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一眼望不到边来形容一个地下室好像有点儿过分，可这的确是开心第一眼看到的样子。

过道足有十五米宽，并排开两辆坦克一点问题也没有，两边摆放的车辆密密麻麻，直到很远的地方，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还是能感觉到那里有不少的各式车辆，而且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

“要是这些车的处理方式我很满意的化，”上尉轻描淡写地说，“我还可以带你去看看武器仓库，不过我们得事先说好，这些东西绝不能出现在市场上，武器就更加不能出现在某人的手中，不然不光我们不得好死，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要是我感觉到你没有尊重这个国家的情报机构，我们的生意就马上终止。”

“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开心再次撒谎了，他特么怎么敢保证这种事儿不会发生，等他把这些车辆与那些外星科技相结合，谁还管这老小子怎么想，惹毛老子直接把这里连基地一块儿弄到水晶球里去！

别说这个提议还真是打动了开心，也许可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突袭这里——“这里只有你一个陌生人，”黑洞系统提醒道，“再加上前段时间你又干掉了五十多人——”

“那就算弄的再滴水不露，最后还是会弄到老子身上来，”开心悻悻地揉鼻子，“难怪这老货这么实在地把我带进来，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这里的通风搞的不错，不过毕竟是上了年头儿，乍一看觉得挺惊讶的规模，仔细看的时候就能看到，几乎所有的车都锈迹斑斑，轮胎也基本上都瘪了，漆皮也都爆起来，光是看起来都这么惨，内部的情况如何就更不用说了。

“这也用来战备？”开心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五十年前的战备，”上尉跟米契尔对视了一眼，两人之间有种不言而喻的神情，“有时候，我们的国家严重缺乏安全感，先是真正的新车，后来就是快到服役年限，报废的车辆，这里由一个战备仓库变成了一个垃圾场，包括我们，都成了甩不掉的包裹，为了吃饭，我们只好打这些东西的主意，本来为了保护这些东西，我们愿意付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现在——”

这句话有点儿自嘲的意味，听得开心有点儿心酸。

“好吧，我说真的，你想要多少？”上尉带着开心来到一辆成色看起来还不错的载重卡车前，“25吨的载重，你开矿够用了，别看它看起来挺惨的，喷漆，维修一下，我们可以帮忙，只需要——”他比了个数钱的姿势。

“我不修，”开心老实的都觉得自己像天使，只差背后长翅膀了，“还有我要不能用的，彻底废掉的，不管什么，你给我什么，我要什么，车，炮弹，枪，只要你觉得就是废铁的东西，我全要了。”

“你不是开玩笑？”上尉看米契尔，然后又看开心，“你刚才说的——不是在耍我？”

“绝对不是，”开心一本正经，其实肚子里已经快笑抽了，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要求都会觉得有毛病的，大老远的跑到北极来，买一堆破烂回去，最主要的是，根本没有什么工具来装载那些东西。

“你不可能把这些东西运出境，”上尉不得不提醒开心，“再说你拿什么运？我不想问你拿这些东西来干什么，可要是你——等等，你是间谍？”说着，他把手扶在腰间的枪套上。

“间谍？”开心指着自己的鼻子，几乎就要放声痛哭了，特么有没有搞错，黑洞系统里老子的间谍名声还没洗干净，现在在现实中又栽了一跟头，“我是大秦集团的董事会成员竞争者，你觉得大秦集团的人现在还有心思当什么间谍么？”

“不好意思，”上尉没有放开手，“老人家，总是对这种事有点儿敏感，你真的想要这些吗？我的意思是说，你只能带走我要你拿走的东西。”

“这样吧，”开心尽量不让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你来决定，在你想出售的东西上面画个圈什么的，我保证不会让你再见到那些车，永远不会再见到，反正我不会马上离开，你可以在外面看着，要是我带走了哪一辆你不满意的，你可以涨价，我用东西或者现金来抵。”

“你现在就要运走？”上尉张大嘴，“用你的上衣口袋吗？”

“这是个秘密，”开心神秘地笑，“瞧，看在我这么牛笔的份上，给点儿隐私好吗？我跑不了。”

这事儿就是说出去，没有物证，没有视频纪录，只会让人以为说这故事的人是疯子，有黑洞系统的监视，还有校车在外面看着，这票鸟人使不出什么特别的手段来。

上尉最后还是离开了，带着他满肚子的疑问。

开心再次抛出了水晶球，当水晶球朝着更远处飞的时候，不断地反馈回来的情况让开心从头爽到脚。

这里不只是车，还有一些木质栈板上有不少的木箱子，生锈的枪露出其中一角，型号很老，只在一些老电影里才看得到，都快锈烂干净的玩意儿，只凭这几个人，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还能用的，简单修一修，就拿去卖，而对于开心来说，这些只是媒介罢了，有个型就好，要不是怕玩具枪在融合的时候在强度和质量上会出致命缺陷，他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事。

“成功了，”黑洞系统突然说。

“是啊，成功了，”开心无意识地回了一句。

“我是说罗玛成功了，”黑洞系统调取了视频画面，“这是传送场内的情况。”

在火山口里，因为了堆放场，那里已经空了好多，孤零零的放着的东西让开心有点儿傻眼，“不是吧，这绿色的蛋是个什么情况？”

呈现在眼前的不是罗玛那张无法让人喜欢上的脸，而是一个椭圆形的大蛋，比驼鸟蛋还要大上十倍，绿的好像玉石一要，光照在上面还会泛起让人赏心悦目的光亮。

“这就是虫族屡杀不绝的其中一个原因，”黑洞系统不比他更少惊讶，“他们的生命形式千奇百怪，每次你觉得已经了解他们了，他们就巴会给你一点儿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