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姬宮湦每天都会来仪秀宮陪着褒姒,只是现在不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喝喝茶,还会时不时一起下棋,褒姒有兴致的时候还会给姬宮湦弹奏琵琶,只有一件事没有变过,就是褒姒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笑容。

姬宮湦有时候会问她为什么从来不笑,连她自己被问了才意识到,似乎进宮以后根本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自己发自内心地笑了。突然过着如此奢侈的生活,突然得到大王的宠爱,她总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现在的自己只是后宫里的一个木偶,没有任何自由。

每天她都会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就会被打回原形,还是那个农家女。这后宫和朝廷,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人等着她失宠的那一天,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要小心,真的好累。

可是这些就算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从小就出生在帝王家,不会明白的。

姬宮湦信誓坦坦地说一定要想办法让她笑,两个月以后,他再次很神秘地带她去了一个地方,这次依然是拉着她一起上了御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手了,随从们也习惯了,褒姒也只好任由他拉着。

御辇在一个庭院前停下,褒姒向里面望去,竟然是一片花海。看到王后的庭院的时候,褒姒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那样美丽的花海,可是眼前的花海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颜色绚丽多彩,花的种类也是多的数不过来。

褒姒疑惑地看向姬宫湦,他微笑着说:“上次你误闯入王后的庭院,被她责难,所以孤王命人又造了一个庭院送给你,这里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任何人闯入你都可以以孤王的名义去责罚。”

褒姒呆住了,他竟然为自己打造了庭院,他伸手指向远处,“爱妃,进去看看庭院吧。”

褒姒茫然地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庭院,真的太美了,就像置身于梦境里,花海里只有一条狭长的道路,稍微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路两边的花。褒姒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踩坏了花,姬宫湦温柔地说道:“爱妃不用那么小心,这些花如果踩坏了孤王可以命人再种新的。”

褒姒摇摇头,“大王,臣妾明白大王的心意,只是这些花都是有生命的,臣妾实在不忍心踩坏任何一株花。”

姬宫湦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在宫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善良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在抢着往上爬,就连人命都是为草芥,更何况是一株花。此刻他的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想保护她的冲动,他想一直看到如此美好的她,可是他心里也是有些寂寞的,为什么她对一株花都是如此的照顾,对自己却一直拒之门外?

他不禁脱口而出,“不知道爱妃什么时候才能对孤王也这样仁慈?”

褒姒愣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是有空就往仪秀宫跑,可是自己一直拒绝侍寝,甚至连一句温暖的话也不曾给过他,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他,可是已经决定了要为了保护自己和夏荷去争取自己可以拥有的权利不是吗?自己已经拒绝了他几个月了,再继续拒绝下去,也许会弄巧成拙,让他心灰意冷了他就真的不来找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大王对臣妾的心意臣妾都明白,臣妾是大王的。”

姬宫湦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起初他愣在那里像一尊雕塑,然后终于心领神会地一把抱起褒姒就往庭院深处走去。此刻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着,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直接的挑逗他,他要她马上就成为他的人。身后的太监宫女们知趣地远远跟在后面,不敢离得太近,怕扫了大王的雅兴。

来到了庭院深处的一个小房子里,姬宫湦把褒姒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褒姒抬头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布置得很淡雅的房间,除了床,桌椅必要的生活用品,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

“这里是?”她抬头看向姬宫湦,疑惑地问道。

姬宫湦坐在她对面,抚着她柔软的秀发说:“这里是给你修建的别苑,以后你觉得闷的时候可以来赏花,累了就可以在这里休息,喜欢吗?”

褒姒轻轻地点头,姬宫湦看着她温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樱唇。他等这一刻真的等的好苦,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吻她,想知道是不是任何时候她都是那么冷冷的。

褒姒闭上眼睛任由他吻着,如果她注定了要成为姬宫湦的人,那就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吧,她只能去接受这一切。

她的唇真的如同看起来一样的柔软芳香,姬宫湦紧紧地抱着她,似乎要汲取她所有的温柔,他的胡须扎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有些生痛,她忍不住轻咛出声。

姬宫湦终于离开她,看着她皱着眉头,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孤王?”

