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珊看了那雪花膏,真恨不得开口向老祖宗要一盒用用,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等寻到了那个制香的,她要多少没有。
叶昀拿着金簪欣赏了一会儿,转身准备让胭脂拿着,眼睛瞥到叶青珊的丫鬟碧玉拿着的绣屏,笑问道:“那绣屏好精美,是八姐姐绣的吗?”叶芙见叶昀夸她,有些得意,那可是她用心绣的,见老祖宗也注意了,便叫碧玉拿上前来,“是啊,昨晚才绣好的,今儿特拿来给老祖宗瞧瞧,四姐姐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该差人去问问?”
老祖宗点点头,朱姨娘便差了个小丫鬟去喊叶明月,并把绣屏带来。不一会儿,叶明月来了,脸色有些难看,绣屏她绣是绣了,不过她坚持了两天便放弃了,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叶昀身上,这会子见叶昀也在,以为她把绣屏送来了。
瞪了叶青珊一眼后狠狠的挖了叶昀一眼,才恭谨的给老祖宗请安。叶青珊见状得意的笑了笑,“四姐姐绣屏在哪儿呢,九妹妹没多少时间可就要出嫁了,再不送可就晚了,老祖宗还等着瞧呢!”
叶明月来之前也想好了对策,听了便道:“八妹妹别提了,丫鬟粗手粗脚的,前儿把我绣的绣屏沾了污水,哪还能拿来污老祖宗的眼,老祖宗想看我的绣工也不急,老太爷的寿辰也就两个月时间,转眼就到了。”
叶青珊听了便转头向老祖宗,笑道,“四姐姐这算是主动认输了,那我可就赢了,老祖宗您准备赏赐孙女儿些什么呢?”
叶明月一听,再看,屋里只有一架绣屏啊,那叶昀的在哪儿呢,难不成没拿来?再见叶青珊那得意的神色,越发的不服气,让谁赢也不能让她赢,这一回要让她赢了,回头指不定怎么炫耀呢。
便摇着老祖宗的手臂,道:“老祖宗可见过三姐姐绣的绣屏?不若见了她绣的再判输赢,可好?”又把头瞥向叶昀道,“快把你的绣屏取来,让老祖宗看看。”
叶昀听了转身就去吩咐胭脂,胭脂还真就往外走,不一会儿就空着手回来了,有些气喘吁吁,应该是一路跑着来回的。
叶明月见她两手空空,忙皱着眉头问:“绣屏呢,快拿出来!”胭脂忙跪了下去,摇头道:“奴婢不知道,绣屏今儿早上还在熏香,刚刚回去的时候,却不见了,奴婢不知道绣屏去哪儿了。”
好好的一架绣屏不知道去哪儿了,难不成府里出了贼,老夫人脸色有些暗沉,显然是生气了,叶昀见了,忙问道:“可到处找过了?别是贵嬷嬷见香薰好了,送到苏夫人那儿去了。”
朱姨娘忙差人去苏夫人那儿问了,苏夫人也跟着过来了,绣屏丢了这事可不小,府里出了贼,就是她用人不当,况且这是给她名义上的女儿的嫁妆,岂能让人觊觎了去?!
苏夫人向老祖宗请了安后,便盘问起了胭脂,见问不出什么,便直接派了人去叶昀的屋子里搜查一番,愣是没找到,弄的整个府里人人自危。
苏夫人气的想拍桌子,她还想看看那个让叶明月和叶明雪赞不绝口的绣屏熏了牡丹香后是个什么样的呢,没想到竟然丢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管事娘子进来,叶昀在苏夫人屋里见过,只见她请了安后,道:“有人今儿早上见贵嬷嬷拎了一大包东西出府,到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该派人去她家问问。”
苏夫人点头应了,半个时辰后,那管家娘子脸色沉暗的回来了,“奴婢去了贵嬷嬷家里,她丫鬟说她确实拿了架屏风回去,因为太珍贵怕搁在家里蒙了尘,便拿去卖了,奴婢已经派人去街上找了,怕老祖宗夫人等不及,便先回来禀报一声。”
苏夫人这回脸色可真的难看了,贵嬷嬷是她的人屋子里谁不知道,想不到上回不同意她儿子的婚事,她倒是敢动叶昀的嫁妆了,苏夫人眸底露出狠色。
老祖宗听后,冷哼了一声,由朱姨娘扶着去了内室,一点面子也不留给苏夫人。
叶昀听了那管家娘子的话也是生气不已,这才几个时辰,就忍不住拿去卖了,她原本对设计了贵嬷嬷还有些抱歉,现在那点歉意早没了。
又等了许久,贵嬷嬷被带了回来,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八十两银子。却说贵嬷嬷把绣屏卖了八十两银子,正高兴呢,就被人架了回来,见了苏夫人便高声喊冤:“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抓我,我没偷东西。”苏夫人火气正旺,见她还嘴硬,气的牙痒痒,“来人,给我掌嘴。”
贵嬷嬷被煽了两巴掌后,不敢再喊冤了,跪着大厅中间,头低低的怕被人看见,爱面子的不单是这些个主子,府里有体面的丫鬟婆子也是爱脸面的。
苏夫人见了她低着头兀自嘀咕的样子更是生气,看她的眼睛都等瞪出寒冰来,“胆敢偷主子东西,拖出去杖毙!”贵嬷嬷一听顿时慌了,连连磕头,磕的青石地板咚咚作响,“那绣屏真不是奴婢偷的,是九小姐送给奴婢的。”
苏夫人听了,眼睛扫向叶昀,叶昀站着不动,胭脂听到说绣屏被卖了,正生贵嬷嬷的气,这会子听了贵嬷嬷的指责,忙跪下去道,“奴婢一直跟在九小姐身边,可从来没听她说过这绣屏是送给贵嬷嬷的。”
贵嬷嬷一听,气的要去抓胭脂的脸掌她的嘴,嘴里还恶毒的骂着,“小贱蹄子,叫你胡说,那日还是九小姐让你去寻季总管要的丝绸,明说了要绣幅绣屏给奴婢儿子做贺礼的。”
贵嬷嬷还没扑过来,那边两个婆子就摁住了她,见她动弹不得,胭脂冷哼道:“是奴婢去找季总管要的丝绸,可那是九小姐绣给大姑娘嫁妆,贵嬷嬷什么身份,也配九小姐给你绣贺礼,贵嬷嬷你说,九小姐可明说了,那富贵白头的绣屏是送给贵嬷嬷你的。”
贵嬷嬷顿时被噎住了,这句话确实没说过,胭脂见她无话可答,又道:“就算九小姐念着贵嬷嬷的照顾之恩,亲自绣个荷包帕子给你就已经是天大脸面了,哪里还用的着晚上熬灯到半夜,戳伤了十根手指都不能休息来绣屏风送你,这府里也就老祖宗受到过九小姐这般对待,贵嬷嬷也妄想和老祖宗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