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受伤？”比尔简直无法相信。

“除了秦云贞的保镖，只有一个人在逃跑的时候把脚扭伤了，”凯丽说。

“真是个奇迹，”比尔赞叹，“看来是干这一行的老手，秦枫虽然是个好勇斗狠，智商着急的笨蛋，可是他的手下的确有一些非常精于此道的人。”

“可是他们都被杀掉了，”凯丽冷冷地，“一个不剩，有几个几乎是一枪毙命，秦云贞的保镖里有个枪法非常棒的家伙，一支手枪，在AK步枪的火力压制下，一枪一个，要是有足够的弹药，他差不多可以把这些人全干掉了。”

“哦，亲爱的，你错了，”比尔并不同意她的看法，“那样你只会死的更快，近距离交战中，AK步枪的压制火力是非常可怕的，不是说你枪法好就可以造成足够的杀伤力，依我看，当时那位牛仔先生之所以这么神勇，一定是因为目标不在他身边。”

“还有别人在保护秦云贞，”凯丽夺过他的望远镜，“就那个小屁孩儿？这些保镖怎么可以让自己的被保护人离开自己的身边？”

“因为他们确定这样会更安全，”比尔轻笑，“看来我们要找的目标不简单呢。”

“的确不简单，”凯丽意味深长地，“你觉得他们俩长的像吗？”

“他们？”比尔一愣，“只是干儿子，怎么可能长，除非——”

“那是我要调查的，”凯丽把望远镜交还给他，“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赶紧离开吧，这里简直都要热死了！”

“完成了，”比尔转身，“走吧，我想我们需要找一个人帮帮忙，这条路线不是当地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外地人知道，这个当地人还必须得十分了解这一片地方，秦枫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高速路上的监控呢？”凯丽奇怪地问，“难道一点儿都没被拍到？”

“只有出城的时候在收费站被拍到了，”比尔脸上再次挂上了刻薄的笑容，“为了防止自己的恶行被拍到，留下不必要的证据，他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在高尔夫球场差点儿被撞死都没有让他失去理智，还真是有了挺大的长进，只是还是像头猪一样，就没有想过万一他的对手不是他能对付的，又该怎么办？死了连具尸体都找不到！”

“可是看起来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凯丽不甘心地又抢过望远镜，“除了前一天的枪击痕迹，再没有了，就算这个叫开心的人很厉害，也不至于把车和十几个人都弄的消失不见吧？”

“你不觉得让那里的垃圾全都变不见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吗？”比尔不满地把望远镜拿回来，“别弄坏了，把这么好的工具给你，就像给了个瞎子，那里曾经是奖南最大的垃圾堆放场，也就几天的功夫，所有的垃圾，好几公里的垃圾，全都不见了，记者们不关心这种事儿，市民也没人在乎，可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正好是开心来到这里几天以内发生的事，这样的化，让几辆车，十几个人消失，还有什么难度吗？”

“上帝啊……”凯丽没有在乎他说话的德行，只是低声感叹了一句，“他会不会也让我们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呢？”

“也许吧，”比尔不在意地，“我见过一些奇异的，无法合理解释的现象，也有一些好手可以做出某些有点儿玄幻的效果，但这个——不属于里面的任何一种。”

“你打算去找谁？”凯丽老实多了，这明显不是她的专业范畴。

“奖南地下的王，”比尔低着头，似乎还在寻找着什么，“秦云贞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作为大秦集团的安全主管，所有董事会成员的个人资料都在我那里，在秦云贞住在这儿的那段时间里，有一个人的名字频繁地出现在档案资料里，那就是六爷，他还叫小六的时候，我们就在注意他，他也是跟这一家人走的最近的人，甚至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

正说着，他又弯下腰，捡起一根烟头，灰黑色，跟市面上出售的任何香烟都有所不同，凯丽离着有几米的距离，都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道。

“秦枫喜欢抽的雪茄，”比尔厌恶地把这东西扔到一边，“真是个没品味的家伙，这种雪茄虽然五千美元一支，但是太过刺激，而且当地人会在里面加入精油来提升烟草本身味道的持久性，加入精油的雪茄？这简直是在侮辱雪茄！”

“你连他抽什么牌子的雪茄都知道？”凯丽瞪大了眼睛。

比尔却一脸你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连他一个晚上睡了几个女人，用了什么姿势，坚持了多久都知道，你想看吗？无码，高清。”

“你自己留着打*手枪用吧，”凯丽恶意地攻击道，“如果你的工作到此告一段落，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有点儿同情心吧，”比尔说的话同样恶毒，“他还是个孩子，不一定会喜欢你这种——大妈！”

说完，他就赶紧快步朝前跑，后面一记鞭腿不开一点儿玩笑地从他后面扫过，呼呼的风声表明要是挨上这一家伙，绝对不会好受。

凯丽在踢出这一腿以后，却没有再继续追击，而是回过头，看向垃圾方向，若有所思。

“比尔，”她叫住前面的同事，“他有什么嗜好吗？生活作息是怎么样的？”

“有时候会去市区，”比尔也没有继续跟她打闹，随口就把开心的行程表背出来，“大部分时间呆在垃圾站附近，有时候在自己的车里一憋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那车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他的生活很没规律，不过根据时间估算，他差不多该到了理发的时候了，这也是他唯一比较正常的作息，当然，是最近两个月以来。”

“把我送到那边的镇上，你就可以走了，”凯丽指着东边几乎快看不到的镇子，“去干你的工作，晚上在酒店，我们碰头，要是我晚上不回来——”

“我就报警，”比尔点头，“要是警察到的快，没准儿可以在哪个麦秆堆后面发现你正被——”

“滚！”

远在垃圾站的开心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到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在真正的专家来看是那么的幼稚和破绽百出。

此刻，他正虐待着自己的胃，满足着自己的味蕾，大口吃着桌上的美味，不时为了一块牛肉与小宝争来争去，不过最后都是小宝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