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当然是美酒佳人之地,是一些纨绔子弟的世外桃园逍遥之地,所谓美酒配佳人,香肉配艳舞,也正是从这青楼之地传出来的。
剑城古道,灯火花红,流水石桥之上挂满那五颜六色的灯笼,石桥的尽头有座四层木楼,在那二层与三层之间挂着一道紫色的木匾,上刻三字“醉青楼”。
一曲琴声传来,正是那顶楼发出的,据说这顶楼之处有一位绝色美人,纨绔子弟很多,他们有的是银子,却只能看她一眼,而对于他们来说,能看上一眼,便是这一辈子没白活一回,这青楼中的老婆妮是众多女子的老大,她说这绝色美人是新来的花魁,能歌善舞,最神秘的地方便是能 浊酒舞剑?没人见过!
多少江湖中的修灵者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也只为见她一眼,能听她一曲销魂琴音,便能修为一日千进?虽是传言,但也引来了五湖四海之人,更有一些风流公子,提笔为她把诗写。
“红颜似仙勾人魄,从此心中无一花。”
“你轻抚琴弦如画,声如青山之水向东流。”
“一眉朱砂红如心,回首醉倒了多少男儿?”
剑城之夜已是一更,城门不关,四门热闹如白日,更无一士兵把守于此,这都要源于那场狐妖之乱后,自从那只吸人精气的狐妖消失之后,这里便有了夜不关城之说,人们传来传去,皆以为是自己国家的“猎妖阁”立下的功劳,却不知是那一个风一样的男子所做。
剑城之大,方原有百里之大,城中小巷交集,卖买如常,热闹非凡,城中之剑更是江湖人喜爱之剑,无所谓生意人与江湖人都愿意来这里画上大价钱,买上一柄上品佩剑,以防身为用。
亚索对这里很是熟悉,只是那一场与狐妖的战斗,他心中只留下一些残忆,酒对他来说,与剑同贵,剑对他来说,与命同贵,记得他风雨飘摇的天涯之行,一壶烈酒如水饮,那一柄青龙戏珠剑伴他身,剑虽更换,心中剑意如钢,就算手中是一柄木剑,也照样能一剑打出御风剑术,这就是他。
堕剑是一柄上古神兵,使用它的人充满了神秘,虽只剩下剑魂,但其中有关它主人的记忆却存于其中,它所说的“风系术法”即能灭世又能救世?亚索不知,他没有关心过这些,他只想找点酒喝。!
堕剑突然提起的“醉青楼”三字,亚索有些好奇,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城中有青楼之地的?我可没忘了,你只是一缕剑魂而已,你别再说;又是你那主人的记忆?
亚索用意识与堕剑说话,他的意识中悬着那柄黑色剑影便是它了,它“哈哈”一笑,说道:当然不是,我虽是剑魂,却有你没有的神通。
亚索一愣,停下脚步,走到城中河边,一手抱剑,一手扶那河石柱,一眼看去,正是那灯火花红的四层木楼“醉青楼”,他一笑说道:哦?说来听听。
堕剑说道:主人生前悟出一术,为“灵念千里”,无需用剑引之,只需用意识发动即可,就是用灵识瞬间看遍千里之内的事物,此城不过百里,我早就看了个遍,咯;你面前不就是醉青楼了。
亚索说道:又如何?
堕剑说道:不进去看看?里面不仅有你喜欢的美酒,还有好看的美人哦。
亚索说道:美人?不知有没有她美,美酒?一人饮酒可有意思?
堕剑说道:怎么,难不成你也是一位君子?一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君子?
“哈哈”
亚索笑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君子,君子是不喝酒的,不佩剑的,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我心中便是如此了,即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何不去这逍遥之地散散心?
亚索刚要走,堕剑突然说道:那个小孩儿?
亚索犹豫了,他低下头,深沉地一笑,将剑放至腰后,话也没有回它,便走上那石桥,直通那“醉青楼”。
“来,来,来,这位客官里面请。”一位打扮的花技招展的女子拉起亚索的左臂娇喘地说道。
亚索冷目一现,杀气十足,硬把那位女子吓得脱离了他,又客客气气说道:客官,我们醉青楼美人多的很,一楼是美人们陪酒之地,二楼是美人们与客官们的云雨之地,三楼是美人们陪客官们伴舞之地。
虽然听了个大概,亚索只是不知这青楼女子如何丢下自己的脸面,说出如此不雅之话,仅仅为了银子?他摇摇头,想起这醉青楼共有四层,而那女子只说了三层,兴趣一来,便问道:四层又是什么?
女子眼睛上下看了亚索一遍,一脸嫌弃的样子,轻一摇头,说道:看你这行打扮,怕是上不了那四层。
亚索呵呵冷笑道:你是怕我没有银子,还是怕我银子太少上不了那四层?
女子笑道:上四层?就是上了四层,恐怕你的银子也不够进四层的门。
亚索一笑,说道:那上壶酒如何?
女子白了他一眼,离他而去,他不以为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背后的剑也没拿出来,见那女子带酒来,倒满一杯酒饮进口中,看这一楼尽是五颜六色的女子陪那男人笑,他轻一闭眼,又饮下一杯,睁眼对堕剑说道:你可知四层是什么?
堕剑“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是位美人了,她能歌善舞,是这里新来的花魁,名为“李舞儿”,这里人仅仅见她一眼便要花上百两银子,听她弹一曲琴,便要花上千两银子,,更别说看她持剑把舞扬,至今,无人见过;怎么,你想看她一眼?还是想听她一曲琴声,还是与她舞一次剑?
亚索笑道:想?我倒要去看看,这女子是不是脸上镶了金子。
他灵脉一开,“风灵九步”中的第一式,一步胜百步,加上他轻灵的身体,从一层至三层,硬是没人看见他的身影,到了四层,他四处一看,硬是没看见一人,静地有些可怕!
亚索直接推门而入,将门轻轻一关,四处张望,房中十分空旷,两边木桌各九张,在房的尽头是一张红木桌,桌上放着一具白琴,琴后贴着一副山水画,画中水旁竟站着一位男子,他刚迈出一步,却突然止步,看那画的左侧走出一个身影,衣衫随风而动,发如柳,轻轻拍打着她粉色地衣衫,头上那颗金铃铛随风叮叮作响。
“客官是想见汝一眼?还是想听汝作曲一首?还是想看汝舞剑一次?为何不答?想来是都想看了,那请客官看好了。”
说罢,她看向了亚索,纤纤有礼的她突然脸色一变,先后猛退了两步,差点跌倒在地,眼中竟浮出一些泪花,吞吞吐吐地说道:是你!是你!终于找到你了。
亚索半清半醒,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吴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