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言的心里依旧是胆战心惊的,毕竟自己的真的是看到了那东西。
“千羽呢。”宁痕瑄看着空荡荡的山洞,手电筒的光虽然照的很远,但是视线依旧是很暗,看不到特别远,灯光下面的漂浮物不停的的打着圈。
“这里只有一条路,顺着走肯定能找到的,看来我们应该加快脚步了。”叶子墨接话茬道。
四个人加快了脚步。
在这狭小的空间当中,前面渐渐的发着亮光,顿时变得豁然开朗了,倒是跟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相仿,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在广场的中央有一个淡紫色的圆形标记,周围的墙壁全都是凸起来来的圆形东西,微微凸起,若是一个还行,可是满满的墙壁全部都是这些东西,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煎熬。
奇怪这里没有通风口,也没有灯光,为什么会有亮光呢。宁痕瑄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拿起了地上的一个石头,这石头泛着黑色的光,感觉很有灵性,圆形的,倒是跟墙壁上面凸起的东西一样。
林墨言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韩冉溪看着中央的紫色圆形标记,伸出了脚就要踩下去。
“不要。”宁痕瑄惊恐的看着韩冉溪。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墙壁上所有凸起的东西就像即将孵出的蛋一样,一阵一阵蛋壳破裂的声音传来,每一个圆形圈里面都有一只黑色的小虫子,所有的小虫子满了整个墙壁,看着站在广场上面的四个人。
虫子全身黑色,两只眼睛大大的鼓起来,身上有一道道波纹,别提有多恶心了,而且还满了整个墙壁,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他们一直在墙壁上,并没有下来。
“怎么。。怎么办。”林墨言看着宁痕瑄说道,这才只是开始,现在连墓穴的头都还没进去,就已经这么难了,广场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虫子在墙壁上不停的走着,时不时的看着他们。
“这里是不是死的,怎么会没有入口呢。”叶子墨看着满墙的虫子,眉毛紧紧的拧成了一块。
这些虫子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四个直直的望着墙壁,满墙的虫子越爬越快,越爬越快,甚至有点想往下走的趋势,这么多虫子肯定会把林墨言他们淹了的。
宁痕瑄死死的盯着虫子,一点紫光慢慢的发着亮光,但是并不是多么明显,黑色的虫子完全掩盖了紫光。
在这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感觉所有的异能都在这时候消失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本想着有个外挂,可是现在却发现不行了。
在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匕首,看着这些虫子。
所有的虫子全部一股脑的冲了下来,围绕成了一个圈,四个人被围绕在中间,放眼望去周围全是黑压压的虫子,但是却没有一只虫子向前一步。
一片虫海,还有源源不断的虫子往这边涌来,奇怪的是依旧没有虫子踏进这里一步。
“他们为什么不进来。”叶子墨奇怪的看着前面的虫子,顿时感到放心许多,但是随即而来的又是难道一辈子要困死在这个圈里吗?这才刚刚开始就被难住了。
“肯定是我们身上有什么让它们害怕的东西吧。”宁痕瑄开口说道。
叶子墨若有所思的回忆着,从手中拿出来了一张符。
放到了虫子所在的地方,所有的虫子都往后退了。
“这张符是赵宇的。”韩冉溪激动的喊着看来自己有救了。
“大家冲这发着紫光的地方走。”宁痕瑄对着其余的三个人说道。
“那里是墙啊,过去有什么用?”林墨言不满的嘟囔着,宁痕瑄没有说话,因为现在根本就不是拌嘴的时候。
四个人背靠着背,一边慢慢的冲着发着紫光的地方蠕动,一边拿着符驱散身边的虫子,看来赵宇的符还挺管用的,幸亏带上了它。
随着四个人慢慢走过去,虫子慢慢的往旁边走去,紫色的光渐渐的显露了出来,的确是墙壁。
四个人走过去的一瞬间就被吸了进去,至于虫子为什么没有被吸进去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并不是在里面,而是感觉有点像外面,这里有好几颗枯死的树木,还有一些枯死的草,上面的月亮高高挂起,而宁痕瑄他们清楚的记得他们进来的时候是白天,怎么会到了夜晚呢。
在树的旁边有一条溪流,这大概就是来的时候他们在拥挤的山道里听到的水声吧,水成鲜红色,与这里枯树之类的东西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人的血液那样鲜红,那样妖冶,全部都透着一种神秘感跟阴森感。
在其中的一棵树上,吊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死。。死人。”林墨言结结巴巴的喊道,众人的眼睛都望了过去。
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的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实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的伸出嘴巴,眼眶撑的很开,圆圆凸起的眼球无神的盯着地面,或者是更深的地方。
宁痕瑄慢慢的走了过去,想被勾了魂一样盯着尸体。
“别过去。”林墨言一把抓住了宁痕瑄的手,担心的看着宁痕瑄,因为宁痕瑄实在太像是被勾了魂一样。
“没事。”宁痕瑄笑了笑,林墨言心里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被勾魂。
在尸体的中间贴着几个字,擅入此地者死。
“你们快过来。”宁痕瑄将其余三个人都叫了过来,四个人的视线盯着女尸前面的字。
所有人都感觉脊背发凉,好像有一种东西在自己后面飘来飘去,在不停给的打量着自己,可是猛地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韩冉溪眼里带着泪星,“我好害怕,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韩冉溪一边说着,眼中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流,一边往叶子墨的怀里走去。
“乖,不哭不哭,这些都是假的,我们不会有事的。”叶子墨虽然这样安慰着韩冉溪,但是内心还是恐惧的,毕竟这件事情谁都没有底,没人保证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