褒姒娇羞地回答道:“大王的胡须把臣妾扎痛了。”

她不知道她娇羞的样子看在他眼里是多么的迷人,他看着她因为刚才自己的亲吻有些红肿的唇,似乎欲说还就地邀请着他再次品尝,他突然很想在她身上印上很多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不知道她娇羞的样子看在他眼里是多么的迷人,他看着她因为刚才自己的亲吻有些红肿的唇,似乎欲说还就地邀请着他再次品尝,他突然很想在她身上印上很多属于自己的印记。

一抬手,他摘去了她头上的簪子,散落的秀发如同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看到他拿在手里的凤簪,她的眼睛被刺痛了。褒明德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在侯府,他给受伤的自己送来药膏,在客栈,他拼命保护自己,为自己受伤,在集市,他给自己买下这根凤簪。

“大王,”她急忙伸手去拿簪子,这是褒明德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自从进宫以后她就天天戴着,似乎褒明德就在自己身边,她不可以让这根簪子有任何的损坏。

姬宫湦看她的神情,没有立刻把簪子还给她,而是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根做工精致的凤凰金簪,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只是她如此着急拿回簪子,让他心里有了些疑惑,是谁给她的簪子,让她如此重视?她平时总是冷冷的,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引起她的注意,此刻她却如此紧张,莫非是她的心上人?

他看向她,明显的带着吃醋的口气问道:“是谁送给爱妃的簪子,竟能让爱妃如此紧张?”

褒姒急中生智,“大王赎罪,这是臣妾十五岁时母亲送的礼物,纪念臣妾长大成人,所以臣妾一直视若珍宝带在身上。现在臣妾背井离乡,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这簪子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陪伴着臣妾,自然是不愿意被别人拿走的。”

说着说着,眼里竟闪动着泪光,姬宫湦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把褒姒抱在怀里温柔地说:“都是孤王不好,惹爱妃伤心了,好了,这簪子先放在枕边,等会孤王亲自给爱妃戴上。”

说完又吻上了她红润的双唇,这次比刚才的吻更加的热烈,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去解她的衣带,褒姒只觉得胸前一阵凉气袭来,低头看去,罗衫已经轻轻地落在了地上,身上只有一件粉色的肚兜可以遮挡着。

虽然在侯府郭姑姑教过她一些男女之事,可都是点到为止,只能用语言告诉她该如何服侍男人能让男人高兴,从来没有实际练习过,一切只能靠她自己的想象。现在要她一下子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她只觉得害羞的脸像是要烧起来,郭姑姑教她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姬宫湦满意地看着她脸红害羞的样子,他只觉得小腹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着,烧的他好难受,他只想赶快把这团火释放出来,一双大手不规矩地四下游移。

褒姒一直紧闭着双眼,却终于被他逗弄的不断地发出轻咛,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胡须扎得她又疼又痒,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她觉得浑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难受,这就是郭姑姑告诉过她的情欲吗?原来这种感觉是那样的让人欲罢不能,她只想要他更多的温柔。

等到一切重新归于风平浪静,他满意地看着落在床单上的那一抹猩红,摸着躺在床上的她的脸庞,向她许下承诺,“从此以后,孤王只宠你爱你一个人,你想要什么孤王都给你。”

她到底想要什么啊?她茫然地看着床单上的落红,自己想要的不过是可以过平静的日子,可是这一切已经是不可能了。从此以后,自己还有什么想要的呢?

她轻轻地开口,“大王,臣妾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笑,“没关系,等你以后想到了再来告诉孤王。”

接下来姬宫湦命令守在门外的太监去给褒姒拿来新的衣服,他还亲自给褒姒戴上了那根凤簪,褒姒怔怔地在铜镜里看着那根簪子,想起了褒明德,鼻子突然酸酸的,她拼命地忍住不让眼泪滴落下来,她还戴着他送给自己的簪子,却已经是别的男人的人了。不过,都是自己想多了不是吗?他们两个从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姬宫湦看她脸色凝重,以为她是还有些疼痛,温柔地安慰着她,还命人记录下来今日临幸褒容仪的事,然后带着焕然一新的褒容仪回到了仪秀宫。

姬宫湦一连在仪秀宫住了十天也没有出仪秀宫的门,连早朝也不上了。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最生气的自然是姜秀娥,褒姒没有进宫以前大王就已经整天流连在各个嫔妃中间了,这个褒姒来了以后大王就像丢了魂一样,更加不爱搭理自己了,这回索性做到底了,连早朝都不去上,这个褒姒是想毁掉大周的基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