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万般不愿却又无可奈何之下,范鸿总算是将那让自己消沉、后悔的不堪往事说将出来。
不知是几位少年,年少心性不懂人情是故,还是故意这般作为。竟无人表现出一丝的怜悯或是同情,不只为范鸿,更应为那受了伤害的女子杨妙妙,几人面前却都是嘲笑之意!其中数无心最为闹腾!
饶是这般,范鸿却是无可奈何。一来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二是自己这么一个前辈总也不能与这不懂事的晚辈计较吧!正所谓不经人生百味,哪知酸甜苦辣咸!眼前这几人此刻哪里知道失去后的珍惜!
“范前辈这情事原来也是这般精彩啊!只是不知有没机会,见见这令范大侠不敢回家的奇女子杨妙妙啊!”眼下知道这有些令自己讨厌的醉老头竟然也有还怕之人,无心当即出口打趣道。身边其他几人却也是示以微笑!
面对着几人有意无意的调笑,范鸿脸上只有苦笑。看了看成对的四人,道:“老头子我当年错过了!年轻人,你们得学会珍惜眼前人!把握当下!莫到了失去才知道珍惜!”
范鸿说话的时候正是看着几人,当下便也明白其深意,众人也不再言语!然袁北斗却似一直不在一根轴上!坐在座椅之上,右手托着脑袋,时而挠挠头似在思考着什么。
袁北斗自小便有着一目十行的能力,可谓传说中的少年天才。只是幼时变故,影响其智力发育,但却也并未影响其记忆能力,再加上前些年张伯给其的调养及时下修炼神农真经,那影响智力的毒素已然在缓慢减少。智力已然迅速成长至正常人的水平。
虽然刚才范鸿所提及的故事都是一语带过,但每个字眼却是落入了袁北斗的耳中。只记得方才范鸿有提及那新娘杨妙妙乃是师从逍遥派,再加上无心开头提及的逍遥圣女,更回想起严芸熙,初知其醉侠名号时的厌恶愤恨之情,这一联系,便断出了那杨妙妙的身份,更是隐约猜到了范鸿前来的缘故。
见得此刻的范鸿臊着脸,袁北斗面露微笑,却是站起身来,来到范鸿身边,“前辈次来,想来是为给当初在那悦来客栈不辞而别来给个说辞了吧?”说着话却是一脸坏笑。
范鸿也素知其聪颖,闻得袁北斗如此言语,当下便知其已然明白自己来意,道:“你都知道了?”
袁北斗接着笑道:“说清楚呢便也清楚,可要说不知道呢那便也就不知道,这不还要向前辈确认一番!”
“那便是知道了!说吧!有什么不了解的呢我会应答的!”
“呵呵,这个就简单了,几件事放一起一联想,便知当下逍遥派的掌门妙音仙子便是当年的逍遥派圣女,也就是前辈的新婚娘子杨妙妙吧!”
其它几人不知前番在那有间客栈及红叶山庄之间发生的故事,自也是不知严芸熙与范鸿之间的“过节”,此刻一脸惊讶倒也合情合理,可这范鸿居然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这还不知道?当初我芸熙妹子一听你的名号,便是万般厌恶于你!她年纪尚幼自是不可能于你有何瓜葛,既然她那般样子定是有些缘由,此番看来便是你与逍遥派中之人有关联,而且那人与芸熙有着亲密的关系,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厌恶于你!更有那日悦来客栈,你一听严浩说其师妙音仙子也来大会,你当下便跑的无影无踪!定是怕相见于她!而且你那新娘子叫杨妙妙,这逍遥掌门又叫妙音仙子,这真的是巧合么……”
袁北斗一番解释,可谓一字不差。其他几人也纷纷明白过来,那看着温和的妙音仙子居然这般“暴力”,能把新郎官吓的不敢回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说这乃是范鸿之错,但其中却也可以看出范鸿幼时是遭了其多大的罪!
“前辈这次前来寻我相助,定是已然见过仙子掌门了?说吧!要我怎生相助于你!”
原来那日范鸿一听说妙音仙子也来参加大会,当下便吓的不辞而别。只是多年未见,也耐不住心中的想念,便在大会举行的时候,偷偷前往那落云山巅在远处观望,可那一见之下便再也迈不动脚。原想着大会结束,敢豁出面皮不要上去见她一面,可谁知那晚袁北斗及逍遥派众人都被留宿在那天下盟之中。
无奈之下只得第二天蹲守在那天下盟门口。谁知一夜的雄心壮胆居然蔫了,最后竟然打起了退堂鼓,万般纠结之下只得远远地跟着逍遥派一行人,最后却是被严芸熙给发现了!
“这后来……后来的事……应该不难想象吧!”
“呃!前辈这是碰了钉子来寻我帮忙来了啊!看样子是小芸熙在为难于你啊!”说着话眉毛不住的挑了挑。
“可不是嘛!你还别说,这丫头!牙尖嘴利的,本来我家妙妙看在我诚恳道歉的份上,已经有松口的征兆了,结果被她这么一搅和,可是让我……哎!不说了!我来此无非就是想请小兄弟给说说好话!我自知道那下丫头最听你的话了!当然我也不会白白让你帮忙的,我可是有个消息作为交换的哦!”
这突如起来的一句话,却是吸引的众人的注意力,“什么消息?我得看看值不值我帮你这个忙!”
“你们不是在寻着惊鸿仙子的下落么?若是我知道呢!”这时轮到范鸿一脸坏笑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她的下落?此话当真?”袁北斗心神一慌,接连问到,手还不住的拉扯着范鸿的双臂。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得记得答应我的事啊!”范鸿受了袁北斗突如其来“袭击”言语到。
“武林大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不是在那天下盟的外围守着你们嘛!可那时我发现守在门外的却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另外一对年轻的男女。碰巧我蹲在树杈之上,那对男女在那大树之下,起初并未发现她俩,可后来她俩在树下闲聊,我才发现他们说得竟然都是你!甚至还出手令那天道宗及无极门的两位前来参赛的高手给折还了!”
说着话看了看此刻眼神中有些火热的袁北斗,继续说道:“我以为他们要对你们不利,当即便跃下树杈与他们对峙起来了,三两招之后发现,那女子的剑招居然于你在擂台之上的招式有些雷同,只是不能断定。可后来面对我的责问,那女子居然停手下来,居然问起你的事情来了!”
“她都说什么了?”袁北斗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竟有些颤抖。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你好不好啊!过的顺心不顺心啊!其他也没什么,最后万般不舍之下被那独臂男子给硬生生拖走了!”
“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啊!然后天就亮了,见你们分开,我就追我的妙妙去了啊!”
“是她!是她!就是她!……你快说她哪去了?”袁北斗万分激动,言语无措的追问到。
“谁啊!大哥你们在说谁啊!”一头雾水的无心出声问到。
“怜星!没错!就是她!我的小妹袁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