们整天偷窥,还把她们姐妹俩的玩笑话告诉安王爷,吴萦一想到安王爷离去前说的那句话:看来本王的技术让你很满意嘛!
她记得这句话,只有跟阿素玩闹的时候说过,而安王爷会知道,肯定派了人盯着她。
吴萦故意出府去了缪医师那儿,随后他们三个又出现了,这几日盯着她们的人,一定就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