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皇上是怎么从民间找回南宫义的?”

“据说是因为民间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观音滴泪成血,星陨如雨.....”冉竹心头一滞,方才在山上,凤辰逸告诉她,据国师说,星陨如雨在百年前还出现过一次,那么几月前的星陨如雨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南宫昊天见冉竹突地沉默不语,似在想着什么,不禁暗自生疑.“没....没什么!忘尘只是在想那一系列怪事究竟是天意,还是凑巧而已.”冉竹回过神道.“天意?”南宫昊天冷笑出声:”只怕那是人为,据说南宫义回宫前独自生活以打柴为生,可他那双手皮肤细腻白嫩,哪里象常期干粗活的人.”顿了顿又道:”当时据民间传闻,他多次拯救百姓于危难之中,若真是属实,他理应是个憨厚老实为人正直的人,可据本王观察,他进宫不久,便迷恋女色,与进宫前有关他人品的传闻大为不符啊.”

“也就是说,他在进宫前的大仁大义之举有可能是装出的,而进宫后的表现才是他本人.”冉竹顺着南宫昊天的话说道.南宫昊天神色一凛道:”若这南宫义并非皇上血脉,那么这幕后指使者布这么大一个局让他进宫成为皇子.这用心.....是昭然若揭啊.”

冉竹淡笑道:”兄长似乎并非世人传闻中的闲散王爷啊.”

“本王虽对争权夺势的事,可若有人窥视我南宫家的江山,本王绝不会坐视不理.”南宫昊天眸中闪过一道厉色.“兄长是想让妹妹接近南宫义,查出他身份的虚实?可是如此危险的事,妹妹并非姓南宫,兄长就那么肯定妹妹一定会去做么?”

南宫昊天勾唇一笑,那笑里带着几分自信:”你当然会同意,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诬陷上官将军通知判国么?先让假皇子混进皇宫,再将手握兵权的护国将军害死,夺过兵权,如果我没猜错,下一步便是要让南宫义当太子了.”

冉竹的秀眉越凝越紧,南宫昊天这是在含沙射影地指出这幕后指使者是凤辰逸,其实原来她也一直认为那只狐狸为了一己私欲是害死爹爹的罪魁祸首,可现在由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心里一阵接一阵的难受.她暗骂自己,上官冉竹啊上官冉竹,你怎么能因为那只狐狸对你温柔一些,便对他心存好感了呢!

“那么,兄长下一步想如何做?”冉竹轻声问道.南宫昊天附耳于冉竹身边如此这般低语了一番.

三日后是南宫昊天二十九岁生辰,喜欢热闹的九王爷今日又宴请了一大堆人来到府中,与别的大臣,皇族贵人不同的是,他从不邀请朝中大臣,皇亲国戚来府里作客,而在众人眼中,他只是个吃闲饭的王爷,也自然就无人来拍马屁了.来作客的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或是一些文人,不过今年宴席却与往年有一些不一样,宴席中多了一个人,南宫义.

他模样并不算十分俊美,却皮肤白皙,穿了一件鹅黄色镶金边的袍子,倒也显得风流韵致.

宴席上绝无虚伪的官场应付语言,因为大都是平民老百姓,所以听到的都是真心的祝福,整个宴席的气氛极为融洽.南宫义心里极为不满,不过表面却并无半点流露.目光紧紧地粘在一身水蓝色广袖流仙裙的少女身上.冉竹坐在南宫昊天的下首,一脸乖巧无害的模样,目光与南宫义相交,优雅地微笑颔首.

席间不少客人自发地表演节目,有吹笛,有吟诗,有唱歌,还有杂耍,比冉竹参加过的任何一场达官贵人以及几月前那次宫宴都要精彩.一名手持长笛看起极为斯文的白衣男子站起微微一笑道:”小人没别的什么本事,平日就喜欢吹笛,现在就以一曲笛音为王爷庆贺寿辰吧!”

清脆的笛音扬起,清亮悠远,如天赖之音般悦耳动听,让人不由得心神一宁,当人们都沉醉其中时,笛音突地一变,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刀剑相交,血洒大地.白衣男子眸中突地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腾身跃起,如鹰般向南宫义扑去,”铿!”地一声,有利器至手中长笛中射出,目的正是南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