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苍御风而起,惊魄围着他婉延而转,宛如真仙降临!
“都死到临头了,还说一些连你自己都不懂的道理,罢了,让你说个够,反正你的时间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正在此时,观战峰上的沫子雯,小柔,林戈,东城晓晓,苏如风,燕东明,莫无名已有搭救亚索之意。
小柔好不容易见到亚索,怎能眼看着他死去呢?
“齐苍!想不到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今日,你若不放了亚索,你信不信我血剑派灭了你鬼剑派?”
说话间,小柔剑以出鞘,已经到了论剑台上,她背后还有一个女人,便是沫子雯。
齐苍道:“小柔姑娘真会口出狂言,难道你们血剑派会为一个只有剑宗巅峰的亚索,而不顾你我两派之情?如今,五大剑派在此,你说出此话,我真替你家师尊丢人!”
小柔气的说不出话。
沫子雯剑指齐苍道:“齐苍,你与我家哥哥之仇,只是区区败剑之耻,你怎能害他性命!我又怎会坐事不理,你若不放,便让你血洒当场!”
齐苍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我血洒当场,就凭你刚刚恢复的灵海?”
“还有我们!”
齐苍一望,观战峰上飞下五六人影,会是谁?
苏如风。
莫无名。
燕东明。
楚明月。
南宫燕云。
寒刃。
齐苍摇摇头道:“五个剑宗巅峰,三个剑宗强者?难道你们以为人多便能救了亚索?”
苏如风说道:“你何许放狂言壮语?你不过也是剑宗巅峰,难道我们几个奈何不了你?”
齐苍御风在空中,道:“不妨告诉各位,我齐苍已经超凡入圣!”
七人皆是失色!
“超凡入圣?剑圣!”
这让他们同时想到“白萧”,那个与“灭圣三使”同归于尽的一代剑圣!
而如今,距白萧逝去不过半年之久,竟又有剑圣出世,只是这一次,出世的人却是一个与白萧人品截然相反的,白萧是救世,而他是灭世!
沫子雯冷哼一声道:“超凡入圣又如何?像你这种卑鄙小人,修成剑圣也只是危害苍生的祸种!”
小柔说道:“剑圣又如何?你行无耻之事,必遭天诛!”
燕东明道:“我白师兄力战灭圣三使,那是何等的英雄!而你,真是一代鼠辈!”
齐苍仰天一笑道:“天哪!我只是杀个人,竟遭来恶语万千,难道只许你们杀人?”
“江湖之中,有多少人无辜死于剑下!你们几个,谁敢说自己没有错杀过好人!”
“什么有仇必报,你们那一人敢说自己杀的人都是有仇之人?你们真的好虚伪!”
楚明月道:“大言不惭!你说丟妻弃子之人该不该杀?不忠不孝之人该不该杀?又何谈不仁不义?”
沫子雯道:“你丧失了一个剑客的本心,你枉为剑圣!”
小柔道:“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铲除你这江湖败类!”
齐苍居空临下,笑道:“尔等可曾见过剑圣之力?替天行道?尔等是在找死!”
说罢,他口中不知喃喃了什么,竟是化出七个化身。
“尔等所见,正是身外化身,你们还是先和我的化身过招吧,我差点忘了,你们不是对手。”
“哈哈哈……”
狂傲,疯痴,冲刺着他,此时的他双眼血红,如同入魔!
七人御起仙剑,催动剑决,叱剑直冲齐苍的七个化身。
齐苍的七个化身同样动作御动剑刃,向攻来的七剑敕去。
这七剑如同七只骷髅手,充斥着无尽的浊气!
……铛……铛……锵……
剑尖相撞!
浊气与纯正之气在相争,就像七重鬼影,张开血盘大口,不断吞噬着他们剑中的灵气。
而七人忽感不妙,他们已经可以察觉到自己剑中的灵气正在渐渐消散!
齐苍说道:“我这惊魄剑取之阴浊之地,阴浊之地则是双月山,山中不散之魂数以万计,更是戾煞之气最盛之地,尔等之剑为纯正之灵所炼,怎受得了我这阴浊之气,再过一会,便会受阴浊感染,从此化为凡铁!”
七人中的剑能称为神兵的也不过沫子雯的“天芒”,燕东明的“欲绝”,莫无名的“太阴”,其余不过三品仙剑,算不上灵宝。
沫子雯说道:“你竟敢踏足双月山!难道忘了千年前的灾难?看来你们鬼剑派才是千年前灾难延续!”
双月山,千年前神界与魔界残杀之地,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剑者屠杀,令无数人又恨又怕,如今剑之大陆诞生,本以为从此不会再有灾难,可现在齐苍的行径让他们不得不警醒!
齐苍说道:“只要能长生不老,飞天入地,点石成金,又何必在乎那些小节?我为刀俎,天下苍生皆为鱼肉,为我开拓无上仙道!”
小柔道:“他已经疯了,不要再给他废话,我们一起发力,看能不能破了他的化身。”
七人同意,欲同时发力。
齐苍没有给他们机会,他大喝一声。
“破”!
只见那七柄阴浊之剑将他们的仙剑击落,七人虽收回仙剑,却被阴浊剑气所伤,纷纷倒地,囗中呕出血来,再想再战时,却发现身受重伤,已无力再战!
齐苍疯癫地笑道:“尔等在我眼中不堪一击,今日,就让你们为亚索陪葬,不过,你们的剑宗之体可不能浪费了,被我这噬元灭魂阵炼上一炼,就当为我的惊魄提供养料吧!”
噬元灭魂阵再次扩大,将他们七人吞噬。
他们并未见到其中的亚索,而是各临一境,每个人都身处一个炼狱!
齐苍环视一遍观战峰上的所有观战者,道:“谁敢与我一战!”
自然是无人敢应。
正当齐苍为自己战果骄傲的狂笑时,却因一曲笛声而停。
一只笛子,一曲江湖之声,响彻整座无名峰。
所有人都在寻找这笛声的主人。
似乎笛声并不在无名峰中。
可齐苍此时竟厌恶这笛声。
因为这笛声就像苍天在笑,万物在笑,可这只是他的耳中曲。
而除了他,所有人听到的是一曲高山流水,豪放自在之声。
是谁在奏这天上之曲?
又在为谁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