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冷妖姬看着胸口的红珊瑚簪子,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鲜血顺着簪子滴落在地上。
娓儿知道,若不是因为冷妖姬故意散去了护体魔力,别说刺伤她了,是怕是簪子还未曾近身就被震得粉碎了。
冷妖姬伸手将插在胸口的簪子轻轻取出来,生怕簪子会坏掉一般。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红珊瑚簪子,不由得握紧。
这是娓儿送给她的礼物,此时却用它来刺伤她。
直到此时,娓儿才知道了冷妖姬的心意,若不是很在乎她,冷妖姬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簪子而受伤?
“呵呵……哈哈哈……”冷妖姬不禁仰头大笑,此时披散着头发的她甚是癫狂。
“阿冷……”娓儿伸手想要扶住身子有些摇晃的冷妖姬。
可冷妖姬却突然转身,背对着娓儿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娓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几欲开口却又止住,最后只好作罢。转身扶起已经昏迷不醒的龙啸天离去,离去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冷妖姬,她知道,她伤到了冷妖姬,不仅仅是胸口的伤,还有那支离破碎的心。
冷妖姬感觉娓儿的气息越发远了,脸上的冰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伤感。她看着手中的红珊瑚簪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东皇宫内。
余凌清跪在东皇的面前,脸色难看至极。
“父王,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清儿,父王老了……我想也是时候该将东皇钟传于你了……”
“可……”
东皇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可是了,魔界出口再次开启,凡间正值危难之际,我此次受伤颇重,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东皇的意思很明显了,若是此时余凌清不接受东皇钟来面对魔界,凡间只怕是再次遭受多年前的灾难了!
“父王,您大可以修复伤势……”
“魔界会给你时间吗?清儿,你不用说了,我意已决!”
余凌清见东皇心意已决,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是!”
东皇欣慰的点了点头,便从虚鼎之中唤出东皇钟。东皇钟似是知道要与东皇分离一般,不由的发出一声声悲鸣的钟声。
“哎……你跟了我也够久了,是时候了……”东皇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东皇钟叹息道。
东皇伸手轻抚在东皇钟上,忍着身上的伤传来的剧痛,调动仙力,解除他与东皇钟的契约。
一刻钟过去之后,契约解除,东皇钟上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东皇缓缓的收回手,因为受伤与强行解除契约的缘故,东皇的脸色变得苍白的可怕。
“咳咳……”东皇少了东皇钟的支撑,一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漆黑的头发亦是变得苍白无比。
“父王,你没事吧?”余凌清担忧的起身扶住东皇,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东皇伸手在余凌清的手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我没事,去吧,莫让它等的时间太久……”
余凌清点头,便走至东皇钟跟前,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了东皇钟上。
登时东皇钟的光芒大作。
咚——!东皇钟钟声响彻天际。
仙界凌霄大殿。
九天玄女跪在大殿中央。
“玄女,可有祝融的消息?”天帝不由的问道。
“回禀天帝,未曾有祝融大神的消息……”九天玄女如实说道。
“嗯,吾已知晓,汝下去吧……”天帝说完挥了挥手。
待得九天玄女退下,坐在一旁的西王母才开口说道。
“天帝哥哥,你的伤势经过这段时日的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快同我说说,你是如何受的伤?”
“受伤吗……”天帝叹息一声,说道:“那日,我与东皇一同修复封印之时,阿冷强行打开封印,适才……”
西王母听到天帝口中的阿冷,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沉声说道:“阿冷?你难道还对那个妖人念念不忘?你要明白你是仙界之首!”
“阿瑶~!”天帝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自然知道,可……”
西王母无奈的点头,说道:“好,那妖人见到你可曾说什么?”
“阿冷,她……”
西王母似是受不了天帝对冷妖姬的称呼,猛地拍案而起,嗔道:“你左一个阿冷,右一个阿冷的,你若是实在忘不了她,我看你就辞去天帝一职,跟她走吧!”
“冷妖姬,好了吧!”天帝眉头紧锁着,说道:“阿瑶,我已经够心烦的了!”
“这还差不多,那你继续说!”直到此时西王母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冷妖姬,她没说什么,只是她此时已经取缔了魔界至尊之位!”
“什么!”西王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天帝,惊讶的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天帝无力的点了点头,以他对冷妖姬的了解,魔界再次来犯定然是不死不休了!
上一次神魔大战之时,老魔尊和大帝均是碍于仙界与魔界实力相当,均是小范围的摩擦交战,虽然这一战持续了许久,双方伤亡也不小,但还没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此时冷妖姬坐上了这魔尊之位,这一次怕是……
西王母无力的坐在金龙宝座之上,呢喃道:“那个疯女子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天帝,问道:“天帝哥哥,若是你对上那疯女人,能有几分赢面?”
天帝却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的实力确实胜她一筹,但此时我却说不准了,没有相当的实力,又怎么会坐上魔尊之位?魔界的向来都是以实力为尊,这你是知道的。”
西王母此时也不禁的为仙界担忧起来,冷妖姬就是个疯子,什么手段都能用的出来,当年仙界有不少的仙人都吃过冷妖姬的亏。
天帝看到西王母的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阿瑶,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我不知她此时是何种修为,但我想东皇他对此事不会置之不理,毕竟事关整个凡间安危。”
“希望他不会太过计较大帝当年的所作所为。”
“他既然身为人皇,这点事他自然能分得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