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的迷题都已经解开,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麻醉针射中了小五郎之后,再用他的声音来公布真相。虽然令服部有些不服气,但这里毕竟是东京,还是得给毛利叔叔一点面子才好,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随着表盖的打开,瞄准镜的中心已经对准了小五郎的后颈,柯南随即便按下了按钮。
「咻~」
“嗯?”
「咻~咻~咻」
“喂,工藤,你这东西,不是坏了吧?”
“我想起来了,之前因为情况突发,现在刚回来也没有找博士更换。”
“那……看来这一次的风头,得由我们两个来出了,嘿嘿。”
这下就算是给小五郎的面子,一步一步地来提示他未免也太浪费时间了,正当服部准备向众人宣布,小五郎却猛地跳了出来,说道:“哼哼,暮目警官,这起事件的真相,我总算已经知晓了,而且最主要的问题,就在于刚刚鉴识科的人员在莲蓬头上发现的血迹。”
柯南与服部都尤为震惊,暗想道「大叔这……该不会是……」
“哦?是吗,毛利老弟,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好久了,你快说,凶手,究竟是何人?”
“咳咳,杀害了这家太太的凶手——”随着手臂向上的摆动,接着在极快的速度向前方一指,“就是被害人的丈夫,御久京·田川先生!”
“这……我……”这一指把田川逼出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暮目拍手说道:“果然是你。”一双老道的眼睛盯着他。
小五郎又继续他的推理:“田川先生,你先用莲蓬头将你的妻子击晕过后,再用水果刀割断了她的动脉,将割腕的手放入浴池中促进血液循环,避免在这样的夏天还没有死亡之前就会使血液凝固。”
在一旁的高木以极快的速度,在报告上记下了这一段话后,惊讶地说:“原来如此,这么一来的话,尸体身上的种种疑点就都解开了。那么,还有密室的手法,您也已经破解了吗,毛利先生。”
“没错,首先我想说的是,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密室,而是凶手令我们产生错觉,从而认为这是密室。门上贴的胶带纸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它们根本没有将门与门框间的缝隙贴住,当时我和田川先生共同撞门的时候,因为我的心情比较焦急,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门其实并没有被锁住,能把门撞开是因为,在门把手那一侧的田川先生自己将门打开的,而门锁是后来才锁上的。这就是制造这个密室的手法,请问我哪里有说错的吗,田川先生!”
“我……”
面对他如此忐忑不安的状态,暮目便一声吼道:“想要狡辩是没用的,你残害的是一条人命!”
虽然眼前这个洋洋得意的毛利叔叔好歹在功力上有所长进,但却也不得不泼给他一盆冷水。
“等等!凶手,并不是石川先生。”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又转向了服部这边,也惹得小五郎有些气恼,冲着服部大吼道:“喂,你这大阪来的小子,我这么精彩的推理,你倒是说说,凶手为什么不是他。”
暮目也觉得不可思议,说道:“服部君,虽然……这回毛利老弟并没有睡着,但我觉得他的推理没有哪儿出问题啊。”
“因为还没有确定那上面的血究竟是谁的,对吧?”这话并不是服部所言,声音是来自于另一边,那个沉默的——斑。
服部惊讶地顿住了,忘记了接下去要说的话。
“哈?莲蓬头上的血液就算暂时还没有检测出来,也一定能猜到这就是被害人的,而且凶手也只有这个人而已了!”小五郎说着又将手指向了那靠于角落里的男子。
斑用眼神示意服部继续讲下去,那冷漠而又孤傲的眼神令他心中油然生起一丝胆寒,但还是理了理思绪,接着说:“没错,莲蓬头上沾有的血迹还并没有被确认,因为它,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那不都一样吗,被害人利用莲蓬头加以反抗,会沾到凶手的血迹,合乎常理嘛。”
“不,我的意思是,那上面,应该只留下了凶手的血迹,准确来说,是被害者以外的人的血液,因为这起案子,被害者与加害者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这么一来可把大家给整懵了,服部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继续他的推理:“首先我要肯定的是大叔所解释的密室手法,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因为胶带上并没有留下贴于门缝之间所留下来的褶皱,并且锁扣也没有因为撞击而损坏,显然是随后布置。不过案件发生的顺序错了,接下来就让我来将真相公布于众吧。
首先死者,也就是科慧夫人,起初她是作为一个加害者而存在的,而她想要杀害的人,正是她的丈夫,田川先生。她先将浴缸放满热水之后,把田川先生叫到这里之后,便用莲蓬头将其击晕,正当她准备把现场布置成自杀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众人又见柯南从另一边跳出来,他说:“接下来,就让我来给大家演示一下,当时夫人的情形。
她在门上贴完胶带之后,右手当时拿着的是那卷胶带,而左手,则是拿着那柄水果刀,结果呢,因为地上太滑而被绊倒了,大概在那个时候,右手拿着的胶带并不重要,所以在跌倒的同时滚落到了一边,而左手在紧张的情况下慌乱地挥舞着,一时不慎便割断了右手腕的桡动脉,后脑又撞上了背后的瓷砖墙壁,就这样哗啦啦……被撞晕之后,便跌坐下来,右手也顺势滑了浴缸内。”
随着动作和语言的配合,外人看来或许十分笨拙,但是在当时在场的人眼中,这相当于是一部精彩至极的微电影。
暮目警官被服部与柯南的这一段推理所震惊,大叫道:“这这……难不成,这个案子既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而是一次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