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并没有向梁正解释在我只有半条命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手机。

从他手上接过手机,瞪圆双眼,通过手机通讯录马上就知道了我所要联系的人。

陈发。

拨号出去,等待接听。

嘟嘟两声,电话案头马上就传来陈发的声音。

他听起来似乎有些惊喜若狂。

“原来是你啊,黑曼巴!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这次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又找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啊?让我想想,你肯定是找到了仲长志本人,对不对?”

我眼皮越来越沉,当时支支吾吾的回应他说。

“对的…我…我现在要求你赶紧…赶紧封锁S市…我想你动作要是满了的话…后果…”

昏厥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出现在我身上。

当时我的眼前忽然一黑,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关了灯一样,昏昏沉沉,整个人也陷入了无疑是当中。

……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我才迷迷糊糊醒来。

当我醒来时,迎面看到的就是一片硕白的天花板,余光还可以看到在我身旁,有几个人走动。

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看清前方,原来是身穿白色大褂的护士正在房间里走动。

白大褂护士?

当时我想着想着就越想越不对劲。我总感觉自己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一样。

其实在我看到白大褂时,我早就想到了我身处医院之中。

环视自己的身旁。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棉被,头上挂着一个吊瓶,左手打着点滴,而我的侧边则是另一张病床。

整个房间,每一个我认识的人,空空如也。

我对医院这地方很是敏感,尤其是医院那种天生携带着的消毒药水进入我的鼻腔时,那更是难受。

所以当时我第一情况就是要起床,离开医院。

可是我稍微一动,身上很多部位就像是在向我诉苦一样,每个部位都卡卡作响,让我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再次躺回床上后,我大致查看了一下我身上的伤势。除了手臂之外,好像每个部位都被包扎起来。再配上洁白色的棉被,这不由得让我看起来,像只木乃伊一样。

回想起来,在我给陈发打了一通电话后具体发生什么事,我就记不清了。

到底是谁送我来医院的,那群赶来的警察到最后去了哪,他们到底有没有追上仲长志,怀韵和梁正两人去了哪,这对我来说,是个未知数。

说来也巧,在我醒过来脑海里正在回味着在我晕倒的那一小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根据住院信息,伊成就是在这间病房的。”

“好的,还真的是麻烦你了。”

简单的两句话就让我知道进病房的人就是来找我。

当时我立马就意识到,进来的人肯定是针对我,我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会儿我只能继续装睡,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后,我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我,我尽量平缓自己的呼吸,至少外表看上去最起码的也要和个正在处于昏迷的病人差不多才行。

于是,我耳边又传来了那两人的对话。

“看样子,病人好像还在昏迷当中。”

“真的是这样。”

这两人的对话声音落后,我耳边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说话声。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们现在说的话他能听得见。”

这种说话方式怎么那么熟悉?

而且听说话声音那么的耳熟?

我忘记了伪装,直接是睁开眼睛并朝着我的侧方看去。

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是怀韵。

他当时正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而原先站在我面前的那两人的对话,就是吴天和一名医师。

自己制造的谎言被自己搅破,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是静静的看着吴天,说。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这次来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口供的——你代替S市的那些警察。”

我醒来后,医师首先对我做了一些简简单单的检查,无非就是利用他们的听诊器以及把把自己的脉搏,认为我已经正常之后,吴天才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其中的一部分。你要知道,你在S市捅出的篓子到底有多大,现在S市的那些警察个个都想抓你。”

怀韵在这会儿吐出一句。

“哦对了,还有那个被仲长志开走的那辆车子的车主,估计他现在正在公安局那边浩浩荡荡的说着自己的措辞,并口口声声说要指控你呢。”

一经怀韵提醒才想起来,仲长志开走的车辆,正是我从酒店经理那偷来的。

我当然不会把什么所谓的控告放在心上,于是轻描淡写道。

“他想怎样控告我就怎样控告我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怀韵又补充一句。

“对对对,你的名字叫伊成,不叫陈春生。”

吴天和陈春生走得最近。原本我从陈春生身上偷走他的证件,早就计划好了下次与他见面再次和他发生口角,然后趁机将证件赛到他的口袋里。而后接下去的情节,那就是他莫名其妙就被S市的警察针对。

可这些仅仅只是想象。

我没想到,怀韵竟然会在吴天的面前说出这种话。

我还能怎样?

为了不让我和陈春生之间的矛盾继续扩大,我当时忽略掉这个问题,再次将矛头对准怀韵,说。

“我说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多?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会和我住在同一家医院?为什么要和我住在同一间病房?更巧的是,为何你偏偏一定要住在距离我最近的一张病床?”

怀韵瞪圆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理直气壮的反问。

“你以为我愿意的吗?要不是昨晚我为了帮你抓到仲长志,要不是我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活力的话,我会至于落得这种结果吗?我会至于住院吗?我会至于躺在你身边吗?”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

意识到自己说不过他之后,我只能是默默的别过头,不再理会他。

而后,吴天说。

“对于你偷走陈队的证件这件事,我暂且不追究。黑曼巴,就当下情况来看,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如何找到仲长志的。”